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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疫病

神医狂妃在线宠 唐婳墨歌 4883 2022-06-06 11:28

  他们太了解这个陛下了,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因为之前郡主一直在庆都困着他,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大乱子。

  可是郡主才走,这才温顺了几个月啊,一下子就又被打回原形。

  幸好,郡主又回来了。

  话虽如此,可是推卸责任来,他们一个也少不了。

  “是了,”户部尚书王才霖是王才英的嫡长兄,如今魏氏的当家,说,“是该罚,但依臣看这次要论罪的是工部,庆都修缮归他们管。易大人,怎么让官沟堵成了这个样子,却从未疏通过。”

  易景山知道王才霖要推诿责任了,当即跪倒在地。

  “这事得明察!官沟堵塞的事情,我们工部早就通报过户部,希望他们能拨些银两来做修缮,但是户部迟迟不批,工部怎么办?这又不是小工事!所需用钱也不是小数目,他们不给,我们自然是动不了的。”

  王才霖不急,他可比王才英难对付得多。

  “我们户部走账要经过内阁商议,谁敢随便拨银子?再者那几年庆都要给荏汝收拾烂摊子,银库险些被掏空了,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们并未说,陛下之前是哪里来的钱送过去给离北烟台和乌苏。

  他们哪里敢提?

  提了便是说,陛下把钱都送走了,这般荒诞之事,谁敢说。

  “大家都有难处,”易景山说,“怎么就抓着我们工部不放?说我们没固好江东河的堤坝,可今天它塌了吗?没有嘛!说明工部的活儿都没偷工减料,是踏踏实实干的!要是有钱,我们早把官沟给通了。”

  户部不认这个账,工部不背这个过,两方又都是八大家的老人,如今谁都不肯退步,就站在这里推诿扯皮。

  都是钱的事,一说起来,人人都是说自己做好了本职工作,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钱去哪了,为什么官沟到现在还没有疏通。

  人人都说没问题,可是现在满大街的都是问题。

  寇修贤几乎要冷笑出来了,他出身微末,是范兴朝一手提起来的,跟世家出来的大臣能共事,却不能共心。

  此刻听着他们踢球,心里腻烦。

  工部是报过,但是什么人报的?

  是底下不入堂的小官报的。

  易景山重视了吗?

  他要是重视,就会自个儿去跟户部提,但他没有这么做。户部知不知道?

  王才霖跟陆家是什么关系?两家算姻亲,近些年看着不亲近,可关系是有的,他也远比王才英更有手段,没有真正掰扯过这事,这事一直得过且过,被淹了那是你活该,自认倒霉!

  也只怪没有人出过钱,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提,没有人说,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些问题。

  否则,依照南希郡主的手腕,必定会让陛下即便是变卖典质,都要把这官沟疏通,这不是小事。

  谁不知道,一丹出事,那可就不是一块地方的事了。

  范兴朝终于咳了几声,用帕子掩了嘴,说:“内阁登报的账目里,曾经是有过这么一条。但是仅有一次,后来这问题便无人问津了。如今塌了,大伙儿都记起来了,可水是今年第一次涨的吗?远的不提,去年开春,前年开春,有没有涨过?工部上报了吗?一次都没有。”

  易景山别开头,悔恨道:“元辅这么说确实是我们工部的疏忽,但真的没办法,如今赶紧疏通才是要紧事。如今在这争吵不休也没有意义。”

  “户部也拨了银子给灾民,”王才霖说,他没有提郡主出钱这事,他存了私心,若是让太后知道,只怕麻烦的不止他一个人,“眼下情况危急,追责可以等到官沟疏通后再提,现在是谁在挖?”

  “是禁军,霍总督还在水里泡着。郡主也还没回家……”

  郡主姑且不提。就霍长泽在这水里,就是个事都不容易。人家才回来。

  里边的宫女急匆匆地跑出来,跪倒在地,说:“启禀太后,陛下忽然起了烧,背上全是红疹!”

  太后霍然起身,愕然道:“什么?”

  范兴朝弯腰剧烈咳嗽起来,陆娉婷扶着太后,当机立断:“传太医,快扶住阁老!”

  聂鸿志也起了疹,率先发现的是八大营军医,当场就提着袍子快步出门,报给了杨林

  杨林一抹脸,还有些愣,说:“是湿疹吗?去了寒气不就行了!”

  军医急得直跺脚,“那哪是湿疹?是疫病啊!”

  这下不仅杨林,周围还在水里的兵士齐齐色变。杨林回头,看不远处的禁军仍旧在忙碌,他蹚着水跑过去,扯住晨阳,大喊:“总督呢?快叫总督,我有急事!”

  霍长泽推掉断板,往过来走,问:“什么事?”

  杨林手抖,他把脏水蹭在衣服上,说:“不能拆了,这水也泡不得了!总督,起疫病了!”

  霍长泽眼中一凛,说:“谁先起的?”

  “聂鸿志,”杨林呼吸急促。

  他有的话,那陛下……

  “官猗!”霍长泽立刻命令道,“飞奔入宫,把这事报给阁老!”

  官猗攀上岸就跑,几步翻到屋顶上,踩着屋脊往宫门那头跃。

  “马上带我去看聂鸿志,”霍长泽稳声说。

  聂鸿志浑身起热,烧得厉害。他被压坏的腿才上完药,这会儿已经被汗渗湿,人躺在床上开始说胡话了。

  “开始是受了点凉的样子,药给喂进去后也退了热。谁知道适才一摸,烧得更厉害了!我给他腿上换药,腿上全是红疹!”

  “确定是疫病吗?”

  军医说:“有过往存档,这红疹爬了身就会高烧不退,再过一两个时辰,患病的人便会昏迷不醒,呕吐不止。需得赶紧安排相应草药煎煮,以备万一!”

  霍长泽有些心慌了,因为安南还在这:“是怎么引起的,查得清楚吗?”

  军医说:“此刻正值冬春交替,湿冷得很,低洼区又常年聚集着污水臭秽,他们房房相凑,挤得连个窗子也没有,不挨着日光,人就容易患病。再加上,得病的人出不起钱看病,一拖再拖,传染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既然如此,那他……”霍长泽拧眉。

  按理说,临江楼远离低洼区,后边的通巷有人打扫,没沾着脏物,仅仅是在坍塌那几个时辰里泡过泔水的缘故吗?

  仅仅这么快吗?

  那安南岂不是也中招了?

  军医说:“我对总督实话实说,这病怕不是坍塌时染上的,而是坍塌前染上的,他已经烧成了这个样子,陛下那里——”

  “总督!”

  有人匆忙过来:“郡主那边出事了。”

  霍长泽正要下令,晨阳夹带着雨水一头撞进来,说:“主子,大宗也起热病倒了!”

  外边的雨声遽然急促。

  霍长泽猛地掀帘而出,说:“来不及等批了,各大药铺拿药,记账,凡是染上了风寒,起热、呕吐、体力不支者全部扶去校场,其余人撤出来,立刻着人马上开始煎煮草药!花洮!”

  花洮说:“公子!”

  霍长泽拽过花洮,在雨里呼吸沉重问:“郡主那边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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