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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8.怀上了!

名门官夫人 烟茫 13258 2022-04-30 14:53

  我以为你是偶尔落在我心头的一粒尘埃,只要伸手就可以抹得无影无踪,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原来我错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是扎进我心里的一根倒刺,强硬地拔出来,我的心口就会留下一个大洞,汩汩地冒着血,怎么都止不住!

  ——段逸枫

  晓曼一怔,难道那些匪徒被杀是邵杰让人干的吗?

  看到女子眼里的惊悸,邵杰这才自悔失言,赶紧补了句:“这说明我命硬,谁要敢动我,准会不得好死!”

  这是什么逻辑?晓曼不愿再跟此人扯下去,就说:“你命硬我也离你远一点儿吧,免得一不小心惹到你,也会不得好死!”

  “你当然不会有事的!”邵杰笑嘻嘻地继续缠着她,颇有些恋恋不舍。“小野猫,我真想你!再陪我一会儿,我又不碰你,就跟你在一起聊聊天……拉拉手都不行吗?”

  说到拉手,晓曼才发现此男竟然又拉起了她的手,实在很无语。再次甩开他,指着他警告:“别再纠缠我,不然我告诉……我的未婚夫去!”

  “你去啊,以为我怕他?切!”看着女子如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逃走,邵杰很忿懑。他又不是老虎,为什么她每次见着他都避之唯恐不迭呢!

  “你当然不会怕冷彬,不过人家两人可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就有理由来骂你个狗血淋头。”一个含着盈盈笑意的娇媚声音在邵杰的身后响起。

  邵杰回过头,蹙起浓眉,表情似乎很不满:“你怎么回来啦?”

  “不欢迎吗?”乔子爱打扮得美艳不可方物,任何男人见着她都会不禁眼前一亮。

  “你说呢!”可惜邵杰已经对她产生审美疲劳,既没惊艳更没有惊喜,随口反问她一句,他便转身准备上车。

  “杰!”乔子爱赶紧跟上来,拦住他的去路,笑靥如花地问道:“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没有!”很简单的两个字回答,邵杰目不斜视地准备绕开她。

  “可我很想你啊!”乔子爱伸出柔软的双臂,准确无误地搂抱住他的健腰,娇声道:“杰,我好想你!”

  邵杰俯首瞧她一眼,勾唇邪笑道:“是想我的身体了吧!”

  对于男子露骨的话,乔子爱并没有难堪,反而咯咯一笑,美眸笼起一抹痴迷:“杰,我就喜欢你的直接了当!”

  看着女子美眸中升腾起的,邵杰有些意兴阑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很认真地说:“你喜欢我哪一点儿,我保证改!”

  “咯咯!”乔子爱腻上他的身,伸出香舌舐舔着他性感的锁骨,媚声道:“你的全身我都喜欢,难不成你还准备全部换掉?”

  “靠!”邵杰想将她扯下来,无奈她缠绕得太紧,只好说:“你先松开,我们上车!”

  这话很有效,乔子爱恋恋不舍地松开他,重获自由的男子这才得已脱身。

  见男子打开后排车座的门上了车,乔子爱美眸闪过一抹喜色,连忙也跟着上去。不过她并没有急着纠缠他,而是从绅包里拿出一些资料图片,还有一些香氛精油,对邵杰说:“这次我回北京,专门去拜访了一位退休的老军医。听说他对理疗先天性风湿病很有造诣,就求了些特制的精油,想送给妈妈,让她泡一段时间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邵杰的妈妈刘淑娴患有先天性的风湿病,花了多少钱遍访名医都没有根除,每逢阴雨天就会关节疼痛。乔子爱对婆婆的病情如此上心,果然让邵杰冷淡的脸色转变许多。

  “你回北京就鼓捣这些东西?”邵杰接过来瞧了瞧,不过是些精油香氛之类的东西,效果怎样谁也不知道。

  “还有啊!”乔子爱铤起月匈脯,千娇百媚地一笑:“看我新做的衣服怎么样?法国服装设计师专门为我量身订做的,包括里面的内(间)衣,也好漂亮!”

  邵杰睨她一眼,邪魅一笑:“脱下来我看看!”

