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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感恩

神医狂妃在线宠 唐婳墨歌 5636 2022-06-06 11:28

  “我说你啊。”晨阳说,“总督如今还搁在你眼里么?军纪不严实为大忌,你也做了这么久的同知,你不明白吗?更何况,那还是郡主。皇家人。”

  钊阳宗说:“我有什么办法?我看见他,我就想起我全家十几口人,我……”他说着,掩面痛哭。

  晨阳叹气,说:“那你也不该张口羞辱人家,连带着郡主也骂进去。郡主什么脾性,你不知道,那你总该知道,秋猎场上,郡主一脚踢死了一个锦衣卫吧,你这手,郡主若是再用点力,你就废了。”

  钊阳宗搓了把头发。

  晨阳说:“我也有错,明知你莽撞,却没拦着你。有错便认,有罚便认,大丈夫能屈能伸,非得甩手不干了才是真英雄?”

  “那能怎么办?我已经交了腰牌!”钊阳宗说到这里,又委屈,又心酸,“我跟着总督八年了,秋猎里卖过命,禁军好不容易出头了,他萧兰佐,不过是看着太后庇佑,才没有被砍头流放,如今又有郡主,那就更不可能了。道理谁不懂?可换谁谁能受得住?我死的是爹娘兄弟,不是路边一条狗!”

  晨阳也默不作声。

  钊阳宗重重地跺了脚地,胡乱抹了把脸,虎背熊腰的汉子回忆起来还要落泪,他哽咽道:“晨阳,汝荏兵败那一年,活下来的人全是家破人亡、死里逃生!谁可怜可怜咱们?你看看我家这三个孩子,字还不认几个,就成了孤儿,从边沙骑兵马蹄底下抠着泥巴活下来,我们都是贱命啊。”

  晨阳拍了拍他,待他平静些,才说:“但你如今进了禁军,总督便是天,兵部不同意你们编制入内,你还记不记得总督怎么说的?”

  钊阳宗肩头微抖。

  晨阳说:“你到今日还要当兵,难道不是因为总督当日说的汝荏耻,犹未雪。禁军总有一日也要踏马出关,到时候手刃仇敌,不比今日责难别人更加痛快?怎么时日一久,就都忘了呢!”

  钊阳宗说:“我怎敢忘,我一日都没忘,我把这条命都给总督使唤,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

  “那不就成了。”晨阳起身,把银子推向钊阳宗,“亲兄弟没有隔夜仇,总督把咱们当兄弟,这银子也是总督自己出的。你过了年,就回原先的队,挂上小旗腰牌,好好当你的差。”

  “可是郡主……”

  晨阳说:“郡主可不会记得这么小的事,你记着,郡主一直都是与总督一体的。”

  转身回去,抹了眼泪,还在感概,忽然有人敲门。

  钊阳宗回身开门,不知还有谁会来敲门。

  门开后,是个小丫头,穿着得体,她见着钊阳宗后,行礼,说:“钊大人,在下奉命,给钊大人和三个孩子,送着过年用的棉衣和粮食,还有一些钱。”

  说着,外面的小厮便抬着箱子进去,钊阳宗拦着他们,问:“奉命?奉谁的命?”

  郗欢说:“郡主之命。”

  钊阳宗心里五味杂粮,只觉着,大概真是自己小肚子鸡肠了。

  郗欢说:“还有,郡主说,三个孩子都大了,还上着学堂了,以后,可不能再是贫苦人家了。”

  钊阳宗说:“多谢郡主美意,可是他们上学,我……”

  他不是没想过,总督也跟他提过不止一次,让三个孩子去上学堂,费用不用管。钊阳宗囊中羞涩,负担不起。更不想欠下这个情面,三个孩子,上学可不止是学费这么容易。

  郗欢说:“不必担心,郡主说了,关于三个孩子上学的所有费用,郡主都会一一付清。不会让大人为难。郡主希望您收下这份美意。这是圣旨,郡主的话,你接是不接?”

  钊阳宗强忍着眼泪,这两天,眼睛总是酸涩,说:“多谢郡主?”

