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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狂魔 星野苍 7888 2022-08-12 00:02

  神农馆的夜,静谧无声,清冷的月色,透过窗棂,投映在壁角床前。床榻上的綦毋竹大睁着双眼,睡意全无。最近两天,不知怎么的,自己在岑雪玄的面前,竟然开始有些拘束起来了,微妙的心理变化,令她惊悸不已,自己心底的那堵感情的堤坝,是否依然牢固?模糊的答案,使姑娘咬紧了下唇。

  “吱——”门响声轻到了极处。“谁?”是岑雪玄的低沉声音在发问。

  “是我呀,雪玄大哥,还不至于这般健忘,认不出小妹了吧?”甜腻腻的女子话音。神刀玄女不禁疑窦丛生:打哪儿冒出来个年轻女子呢?似乎是岑大哥的旧相识。

  “是你……”昆仑游侠的话音十分冷淡,颇感意外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儿是我的家呀,你没想到吧,小妹就是这神农馆的第二任女主人。”那女子扬扬得意地答道。

  “噢,原来是万俟夫人,岑某冒昧前来贵馆疗伤,多有打扰,还要多谢尊夫妇的收治之恩……”岑雪玄出言尽管十分客气,但是话语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热情,不难体会其内心对那女子的厌恶之情。

  “哟,瞧你那样儿,怎么,人家当姑娘的时候,你爱理不理的,等人家嫁了人,倒吃起干醋来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轻浪的语调令神刀玄女心头一紧,已经知道来者不善,遂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穿好外衫。岑雪玄回了一句,她没有听清,便把耳朵贴到了墙上,心里却想:自己这般偷听别人的似乎不大好,可又怕那个女人会伤害岑大哥,要是他身上没有伤,根本用不着自己操这份心,眼下则不然,岑大哥之所以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是为了救自己,如若有什么闪失,自己将抱恨终身。

  只听那女子接口道:“啧啧,上哪门子火呀?小妹虽然已为人妇多年,可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儿身,万俟老头娶我作续弦,不过是装装门面而已,那老儿为求长生不老,早已禁绝了男女之事。要是雪玄兄愿与小妹重续旧好,不出一个月,我就能让那老儿白日飞升,余下的偌大家资就都成了小妹的陪嫁。雪玄兄,只要你轻轻点一下头,这一切就全都是你的了。好好想想吧,顶着那么个不当吃不当喝的侠名,东游西荡的有什么意思?也该有个安乐窝了,你放心,有小妹服侍你,管保让你过上神仙一般的日子……”

  “楚碧瑶,”岑雪玄厉声打断那女子喋喋不休的劝诱:“你这个人太可怕了,当年岑某便看出你心术不正,不想过了这么多年,你非但没能改过迁善,反而变本加厉,简直是不可救药。请你出去,明日岑某便向万俟馆主告辞!”

  “哼,姓岑的,今朝已非昔日,你想甩就甩,没那么容易!若是惹恼了我,三招之内就能要了你的命。”那个叫楚碧瑶的女子语调忽冷,充满杀机。

  綦毋竹料想此事不会善了,轻轻拽开门栓,悄然潜出,停在了岑雪玄的房门外,听到室内的昆仑游侠镇定的话音:“你以为威胁恫吓就能让岑某屈服?真是错打了算盘,你我之间的事情,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经了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下再来旧事重提,纠缠不清,毫无意义。至于你要杀岑某泄忿,在下自知残躯难抗你三记杀招,甘愿引颈受戮。”

  “噢,岑雪玄,你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我看你是被那个林迪迷住了心窍,还有陪你来的那个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昆仑游侠忍无可忍,打断了对方充满怨毒的话语:“楚碧瑶,请你口下留德,綦毋姑娘乃岑某义弟之妹,此番是……”“得了,”那姓楚的女子厉声道:“我看是戳到你痛处了,有道是欲盖弥彰,你先给我呆着,看我如何收拾那个小贱人!”

  听屋中传来扑击搏斗的声音,神刀玄女砰的撞开了房门,大声喝道:“我就在这里,要杀要剐就动手吧!”眼见室内烛光摇曳,那女子已经收回了手,岑雪玄僵坐在床沿,一动不动,显然已被封住了大穴。未免暗自心惊:岑大哥的武学修为精深,就算内伤在身,想要三五招内制服他,也绝非易事,而这个女人居然做到了,可见其身手之强悍,实为一大劲敌。

  那女子转过身,一张甜美娇艳的面庞,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修眉入鬓,瑶鼻檀口,明眸中辐射出的却是慑人的寒光。