  乔子爱美眸一眨,得意便从红唇边溢开。对待男人,就得有耐心会手段,幸福是自己争取把握来的。玉手搭上高耸,以极撩人的动作慢慢解着月匈前的扣子,酥(间)月匈半露,春(间)光乍泄。

  男子的眸色深沉许多,伸出大手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襟,美丽的墨荷大朵大朵地盛在女子的私秘处,衬着如玉的冰肌,实在是场视觉的盛宴。

  “狐狸精,你是越来越会勾人了!”邵杰大笑着将她按倒在座椅上。

  乔子爱如愿以偿地掀起红唇,紧紧地搂抱住他,在心里默念:邵杰,我一定要抓住你,不惜任何手段!这次我知道自己该保留什么,丢掉什么!

  尽管冷彬已经替她请了假,不过晓曼还是开车去了杂志社上班。心情太烦躁,她想借着工作暂时忘掉这些令人郁闷的事情。

  午餐叫的外卖,直到下午二点多钟,晓曼才接到燕妮打来的电话。

  “老大,我……我有点儿事情,手头的工作就劳驾你帮忙了!”燕妮的语气有些躲闪,一听就是做贼心虚。

  晓曼颦起秀眉,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外面呢!”燕妮嗫嚅道:“还有事,挂电话了。”

  “等等!”晓曼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追问道:“你是不是跟裴天楚在一起?”

  “……”默认。

  “燕妮,”晓曼拍了拍自己额头,恨铁不成钢:“你傻了?怎么又跟他在一起?难道忘了前些日子失恋的痛苦?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结果,难道还准备再重蹈覆辙……”

  “何晓曼,我可没得罪过你!”电话里居然换成裴天楚的声音,很不满地说:“你老在燕妮面前讲我的坏话很不厚道哦,忘了你刚进杂志社的时候,是谁大力支持你的采访工作!”

  “这是两码事!”晓曼正色道;“裴天楚,你也知道为人要厚道些!燕妮是个好姑娘,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她的心!”

  “你怎么知道我会伤她的心?她离开我才会伤心,现在她在我的怀里开心着呢!”裴天楚很不悦,警告道:“我跟她的事情你少管!先管好你自己吧!冷彬现在对你很失望!”说完就很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晓曼更郁闷,半晌负气地扣了电话,看什么东西都觉得碍眼,便将面前的纸张都一古脑地推到旁边。

  “咚咚咚!”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晓曼整理下心情,压下火气,对门口说:“进来。”

  许明美拿着一只男式手机走进来,对晓曼说:“老大,有位老太太让我把这只手机交给你。”

  晓曼接过来,疑惑地问道:“哪位老太太?”

  “我也不认识啊,她说你认识她的,她姓刘。”

  哦,原来是段逸枫的妈妈。晓曼凝目打量这只手机,应该是段逸枫的吧!刘芹将段逸枫的手机交给她有什么用意呢?

  这时,她自己的手机响起来,连忙接通了,是刘芹打来的。

  “晓曼,你的助手把逸枫的手机交给你了吗?”刘芹的声音还是那么慈祥,嘱咐道:“有时间的时候看看吧!”

  晓曼有些不解地道:“刘阿姨,你把他的手机给我做什么呢!我工作很忙,也没有兴趣看他的手机!”

  “是这样的,我回家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你好像并不知道逸枫给你发的短信。我不想让他太苦了,起码让你知道他的痛苦和挣扎。他的手机有备份短信的功能,他给你发了很多短信,不过有的发出去了,有的只是保留在草稿箱里,看了真让人心酸。我整理了一下,将其他人的短信都清理了,只保留了他发给你的短信,还有你回复给他的短信!”刘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看完了,也许你会对他的印象改观一些。阿姨就不多说什么了,还要忙着去聘请律师在法院开庭的那天为他辩护。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不想让他在牢里待太久,把我一个孤老婆子独自留在外面!”

  “哦,”老人家为儿子聘请律师辩护是可以理解的,晓曼安慰了她一句:“我们都相信法律公平,假如他没有做得太过份,相信不会被重判!”

  挂了电话,晓曼拿起桌上的男式手机,轻轻按了开锁键,打开了备份存稿箱。

  果然,所有他发给她的短信都备份在里面,而这些短信她却一条也没有收到。

  “晓曼,我以为你是偶尔落在我心头的一粒尘埃,只要伸手就可以抹得无影无踪,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我错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是扎进我心里的一根倒刺,强硬地拔出来,我的心口就会留下一个大洞,汩汩地冒着血,怎么都止不住!”

