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项链回到原位。
小女孩放下手，在莫零怀里动了动，莫零会意，将其轻轻放在地上。
脚尖着地，她身体晃了两下，似乎有些不平衡，还是莫零伸手按住那小肩膀才稳住的。
“没问题吧……”
看着就刚学走路一样，莫零不由得关心道。
白发女孩瞥了一眼，睫毛眨了眨。
“白。“
莫零一怔，没听明白，“什么？”
“名、字”
“噢噢，原来如此……”
莫零脸色露出恍然点头，心里更加古怪，居然连名字都告诉他了，这算是示好吗？
“那你现在……“
白双臂微微张开，晃悠着身体和小脑袋，像是在找平衡感，一步一步的走着，像牵线傀儡一样从他身旁经过，朝着外面走去。
“一、起……”
她说了一句，声若蚊呐。
莫零迟疑了下，还是转身站起来跟过去，“去哪里。”
“收、东西……“
“什么东西？”
“收”这个词，让莫零联想到“收果实”，内心顿时一跳。莫名想起撒花播种，到了季节去采摘一样的画面……
“能量养分！”
很好，在她出现在海鲜店门前这段时间，问清所有缘由，并且阻止这件事发生！
“呼……”
莫零深吸了口气，直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那些花，恩，红色的花，是你的吗？“
“嗯、”
白走的很慢，有些笨拙，小脑袋一晃一晃的，从旁边看挺可爱的，不过莫零却没心情欣赏。
“被感染的最终都会那样，然后死掉变成营养。”
这句话没办法委婉，莫零硬着头皮说出来了。白没有说话，他也心生紧张，害怕是不是真问到了不该问的敏感问题了。
不过还好，她沉默的并不久，或者说，她刚才注意力根本就没在问题上，而是在自己光着的脚上。
“不、会”
很意外的回答，莫零下意识松了口气，不过紧接着发现自己会错意了。
“本身、就是、养分……“
白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个字都让莫零心情沉甸甸。
“我在你眼里，也是养分吗？”
或者说移动的血库？
“恩。”
瞧，多么真诚的回答，天真不做作。
莫零的脸当场难看了下来……
不过似乎察觉到身后人心情变化，白罕见的回头瞥了身旁人一眼，安慰了一句。
“高级、养分”
“谢谢……”
一大一小走在巷道中，周围逐渐有了人烟。
“你就不怕我不理你，逃跑吗？”
反正都破罐子摔破问了这么多，莫零索性更直白了。
“我就去、找你、”
“我躲得远远的，找不到怎么办？”
“找的到”
莫零闭上眼睛，抚平心里的不平静，努力让自己冷静。
他从那见到的几个字中，感觉到了绝对的自信，就仿佛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再、借点血！”
“答应过我不过分喝我血的。”
“做、鞋子……”
/
原来如此，不仅可以当食物，还能当材料。
“有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恩。”
和谐的对话落下，寂静无声了十来秒。
“你的衣服不会也是拿我的血做的吧？”
“恩！”
“呼……“莫零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冷静！
要保持理智！
绝对不能抗议，无论对方现在看起来多么和谐，她都是一个曾经让彼得格莱德那样的强者，都恐惧的存在……
“鞋子我帮你买行不行，衣服也是，给你买漂漂亮亮的，打扮的跟小公主一样！”
白眨了眨眼，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莫零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难怪在后山昏迷的时候，自己身体那么煎熬，原来被当能量提取了…
这算什么？
比牲畜还低微的东西？
似乎感觉到主人情绪的不稳定，源于黑色兵器大空间中，一股细微的神念探头探脑，有些调皮的从中冒了出来，宛若细线。
心情全无的莫零，顿时沉下脸。
「萝莉——」
莫零语气不善，摆出质疑的态度。
两个小祖宗。
心里一个，现实一个！
还让不让他活了！
「你瞧她多乖，这是信任你的表现！」
细线般的神念像触须，对于莫零的话毫无在乎，甚至有些好奇。
「信任？你知道我是什么吗？我是食物和衣服，甚至还可能是饮料，水果，玩具……」莫零突然想起了，被大佬支配的恐惧。
「那不是你妹妹嘛，嘻嘻，哥哥照顾妹妹饮食和衣服，没毛病！」
「不准笑！」
莫零摆出了严肃的主人威严，这时候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要不是进不去兵器空间，他绝对要去把萝莉打一顿屁股教训一番。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自己还不是把那些弱小的人类当成罪恶之力的提款机，本质都一样，各取所需罢了！」
阎萝莉满不在乎反驳，莫零听得沉默了下来。
自己也一样？
原来自己也是这样……
「这家伙现在这么弱，而且身份还敏感，肯定不敢乱跑，而你又能让她恢复力量，所以你就别想着甩下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老老实实让她赖着不就行了！」
「让她这么吸下去，我迟早贫血死！」
这小魔鬼把他当成万能提款机，还占有欲极强，指不定要拿他血做什么……
「多补补就回来了」
「……」
「说起来，现在确实不合适实施战斗女仆豢养计划了也…」
「噢，你知道啦，棒棒的」
「现在应该改变，实行干女儿圈养计划」
「你还是回去呆着吧，别出来了」
“兵灵？”
白回头看了一眼。
“诶？”莫零神色凝固。
「哎呀，人家都把神念缩成这么点，居然还被发现，怎么可能！肯定是你身体中那些血细胞在搞鬼，有眼线！」萝莉惊呼。
“你…发现了？”
这真不给活路了！
白收回目光，没什么波动。
“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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