  钊阳宗百感交集,把郗欢送出门。

  晨阳回来时见着唐安南,晨阳在廊下行礼。

  “郡主。”

  唐安南没说话,他掀帘进去了,唐安南便知道事成了。郗欢没有回来,她有些饿了,最近自己饿得有些快了。

  唐安南百无聊赖地看着落雪,手里时不时地控制着雪花的降落,想象着雪花样子的糕点。

  晨阳抿唇,之前对唐安南的见解不过一星半点,这样的狼虎,真的能扮成假的,假的也能做成真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他露出的样子到底是喜是怒,也分辨不出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晨阳不多时就又出来了,她掀着帘对唐安南颔首,说:“郡主,总督在里边等着你一道用饭。”

  唐安南回身,看见霍长泽正在看他。

  冬日难见鲜蔬,如今庆都高价卖的都是绿菜。

  霍长泽得了萧远秋的赏,今夜的饭桌上有一道生脆的黄瓜丝。还有一盘蒸菜。

  可是,她不想吃这个,她想吃甜的,八宝斋的八宝饭,那就是甜的。

  霍长泽不知她心想,只是叫人坐下吃饭:“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又瘦了吧!”

  “可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八宝饭。”唐安南撇嘴,这看着不好吃。

  “今日没有八宝饭,八宝斋关门了。”霍长泽无奈哄道。

  唐安南说:“骗人。你那些个姐儿找你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不过要吃八宝饭而已,你都不给。”

  “小菜佐食。”霍长泽舀了碗热汤推向唐安南,“打外边站了那么久,暖个身,下次就给你买,好不?每日吃饭都备着一份,吃舒服了,腻了就不买了。”

  “……行。”唐安南好不容易松嘴,擦了手落座,“不过这哪来的?”

  差点就以为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药材田旁边是一片菜园子,菜不少,品种多,她差点在里面吃得不出来了。

  两个人一齐动筷。

  屋内没别人,两碗米很快见了底,一碟黄瓜丝也被分干净,荤菜两个人都没怎么碰。唐安南不太喜欢吃肉,霍长泽发现了。

  她喜欢吃点心,像樱桃煎那种的,她能吃一天。要什么一定要拿到手里,果然还是个孩子,嫂嫂说得对,她虽然厉害,看似成熟稳重,其实内心不过个孩子。

  “马上过年,我师父要入都了。”霍长泽喝着汤,“你不是要学柳赋师父的刀法吗?可以让我师父教教你,他们是师兄弟,柳赋师父会的,我师父也会。”

  “贺新岁还是鸿门宴,柳赋师父居然跟你师父师兄弟?这么些年不见,是不是都生疏了。”唐安南搁了筷,“柳赋师父说家训不外传?他们不一样吗?”

  “不一样。”霍长泽说,“师父已经许多年没见了柳赋师父了,况且,那是柳赋师父的家训,又不是我师父的。”

  “好的吧,我去跟他说说,不来我就把人敲晕了带过来。”唐安南吃饱了,“你觉得呢?”

  霍长泽见他起身,说:“今晚依旧歇在我屋里。我让郗欢回去了,说了郡主今日就住在这里了。”

  唐安南回眸,笑起来,说:“我不会跑。望春园我都没住几天。”

  “你依旧是望春园的主人啊。”霍长泽说。

  唐安南妥协,说:“那好吧,先沐浴吧。分个先后吧,你且慢用,我先去了。”

  说罢挑帘入内,自去洗漱了。

  霍长泽叫人来撤了席,立在窗边瞧见外边正在下雪。

  他侧头,透过那朦胧的帘布,看见唐安南的倩影。

  唐安南褪掉外衫,像是剥开一层粗糙的外壳,露出内部鲜嫩多/汁的润肉。头上拔掉束发的簪子,最近越发懒惰,头发都不愿好好梳了。

  她垂头解腰带时,后颈的弧度跃着橘黄的芒,仿佛要把那光滑的部位再次覆上一点细腻的手感,明明还那么小,却摆弄出十足的诱惑。

  隔着帘布,就如同隔靴搔痒,那充满欲望的诱惑被放大且分散,没有目的地游走在四肢百骸,搔得人浑身都躁,忍不住生出粗暴的念头。

  人如玉不算什么,霍长泽最在意的是唐安南的欲。

  她那双眼,她那种笑,他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散播着这种色欲。

  明明最纯情的眼神,却透露出十足的诱惑感,就仿佛是无声的邀请。

  欲望,游走在浑身百态。

  这种欲望如同毛毛细雨,不带侵略性,却不知不觉地侵略了进来。

  然而唐安南自己又似乎浑然不觉,她留得另一种与色欲截然相反的冷漠,把这极度矛盾的困扰轻飘飘地扔掉了,让别人去想。

  霍长泽不想继续想,他敏锐地觉察到,唐安南不似表面那样好驯服,她的骨子里桀骜不驯,魅惑常态的玩意,让人上火。

  霍长泽转回头,关上窗,去了浴堂。

  两个人又隔着踩墩各睡一方,背对着背,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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