  晓曼微微地失神,这是段逸枫说出的话吗?这样带着绝望的忧伤,令人看了心酸。

  有一滴清澈的液体溅落在手机,晓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她的泪水。她竟然——流泪了!

  忙不迭地松开了手机,她不敢再看下去,也不想再看下去!

  段逸枫同样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终于拔出来了,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可那抹伤永远地存在着,她不敢触及。

  将手机塞进了抽屉里,她继续工作。只是,像着了魔一般,她的精神恍惚,怎么都无法集中精力。

  那只手机仿佛有一种魔咒,吸引着她重新探进去手抓起了它。

  她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段逸枫发给她的短信?难道怕她的意志会崩溃?怕她坚守的阵地会沦陷?

  不可能的!无论如何,她跟段逸枫之间都彻底结束了!说是老天的捉弄也好,说是命运的折磨也可以!反正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可能!

  只是,她一直误解了他!现在有一把钥匙摆在她的面前,可以让她了解到他真正的内心,对也罢错也罢,他们俩总归都真心付出过,给彼此一个了解也算一种交待!

  她到底还是再次打开了手机,调出了后面的短信,一条条,叙述着男子那说不出口的爱。他一直在爱情和仇恨的沼泽里挣扎着,痛苦到无以复加。再多的说服和理由统统不管用,哪怕他让全世界都相信了他根本不爱她,可是他却说服不了他自己也骗不了他自己!

  从他们分手到现在,他的迷茫无措狂乱,他的徘徊彷徨踌躇,他的痛苦悲伤绝望……都那么鲜明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好像是一条打了死结的绳子,突然就解开了那个疙瘩!

  这才是真正的段逸枫,他就是她心中的样子,原来一点儿都没变!只是命运弄人,他们注定不会相爱,永远不会!

  用手掩住唇,她平息了下情绪,然后按下桌上的内线:“明美,请到我办公室里来,把这只手机快递到指定的地址!”

  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今晚准备回家吃饭。张兰随口问道:“冷彬也一起来吗?”

  犹豫了一下,晓曼说:“他加班!”

  “是不是又吵架了?”母亲的心果然细如发。

  “没有。”晓曼嗔了一句:“妈,难道我就不能偶尔回家吃顿饭吗?不带上他就是跟他吵架了?”什么逻辑啊!尽管……她真的有跟冷彬闹别扭。

  “好吧!好吧!”张兰听见宝贝女儿不高兴了,赶紧安慰道:“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下班路上慢点开车!”

  回家吃了饭,难得妈妈没有在餐桌上问东问西,不然连饭都没有胃口吃。

  饭后,才准备回自己的卧室,便听见门铃声响。

  张兰过去开门,满脸笑容地说:“怎么不早点来呢?我做了你们两人的饭!”

  “加班呢!”冷彬客气地笑笑,走进来,对正准备回卧室的晓曼说:“回去吧!”

  回哪儿去?晓曼停下脚步,俏脸微沉,答道:“我想在家住几天。”

  “冷彬那里才是你的家呢!”张兰连忙过来劝道:“人家专程跑来接你,面子够大啦,什么别扭不能解决?快回去!”

  晓曼看一眼冷彬,再看一眼张兰,不再说话。

  冷彬走过来,轻轻拉起她的手,薄唇弯笑:“还在生气?”

  “你们俩闹矛盾是吧!我一猜就知道!”张兰摇摇头,劝道:“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等结了婚,绊嘴的日子还在后面呢!晓曼年纪小,有点小任性,你比她大十几岁,好歹让着她一点儿嘛!”

  “我一直让着她的,阿姨不信可以问她。”冷彬俊面一直挂着温淡的笑容,只是晓曼偶尔抬头看他一眼,感觉他深邃的凤目里却有些冷冽。

  “呵呵,我相信!”张兰赶紧将晓曼往外推,“快跟冷彬回去吧!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啦,还闹腾个不休!”

  晓曼就这样被赶出家门,闷闷地下了楼,刚想去开自己的车,却被冷彬拦住:“上我的车,明天早晨我会让人来帮你开走!”