  楚碧瑶,在巫山神女派的十八名女弟子中排行老二,姿容冠绝武林,成为无数江湖豪客、好色浪子垂涎追逐的目标。五年前,刚刚艺成的她与昆仑游侠偶然邂逅,初见之下二人互生爱慕,形影不离。可时隔不久,岑雪玄渐渐发现此女为人阴毒,心术不正,便毅然与其分道扬镳。遭受失恋打击的楚碧瑶,怀着一腔恨怨愤懑,恣意横行江湖,到处惹是生非,杀人若儿戏,很快便搞得声名狼藉,被人称为鬼针魔女。她的师父——神女派掌门房关琳,闻听此事,怒不可遏,亲自出马将其捉回,本打算废掉她的武功,但面对得意弟子的发誓赌咒,磕头见血,未免心软,遂将其关入后山石洞,幽闭三年思过。不知怎的,竟摇身一变成了神农馆主万俟汉的续妻。

  鬼针魔女恶毒道:“綦毋竹,你来的正好,让我掂掂你到底有多大的斤两!”话未即,一式“暗香偷渡”攻出,紧接一招“梅花三弄”,神女派的镇派掌法以及近年来自创的歹毒招式,一股脑地向神刀玄女倾泻。可忙活了半天,也不过才稍稍占了点上风。暗自盘算:似这般死打硬拼,弄不好会落个两败俱伤,还是施展拿手绝活儿来得便当。

  一心急于解救岑雪玄的綦毋竹,见敌手出招忽滞,向旁闪退,也猜测可能有诈,仍奋不顾身地抢至榻前,出手解开了昆仑游侠的哑穴,还不等她再次出手,猛听岑雪玄喝了声:“小心她的毒针!”急拧腰身,运指疾弹,五枚射至面前的鬼针斜飞出去。但因失了先机,胸口中了魔女一掌,趔趄着撞到了床沿。

  鬼针魔女再度发难,施出了看家本领,“梅开五度”,掌影幻分,针芒弥空,将綦毋竹尽罩其中。神刀玄女情急生智,一把扯下床上的被子当空扫落,十五枚鬼针尽入被中,内力交击下,布片、绸丝、棉絮,四处飞扬。

  绝招无功,楚碧瑶恼羞成怒,娇美的面孔布满了煞气,厉啸一声,挥掌劈向端坐不动的昆仑游侠。綦毋竹大惊,合身扑出,左掌右拳狂击魔女胸肋要害,意在逼对方撤招自救,以解岑雪玄之危。不想,正中了楚碧瑶的诡计,电光石火中,魔女已斜身变招,原本击向岑雪玄的右臂,蓦的拐了个弯,指间射出三枚比鬼针还小的毒芒,昏暗之中极难发觉。

  全力攻击的神刀玄女,防御难免有隙可乘,自知不保,收臂封挡,,心想被射中胳膊也比胸腹要害强得多。同时,身形急挫,右腿扫出。正喜得手的楚碧瑶,没料到对手如此顽强,环跳穴上挨了一脚,身不由己地撞了出去,碰翻了花几和一把椅子,手抓窗棂才未摔倒。

  綦毋竹还想乘胜追击,一举毙敌,怎奈射入手臂的毒芒,药性极烈,片刻之间已生效力,甫一抬脚,只觉天旋地转,一下瘫倒在床前的地下。

  骨痛欲裂的鬼针魔女,面色可怖,跛着脚抢过来,扬起手就要取神刀玄女的性命,忽又放下了手,点指委顿在地的綦毋竹,冲昆仑游侠威逼道:“姓岑的,我方才所说的事,你到底应是不应?不然,我立马就宰了她!”

  岑雪玄怜惜地望了望为己所累的姑娘,抬起头来,昂然逼视魔女,目光中的冷蔑鄙视,令楚碧瑶心底生寒,退了一步心虚道:“你……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这丫头的小命可就攥在你的手心里,只要你点头,我信得过你的季布之诺。”

  “我答应你。”岑雪玄的声音冷到了极处:“快给綦毋姑娘解毒、放她走!”

  听了头一句,楚碧瑶展颜媚笑,可转瞬又作色道:“好哇,你个岑雪玄,想耍我是不是?你想先让我放了她,然后再跟我死耗对不对?哼,想的倒美,今时非比往日,跟我玩心眼儿,你还差得远呢!”说话间已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了綦毋竹的口中,随即封了她的三处大穴。

  鬼针魔女站起身来,忽的嫣然一笑,甜甜地说道:“我的雪玄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若是换了别人,无论是小妹,还是这百万家资,得了哪一样都会美的忘了姓啥,惟独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可是这话说回来,这人哪,就是贱,上赶着不是买卖,别的人我还就真没看上眼,偏偏迷上了你,你越不答应,我还就越来劲儿。”魔女自说自话,坐到了床沿,偎在岑雪玄的身上,温声软语道:“你要我放了这个丫头并不难,那得等咱俩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才行,你说好不好啊?”边说着话,两只粉藕般的手臂,蛇一样攀上了昆仑游侠的颈项,紧跟着玉脸贴来,香吻继至,竟撒起了花痴。

