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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血战第虖河

蓝晨纪元 留善 3864 2022-11-24 17:20

  我说:“道畿你下去吧,飞鸽传书可能比较困难,冒顿手下控弦战士太多了,什么东西也飞不出去,这样,点狼烟,用狼烟发信号,调动铁浮屠。”狼烟也有类似于旗语一般的功用,这个久在军旅的人是知道的。

  司马绍给我行了一个礼出去了,我看着明智光秀,她也乖巧地告罪出门,现在房间里就剩我和我的老师——伟大的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贾诩贾文和先生了。我靠在床头,问:“老师刚才说的那个项籍是……”

  贾诩脸上一片复杂道:“这个项籍今年三十一岁,刚过而立,却是闻名晋楚的猛将,力能抗鼎,膂力惊人,现为楚国上将军,执掌西楚全权。”

  我吸了一口气,项籍,项籍,怎么会有你呢?我又问:“项籍的表字是不是羽?”

  贾诩道:“项籍的确还有一个名字叫项羽。”

  我仰天长叹,项羽啊项羽,你个屠夫真是秦国命中的克星!我一脸阴沉,说:“霸王不除,我心难安!”

  贾诩心说霸王是谁?不认识,秦国的王爷哪个不要命了敢叫这么霸气外露的封号?他说:“陛下不妨休息一下,片刻后与臣上城巡防。”

  “不用休息了,这就走吧。”我感觉除了头有点疼全身上下很有劲,休息也休息不出好来,反而多生疾病。

  把明智光秀叫进来给我穿衣,靠近这娘们的耳边说:“这一仗不知是死是活,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明智光秀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眼睛,想必看到了也读不出其中的内容,这个女人的城府太深了。

  穿衣只是穿内衣,接下来是顶盔贯甲,贾诩把七星剑递给我,我皱着眉头把剑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扔到地下,心说穆默曦这小子也是,拿把剑怎么在战场上杀敌?其实我忘了,穆默曦的水平还没到面不改色的杀人……

  我说:“给我找杆枪,不要白蜡杆的,要铁枪——对了,我府里的龙枪带来了吗?”龙枪是一块黑色镔铁打造的长枪,没有枪缨,刃口却开得锋利无比,是前代铸剑大师徐夫子的传世名作,有幸被我获得,我一向爱若珍宝,练武和杀敌用的就是它。

  “臣不知。”贾诩摇头,他当然不知道,曾经做到的最大官是辽东太守,虽然是一方大员,但根本接触不到中央决策层,我还是太子时他就卸任赋闲在家了。

  明智光秀给我找了一把铁枪,掂一掂,比龙枪轻多了,质量也差远了,算了,将就吧,总不能让人再千里迢迢地回应天取我的称手兵器,一来一回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我和贾诩走出城主府,明智光秀不声不响地跟在身后,犹如鬼魅。

  南北城头的战斗一直没有停歇,我走上南城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匈奴兵爬上来,对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秦兵,他太累了,睡眠严重不足,刚才把两个匈奴兵的脑袋剁了手都发软,这回眼冒金星,一个趔趄,竟然向前倒去,匈奴兵的刀已经快砍上他的脖子了他也不管。不是不想管,而是实在想睡觉,爱咋咋地吧!

  “贼子敢尔!”我暴喝一声,铁枪一抖就投掷出去,那个匈奴兵狞笑地表情变都没变,我灌注了大量内力的铁枪横穿他的肚腹,余势不衰,带着这个狗杂种后退数步,一直冲下了城墙。城上城下很嘈杂,但我还是清晰地听到“砰”一声闷响,哼,死有余辜!

