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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诡谲皇城风云乱 五

矜华策 州媴 3946 2022-06-06 15:43

  第一百零五章:诡谲皇城风云乱(五)

  见我失色地缓缓启唇欲语时,商篪微微一笑,略显惨淡,他抬手做了个手势,让我噤声。

  “据我所知,姑娘九岁便离开辛州邀家,拜于江湖门派,不知,姑娘是在为哪个门派效力?”

  他会问这个问题,我并不惊讶。但我忆起了那日,他说——

  “你若是邀苏月,才有与我共谋的资格,你若是苏岩……那你有何资本立于此处?”

  于是,我试探地问:“邀苏月所效力的门派,与苏岩所效力的门派,有和不同?”

  “邀家——人才辈出,实力非凡。”他轻描淡写。

  我心下琢磨着这句话,很快地,我似乎参到了什么,我试着将他与我,我与邀家,我与江湖,邀家与江湖,以及邀家与他之间的可能或不可能的联系都综合起来,我在黑暗里不懈摸索着,终于我感觉自己好似已经抓住了一道光亮

  我蓦地掀起眼帘,直望入他的眸心,他来不及躲闪或是掩饰,于是,我捕捉倒了他眼底的神色,没有惑色,只有一丝期待,期待着我能道出他心中已经确定了的答案——

  我参透了一切,却没有半点释然,没有半点获得成就的快感,反而是绷紧了心弦,仿佛只需一缕微风的轻抚,它就能铮然断裂我竭力安抚心头的暗涌,在他转为平静的目光中,以指尖染香茗,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

  见此,商篪的唇角轻抿一痕,眼中乍开一束异彩,但狡猾的他却露出了并不全信的神色,他轻念道:“烟京?”

  我点头。我赌对了!

  “烟京撼云庭,你果真是为了华漓而来?”言语间,他将杯中的香茗倾倒于地,而后又添一杯芳泽,他的眼帘低垂,让人看不尽其神色。

  我自幼离家,拜于烟京撼云庭,而后,同样出身邀家的华漓也进入了撼云庭,成为了撼云庭的公子。如今我是为东丞相的弹劾书前来,更是为扳倒在朝中公然针对华漓的佘云可而来。

  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他想要,那我就为他捏造一个!

  我并不作答,只是语气肯定地道:“商大人果然是识得那紫玉铃的。”

  商篪轻吹开浮在碧水见的茶叶,细嗅茶香,“松涛谷,现下如何?”

  “一如十四年前的模样。”我答道。他只在谷中习过十月权谋之术,十四年后的今日,他已是庙堂之上位高权重的大臣。

  我接着提问,问的是最为重要的问题:“大人缘何要弹劾我们公子?”

  “缘何?”他的转着手中的瓷杯,缓声道,“这便是商某要与姑娘共谋的事。”

  他当初弹劾华漓,是因为与撼云庭合作不顺?如果是这样,华漓且不愿与他为谋,我可还能与他为谋?

  我道:“商大人所谋何事?”

  “东太后。”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既然姑娘已知家妹借用商某的身份入朝为官之事,商某便不必再隐瞒了。”他轻啜一口茶,后搁下,徐徐站起,背对着我立于窗前。

  商枳,商篪的妹妹,天资聪颖,才情横溢,心性沉稳,十五年前,她借用商篪的身份考取了功名,中探花。“商篪”一名中的“篪”,正是取自乐器——篪,但商篪说,“家妹更擅此乐器。”

  东太后素有头疼之顽疾,每每发作,必定是惊动半个皇宫,她在犯病的时候毁坏的宫中摆饰数不胜数,也曾砍了数位宫人的脑袋,因头痛难忍,她还几次跳入了宫中的湖里搅得皇宫一团乱。皇帝为了维持其国母形象,将其变相软禁于仪安宫内。不久以后,商枳也中举为官了。

  后来,东太后又犯了头疼的毛病,这时商枳恰好经过仪安宫,以篪吹曲缓解了太后的疼痛,因而在宫中有了名声,她成了皇帝与东丞相外唯一能出入仪安宫的人。

  商篪原本是寄情山水的天涯客,曾在松涛谷中跟随谷主习权谋之术,十月后,他收到了商枳的来信,信中说,她命不久矣,让商篪进京替她为官。于是,商篪离开了松涛谷,进了暨周城,但是,商篪进京后,未曾见过商枳。

  “可是,商某怀疑家妹并未死,而是被东太后所控制。”他如是说道。

  “若是如此,令妹那封写有让商大人进京的书信又是如何被送到大人手上的?更为奇怪的是,为何东太后明知你非昔时的‘商篪’,却在十四年中从未对你有过任何动作?”

  这实在是说不通,连我都可以想得到的逻辑破绽,这十四年间,擅权谋的商篪怎么可能……果然,对面的商篪执杯轻笑,眼底划过一丝戏谑。

  我笑不出,冷声道:“商大人何必如此试探我,苏月的心机算计虽不如许多人,但也并非愚者。”

  商篪笑笑,不再试探我,继续说道,东太后是当今圣上的母亲,却因皇帝不是在自己膝下长大的,而与皇帝生分得很,反倒是与被继到她膝下的鸣王关系甚好,待他如己出。皇帝还未登位时,就极其厌恶太后偏爱非亲生的鸣王,却冷落了自己这个未来君主的首要人选,她未来的生存支柱。东太后偏爱当时尚是皇子的鸣王,不过是怜惜鸣王自幼丧母,而且,她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都不由得自己抚养,能拉拢一个皇子,于她而言亦是多了一分保障,于她的亲生儿子而言,也能少一个敌人。只是,皇帝仍然因鸣王而厌恶东太后,后来,太后的头疼症之所以迟迟不愈,正是因为皇帝记恨太后,在她的日常饮食中下了毒。

  我心头一跳。鸣王,就是松涛谷中的南方清平——一个心怀天下的隐士。

  商篪进京后,鲜少见过太后犯病,这些年,仪安宫内更是风平浪静的,太后偶有召他入宫吹篪,商篪见她的精神虽差了些,但都并非是因为头疼。商篪曾经查过太医院里太后的诊断记录,也几番咨询过宫外的医术精湛者,皆说以篪音就能根除多年的顽疾实属天方夜谭。而后来,他也发现,皇帝这些年来都没有停止给太后下毒。

  商篪道:“这毒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解了,太后被软禁于仪安宫内,身边都是皇上的眼线,她在发觉自己被下毒后,想要向外界求助几乎是不可能的。毒是皇上下的,自然不会由皇上来解。虽然东丞相也能进出仪安宫,但商某探得东丞相应该是不知太后被下毒的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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