  岑雪玄身子难动分毫,心里的愤怒憎恶无以复加,脸上的神情如同嚼蚁吞蝇,口中呵斥:“楚碧瑶,请你自重!”他不敢激怒对方,担心魔女失去理智伤害綦毋竹。

  神刀玄女呻吟一声,苏醒过来,要穴被制,动弹不得,眼见妖女对岑雪玄大施狐媚,真是心如油煎。

  月冷星寒,一派沉寂,四条黑影燕飞入墙,疾行在神农馆的屋宇之间,最后在后院的一幢小楼前停住,为首的紫衣人一挥手,其余三人散开各自隐藏在墙角屋檐的阴影中。紫衣人打背后抽出一把寒光流溢的苗刀,灵猫一般上了楼,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略一踌躇,推门潜入,一双燃烧着仇恨的眸子,紧紧盯着纱幔低垂的床榻,一步步逼近。幽暗之中,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紫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聚了十成内力,准备攻出夺命的一刀。

  忽的,床上那人一翻身坐了起来,懒洋洋道:“夫人,你回来了?”一撩幔帐探出头来,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那把寒气逼人的苗刀抵在了她的喉咙。

  “吕风荷,果然是你!楚碧瑶在哪儿?”紫衣人低声逼问。那女子抖成一团,牙齿打战道:“大……大师姐,夫……啊不……二……二师姐她……她去了前院的客……客房。”

  “客房在哪儿?指给我看!”紫衣人厉声命令道。拖着那名女子来到临院的窗口前。吕风荷抬起手比划道:“喏、绕过那个亭子,出月亮门往左一拐就是了。”乘紫衣人探头察看路径,手中苗刀的利刃稍微离开自己的颈口之际,吕风荷猛的仰身捣肘,右腿反踢对方的小腹,同时,双手在窗台上用力一撑,整个人从窗口窜了出去。

  紫衣人偏头避肘,弓腰化解掉下腹的危机,手中苗刀闪电般划出。身在空中的吕风荷只觉腿肚子上一凉一热,落地时扑通一声摔了个灰头土脸,耳听周围动静不对,抬脸望去只见黑暗中有数条人影挥兵刃向自己杀来,惊得是魂飞魄散,一个就地十八滚,噌的窜起,也顾不上腿上的伤,一边狂奔,一边尖叫。楼上的紫衣人回身将烛台丢进幔帐里,飞身跃下楼来,冲凑过来的三名同伴吩咐道:“月吉、七妹,你俩去除了那个姓吕的贼婢,她腿伤了跑不远的。八妹,你随我来!”

  正如紫衣人所说,吕风荷拖了条伤腿,一瘸一拐地才跑出月亮门不远,便被那名唤月吉的绿衣少女追及,情知逃无可逃,慌忙摆出一副可怜相,哀求道:“小姐、小姐,你就饶过我吧,一切都是二师姐她逼我干的,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呀。”

  “呸、姓吕的,少跟我在这装蒜,是你贪生怕死、为虎作伥,害死了五师姐和六师姐,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儿,也得死在你的手里,不把你剁成八瓣,难消我恨,看刀!”唰、唰、唰,绿衫少女连环劈出三刀,疾狠无比,刀刀致人死命。

  吕风荷狼狈地躲闪,没命地尖叫着。两名巡夜的人闻声赶来,被随后而来的绛衣女子截住,刀剑交加,战在了一处。绿衫少女的第五刀划中了吕风荷的前胸,正欲再进一刀结果其性命。冷不防,白影猝闪,铮的一声,紫光瞬映,少女那夺命一刀被生生格开,只觉虎口发胀,手腕又麻又疼,不由自主地连退了五六步。侥幸逃脱的吕风荷,昏头昏脑,跌跌撞撞地跑进了神农馆主的书斋,差一点和打里面往外奔的万俟汉撞个满怀。妙手神医见夫人的侍女浑身是血,惊愕不已,连忙扶她坐下,边询问情由,边取出鳗鱼血焙成的粉末为其止血,并包扎起来。惊魂未定的吕风荷,一面哼哼唧唧地呻吟,一面断断续续编了套瞎话敷衍。

  书斋外面,林逸与绿衫少女刀来箫往斗了二十几招,少年原本以为,神农馆主名声不坏,且与己有恩,到他家闹事行凶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绝不能让其溜走,逍遥法外。可打着打着渐渐感到,对手的年龄恐怕比自己还要小,又是个女孩子,武功不错,胆色过人,不禁暗生怜惜之情,问了几次为何来此伤人,那少女只答了“报仇!”两个字。林逸不忍重手伤她,只想让她知难而退。