  犹豫了一下,晓曼还是上了他的车。

  两人之间始终很客气,谁也没提昨晚的事情,也没提段逸枫的事情。

  跟着冷彬回到居处,没看到路遥的影子,却听冷彬说:“我放了她两天假,让她回去跟孩子团聚几天。”

  “唔,”晓曼应了声,也没有多问,就默默地上楼去了。

  进了自己的卧室,她动手收拾衣服。家是回不去了,回去张兰就往外赶,她决定明天租房子,三天之内搬出去。

  正在低头忙碌的时候,冷彬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狭长的凤目微眯,注视着收拾东西的她,良久,他语气带着点笑意地问:“准备跟我分居?”

  晓曼知道这种语气是他即将被激怒的征兆,不过她不打算妥协。跟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变味了,她需要重新考虑跟他的未来。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杯常温水,放到藤编几上,客气地对他说:“你稍坐喝杯水吧!”

  冷彬走过来,俊面似笑非笑,锐利的凤目凝睇着她,伸手轻轻帮她理了理散乱下来的秀发,柔声道:“别跟我这么客气。”

  不知为什么,晓曼心里竟然有些惴惴地,这样的冷彬让她有些陌生。也许,他们之间了解太少,毕竟他们仅仅相处了三个多月。

  “彬,我想跟你谈谈。”晓曼转过脸,不着痕迹地脱离他的碰触。

  指尖还留着她脸颊的余暖,男子薄唇紧抿成线,不过很快他就恢复淡然,慢慢走到藤编椅里坐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微微含笑地道:“想说什么?”

  “我,”尽管很难开口,不过晓曼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否则结婚后会有更多的麻烦更深的矛盾。“我突然觉得……我们结婚不太合适。”

  “唔?”冷彬微挑眼尾,饶有兴趣地睇着她,点点头:“说下去,什么地方不合适?”

  “我……我是自尊心比较强的人,不太适合……不适合做你的妻子。”晓曼有些歉疚地说出这些话,冷彬对她付出不少,而她却总是难以达到他的要求。对她这样差强人意的合作伙伴,私人认为还是摒弃她另寻高明比较好些。

  “呵,”冷彬轻笑出声,锐利凤目里的寒光闪闪却跟他弯出的灿烂笑意毫不相衬。“晓曼,你为什么认为做我的妻子就必须不能够自尊心强?难道我是个十分霸道粗蛮不讲理的男人?”

  “当然不是!”晓曼脸色讪讪地,怎么说都是她理亏,面对冷彬的质问,她无法反驳。

  他对她宠溺纵容,几乎什么事情都由着她的性子,不肯让她受半分的委屈。她挑不出他的过错,他是最完美的男人也是最称职的丈夫,就算擅自删掉她的短信她也无话可说。毕竟那是她的前男友发来的,他这位准未婚夫有权利那样做(他说的她这位准未婚妻有权利删掉乔子爱的短信)。她对他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情,也为他的付出感动过心动过,可是,她总觉得跟他之间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他站立的高度她永远都无法攀爬上去,只能对他仰望着。

  自从父亲故去,段逸枫的绝情抛弃,她一度迷失了自己。直到重新看清了段逸枫的心,她才找回了自己。其实她要的东西很简单,而冷彬却无法给予她。

  “你很好,真的!也许我这辈子都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可……”晓曼迎视着他冰寒的目光,接着说下去:“可不是我想要的!”

  冷彬眼角跳了一下,薄唇勾起,良久,语气突然变得不可思议地低柔:“你想跟段逸枫重修旧好?”

  “不是!”晓曼赶紧否认,她郑重发誓:“我决不会再回他的身边!哪怕这辈子都不嫁人!”

  “哦?”冷彬蹙起俊眉,似乎有些不解:“那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分手?”

  “我……”其实晓曼也不是铁心要跟他分手……只是……只是想冷静沉淀一下自己的感情。“我想再考虑下我们的婚姻!”

  冷彬点点头,痛快地说:“可以!”

  “……”晓曼怔怔地站着,喉咙堵塞,突然间想哭。

  “不止结婚的事情,任何事情我都没有逼迫过你!晓曼,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既使我们俩发生关系,也是你主动要求的!”男子眯眸凝睨着她,语气有种冷漠的疏淡。

  满脸通红,晓曼羞得无地自容,她竟然等不得租房子,现在就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我说过,婚娶自愿,别说现在,就算结婚后,你想离婚……也可以随时提出来!”冷彬优雅起身,看样子准备结束此次谈话。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记起什么事情,又停下脚步转过头说:“暂时我住在市府的宿舍里,你不用往外搬了!等考虑清楚,我们再作决定!”