  攻城的除了匈奴兵,还有乌桓兵、鲜卑兵、蒙古兵、突厥兵,全是东胡联盟的重要组成力量,胡人百万大军猛攻一座中等城池,要不是只有两座城门,秦军肯定要疲于奔命,不过能坚持三天三夜也不容易。

  我扭头喊道:“老师你是文人,回去城主府居中调度,不要在此涉险。”

  贾诩本想说你老的身子比我金贵,但看我的样子已经不是上来“巡防”那么简单了,知道多说无益,跺一跺脚被几个亲兵护着下楼去了。

  在南城驻守的将领是司马绍和郝昭,以及二愣子徐宁,三人铠甲上全是血污,司马绍和徐宁都是小白脸,这下子脸上却一块黑一块白,加上血迹斑斑,像足了凶煞恶鬼。与此同时我还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不由吃了一惊道:“大玉儿?”

  布木布泰一翻手砍死一个乌桓兵,眨眨眼道:“你刚才是说我吗,陛下?”她穿着一身黑色铁甲,此时也是狼狈不堪,不过杀人手法极为利落。

  我目瞪口呆地问徐宁:“徐都尉,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我是真的被弄懵了。

  徐宁讷讷无言,反倒是布木布泰干脆利落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徐宁又是无媒苟合,察哈尔部落不会再承认这样的公主,我父亲林丹汗也会以我为耻,天上的苍鹰见到我也要表示愤怒,草原上最狡猾的狐狸更会不耻我的所为——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选择和夫君并肩战斗,这是我的命!”

  “算了,都尽力杀敌吧!”我摆摆手,在一个亲兵的尸体上抽出一把匈奴弯刀,没时间斤斤计较了,多一个助力都是好的,能不能挺过这一劫就看老天爷的了。

  自我上来后,经过口口相传,士兵们知道我这个皇帝还活着,亲自在城头督战,不由士气大振,力气一瞬间回到体内,一举把刚刚登上城头的胡兵斩杀殆尽。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士兵需要休息,都是人,不是机器,不休息不被敌人杀死也会活活累死。

  可是,城外有百万胡兵,稍有松懈都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抽调一部分士兵去休息就等于松了一根弦,谁知道会不会连累其它的弦被绷断?我和秦国的好儿郎并肩作战,呼喝着,怒吼着,手臂不停地挥动,时不时带起一蓬血雨,死在我手上的人命已经超过三十条,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杀人了,尤其是杀胡人,爽!

  明智光秀左右不离我两步范围,每每有胡兵扑上她,也不见她如何出手,一道奇异地闪光过后,胡兵的脑袋就掉了,缺口还很整齐,鲜血也没从腔子里喷发,貌似被冻结住了,我暗暗吃惊,这就是后天大圆满武者的实力?神鬼莫测,完全无迹可寻啊!

  如蝗的飞箭在城楼上射过,我虽然很小心,身边也有亲兵护卫,但左胳膊和右小腿还是各插了一支箭,还好,胡兵没有秦军狠,他们不给箭头淬毒。箭镞入肉不深,并不妨碍继续杀敌,可我总感觉头晕眼花,内力隐隐有枯竭之兆,按照明智光秀的标准,我不是后天高手,内力还处在“不入流”阶段,大规模作战极有可能内力不继,现在就是这样。

  我估计明智光秀练的不是沙场冲阵的武功,应该属于江湖武林那种单打独斗的类型,她杀敌时完全没有一骑当千的感觉,反观“不入流”的我、司马绍、郝昭、徐宁,甚至是布木布泰,杀人利落还在其次,招式也是大开大合,不搞华而不实的花样。

  我心知这样下去不行,由亲兵护着退到楼口调息片刻,对明智光秀道:“如果我死了,你要替我报仇!”

  明智光秀不明所以,我不再理她,这时下面一阵嘈杂,我看到上千上万拿着弓箭和弯刀的匈奴人往这边汇聚,他们的左胳膊都系着一根黑带。我知道,这是贾诩把那些匈奴兵俘虏放出来了,太好了,天助我也,正愁没人手呐,我冲他们招手,喊道:“谁是你们的头?谁懂秦国话?”

  走在最前面的红胡子大汉道:“我就是万夫长呼韩邪,我懂秦国话。”他说的是中原话,就是口音重些。

  我听到这个名字大吃一惊,脱口道:“呼韩邪?你认识王昭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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