  绿衫少女明知不是对手,却不甘心就此罢休,依然咬牙苦战,只盼能得到同伴的援手。可那边的绛衣姑娘方撂倒了一个敌手,不想又添了两个,自保已是吃力,哪里还有力量来帮她。还是紫衣女子事先点着了那幢阁楼,二三十名馆众都赶去救火,否则,一拥齐上,二女的处境将不堪设想。

  楚碧瑶也听到了吕风荷的尖叫声,又见窗户纸上火光辉映,正是自己的住所方位,心中惊凛,悻悻地推开木人一般的岑雪玄,恨声道:“来了,终于来了,等我收拾了她们,再来消遣你俩!”气冲冲地一下拽开门,刚迈出去一只脚,迎面冲至二人,一刀一剑朝着她狂劈恶戳。

  才一照面,魔女已觉察出左边那人功力较弱,遂挺而走险,不退反进,斜身向左侧扑出,砰、砰两声,那人的兵刃已脱了手,惨叫着摔跌出去。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她的后背已被紫衣女子的苗刀割裂了两条血槽,急挥刚刚夺得的长剑封挡,刀剑交击,一口气响了十七八下,四迸的火星在夜幕之中格外刺目,两条人影一分,鬼针魔女恶毒道:“龙玉锦,到底还是让你给找着了,也好,今晚我就要来个斩草除根,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姓楚的,你欺师灭祖,残害同门,天理不容,纳命来!”紫衣女子裂喉怒吼。两个昔日的同门姐妹,今朝的仇敌,再度杀在了一起,直斗得飞砂走石、树折竹断,好不猛恶。

  三年的幽闭生活,楚碧瑶除了武功大进之外,其心性愈加酷毒,她恨岑雪玄,恨房关琳,敌视所有的人。并想出了一系列阴毒无比的报复计划。出来后,她表面上收敛了许多,暗中却积极地寻找靠山,很快便成了神农馆的新女主人。并偷偷地配制了一种奇毒,涂在了成名暗器鬼针之上,开始了她蓄谋已久的复仇计划。神女派掌门房关琳首当其冲,含恨西去。当时,龙玉锦回老家云南探望病中老母,其余的十六名门人被她杀了大半,残存的几个四处匿藏。

  楚碧瑶捉住了吕风荷,这个门中唯一和她比较亲近的人,便逼迫其去为自己钓那些逃走的人,假意约她们去云南找大师姐龙玉锦回来报仇,就这样排行在五、六位的两位姑娘被吕风荷引入毂中,惨遭鬼针魔女的毒手。惟有房关琳的亲生女儿郦月吉,窥破其毒计,及时通知了仅存的七、八两位师姐,免遭荼毒,终于等到大师姐归来,经多方探察,总算发现了魔女的下落,前来寻仇。

  双方恶战三十几招,先已受伤的楚碧瑶已呈不支之势,寻机闪入屋内,挥剑扫灭蜡烛,想打算乘黑发打鬼针,除掉劲敌。孰料,外面的熊熊火光透进被她抓烂的窗棂,把屋内照得通亮,只好自叹晦气。

  龙玉锦舞刀杀入,拨飞五枚鬼针,蓦的发现室内还有两个人,不知是敌是友,向后一退。魔女借机打出一蓬毒芒,将屋里的另外三个人都罩了进去,然后团身撞窗而走。此时龙玉锦已经认出了昆仑游侠,以前岑、楚二人相好时,她与岑雪玄曾见过几次面,彼此的印象都不错,见又有暗器打来,忙挺身上前挥刀封挡,岑雪玄和綦毋竹没事,她自己却中了一枚毒芒。替昆仑游侠和神刀玄女解开被封的穴道,已然摇摇欲倒。岑雪玄忙道:“龙姑娘,快坐下别动,竹妹子,你先帮她运功御毒,我去找万俟馆主,他不会袖手不管的。”

  林逸的紫金洞箫抵在了绿衫少女的颈口,长刀已经脱手坠地的郦月吉,缓缓地抬起手臂,扯下了罩在脸上的面纱,神情昂然地说道:“动手吧,给我个痛快!”

  少年注目那张秀美面庞,圆睁的杏眼、紧抿的樱唇,以及明媚双瞳中闪烁着的坚毅目光。紫金箫不自觉地撤了回来,轻声道:“你走吧,练好了功夫再来报仇吧。”

  少女的嘴唇动了动,没吭声,只抛下了一个幽怨嗔怪的眼神,飞快地拾起了自己的兵刃,返身替绛衣姑娘解了围,双双掠出了院墙。林逸手握金箫,眼望芳尘绝处,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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