  房门阖上,晓曼便瘫坐在椅子里。很快听见冷彬发动车子的声音,车子驶走后,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双手捂面,晓曼觉得好沮丧。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弄到这种局面?是她太较真了吗?

  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离,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怔怔地发着呆。

  冷彬生气了,他生了很大很大的气,她看得出来。他居然也想跟她分居,所以他主动提出去住市府的宿舍楼。他说,他们俩都需要考虑清楚!

  原来,对于他们的婚姻,他也不是义无反顾!

  一抹苦涩绽出唇角,晓曼无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竟然有种心灰意冷的失落。

  开庭这天,法院很低调,媒体也很低调。看样子政府里有人示意低调审理此案,不愿造成太大的影响。

  晓曼没有去旁听,却也关注着此案。她想通过网络和媒体查询结果,但很失望,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直到冷彬打来电话。

  “晓曼,段逸枫的案子已经判决下来,他投案自首在先,犯下的罪责也不重,只判了七年。”冷彬永远都知道她心里面最想知道什么。

  “哦。”晓曼应了声,自从冷彬搬去市府宿舍住,他们一直冷战,这是冷彬几天来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语气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心情好点没有?”男子顿了顿,问她:“晚上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起来,鼻子酸酸的,晓曼没吭声。

  “还在跟我赌气?”他的声音含着一点儿笑意,软语哄道:“是我不对,对不起。”

  这家伙,越来越差劲!生气的时候就让她摸不着头脑,消气了又来哄她,她才不要理他!被冷落了这几天,她积攒了满腹委屈,悄悄抹去眼角的泪,不愿让他知道她哭了。

  “别哭,好宝贝,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男子却好像站在她身边一样,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不用!”晓曼用纸巾揩干泪水,吁出一口气,说:“我已经租到单身公寓,明天想搬出去住。”

  电话里久久地沉默着,然后传出咔嗒一声轻响,他挂断了。

  每次打电话,他从没有先挂过她的电话,都是等她先挂电话。这是第一次,他先挂她的电话。

  监狱的探监室,方若蕊眼睛肿得像桃核,她穿着宽松的罩衫,双手紧抓着电话,望着玻璃那边的男子,失控地哭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恨你!”

  男子俊面如笼寒冰,握着电话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呜呜,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就这样转身走了,不管我了!我从法国回来找你,没想到你……”方若蕊又心疼又怨忿,泣不成声:“你竟然跑来投案自首!你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打掉!”段逸枫的回答直接又干脆。

  哭声顿时停住,方若蕊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不敢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段逸枫凝望着她的目光不含半分感情,吐字如冰:“我说你去把孩子打掉!”

  “不!”方若蕊的眼泪又流下来,她无助地乞求道:“逸枫,这是我们俩的骨肉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我们之间……完了!”段逸枫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烟眸射出寒芒。“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假如你执意要生,那是你的事情!”

  方若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你这个无情的负心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分感情吗?就算我爸爸一时糊涂犯下错误,他都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难道还不够吗……”

  “他被判了无期徒刑,你呢?”段逸枫冷漠地睇着她,“你敢说你丝毫不知情?”

  “我……”方若蕊一阵心虚,不过马上就态度坚定地说:“我真的丝毫都不知情!你想想,十几年前的事情,我才有多大?我爸爸会对我说那些事情吗?”

  这倒也是!段逸枫现在也不想计较她到底知不知情,因为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你听着,你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都不会要!你聪明些就赶紧去做了,然后趁着年轻找个好男人嫁出去,因为——我和你之间永远不会有任何结果!”

  说完,段逸枫就扣断了电话,转过身毫无留恋地离去。

  “逸枫,你回来!我还有话想跟你说,还想再看看你……呜呜!”方若蕊哭得肝肠寸断,不停地拍打着隔音玻璃,试图唤回离去的男子。可就算她喊破喉咙拍肿手背,男子也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小姐,请你冷静点,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很快就有狱警过来制止她。

  方若蕊这才停止了哭叫,美眸射出骇人的恶毒,令狱警都不禁退后一步。“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哭两声怎么啦?啊?我就哭你敢怎么样?”她干脆撒泼,伸手去抓扯那名狱警。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泼妇!”狱警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赶紧呼救:“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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