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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公子

神医狂妃在线宠 唐婳墨歌 3960 2022-06-06 11:28

  “喝酒误事,晚些主子们回来了,带着酒气铁定要挨骂。”官猗上回被霍长泽训斥了,这几日一直没敢再放开喝。

  虽然有郡主挨着,霍长泽不说什么,可霍长泽说一句还记不住,就真的太蠢了。再说了,郡主如今有了身孕,闻不得酒味。

  会吐的。

  最近她吐的越来越严重了,连饭都吃不下去。他就坐了一会儿,梅宅巡防归他管,少顷后便走了,让翡翠自己玩。

  翡翠独自坐在廊下吃酒观春,没人在,她也自得其乐,想起自己的琴还搁在这里,便动了拿出来玩的心思。

  好像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来试着动一次。也是,公主走后,也没有人再教她了。

  一曲凤求凰,学了一辈子,都没学会?

  她起身端了托盘绕路,穿过绿雾般的枝条,忽然听见了琴声。翡翠寻声而走,没有贸然冲出去,而是拨开绿雾,侧目窥探。

  长廊迎着日光,下边亮堂,盘腿坐了个人。这人一头乌发簪古木,没戴冠,身上穿着件天青大袖袍,腰间坠着个招文袋。

  要不然看见那招文袋,只怕是剑已经拔出来了,一个书生在这里干什么?

  翡翠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闲拨琴弦,上了调又停下,边上摊着本琴谱,正琢磨着,背上忽然蹿出一只蓝白的奶猫,钻在他颈边捞着发玩。

  这人把猫抱下来,揣袖里兜着,心思仍旧在琴上。翡翠认出那琴是自己的,是明月亲手给她做的一把琴,谁敢动——她缓步上前,随着角度的移动,逐渐看见了这人的脸。

  春四月的柳絮浮动,绿绒细芽都晾在璀璨的日光里。这人生得白,与萧兰佐如浸冷冽的白不同,他像是置放在春光里的温润白玉,没有萧兰佐那样出锋般的凌厉,也没有萧兰佐那样浓烈的惊艳,但他与众不同,令人见之忘俗。

  翡翠也是见过官家公子,跟着公主,谁家的公子没见过呢?

  调戏都调戏了不少。

  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与众不同。

  忽然想起来明月生前一直念叨的一句话: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那是她用来形容贤王李祯。

  一肚子的水,都不见得真的懂几个。

  两个人还没有交谈,翡翠便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好个闲情逸致,”翡翠跨上栏杆,把托盘搁在地上,“这曲子不必再看,你想学,我教你。只是你为何会在这里。外人可是不允许进来的。”

  这人抬眸看他,哈哈一笑,说:“想酒酒便到,求曲曲便来,姑娘,福星啊。”

  翡翠脸色微变:“哪里来的姑娘?”

  他看着翡翠:“眼前不就是一位春光明媚的姑娘吗?”

  她带着人皮/面具,按理说,他是看不出来的。

  他倒是无所谓:“姑娘,别介意,我不会告知其他人。因为我常年外走,有些江湖把戏我还是知道的。姑娘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看上去,怎么都是一位姑娘。”

  “轻易说出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不怕我灭口吗?”

  他没有接话,而是说:“这宅子春色好,可惜无人赏。我访春遇见你,是缘分,又听着这曲,还是缘分。世间难得知心客,我别的不行,只有琴弹得好,你错过了我,便再也没有人教得起你。如何,要学吗?我也就琴拿得出手一些。”

  翡翠站着自斟自饮,喝完一杯,冲他仰了仰下巴,“你学还是不学?我可就这么一点耐心。”

  要安南她也不学,听一遍就会的曲子,学什么学呢?

  “事师之犹事父也,”这人放下琴,垂着玉佩逗猫,不慌不忙地说,“拜师可以,但为人师,必先得叫人服。姑娘想怎么做呢?”

  翡翠摸了把面具上略带青茬的下巴,说:“我翡翠不说假话,你肯信就拜,不信就罢。反正我说话他们也不敢信太多。”

  这人松了拿着玉佩的手指,又看着翡翠,半晌一笑,说:“我信你了。”

  翡翠哑然一笑,这人好天真啊。

  ***

  霍长泽回到梅宅已经天黑了,他下马时,晨阳才记起来,边牵马边说:“主子,前几日说蓝公子回来了,虽然避过了宴席,却会登门拜访。”

  “他踪影难寻,还不知哪日会有兴致。倒是安南还想见见她。”霍长泽脱了沾灰染汗的外袍,跨门而入,“他若来了,你就叫厨房那边备些清淡的,他跟着范阁老待惯了,不怎么碰荤腥。还有,跟他说一声,安南要见他,与他好好谈谈。记住,是安南,而不是南希郡主。”

  安南要见他不是一日两日了,奈何就是找不到人。

  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是,只是安南最近愁容满面,不怎么笑,吃不好睡不好,唯一就想见蓝绍祺,可是这个人又居无定所,实在找不到。

  如今出现,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官猗迎面出来,再跟着霍长泽往里走。霍长泽摸了把肩头的雪球,说:“拿些白肉和清水进来,今日也累着它了——我的人来了吗?”

  官猗颔首,说:“已经到了小半个时辰了,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霍长泽说:“用过饭了吗?”

  官猗说:“没有,郡主特地嘱咐了厨房,晚膳等公子回来了一道用。”

  霍长泽拨着骨扳指,看他一眼。官猗会意地移开目光,没敢再盯着霍长泽。

  但霍长泽心情确实好了,进屋前摘了银狼刀,扔给官猗。

  这表情永远只会是心情好的时候。

  “把鞘擦一擦,”霍长泽扯起前襟闻了闻自个儿身上的味道,怕安南闻见要吐了,想着要不去洗个澡。

  “一会儿送进来,鐾刀还是得我自己来。让人看着上菜,今晚事多,但水要烧足。准备菜不要太油腻,安南吃不下去的,郗欢呢?让她把安南的衣袍熏好香。明日安南要上朝去见陛下,嗯……!暂且就这么多,去吧。”

  官猗应声退下,霍长泽推开门。

  萧兰佐在里边听了半晌,当下蘸着墨没抬头,只说:“贤惠,二公子是个可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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