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医妃难囚:王爷请听命

第三十六章 封消寒

  马车离去带着滚滚烟尘,显得司尘所待的地方凄凉无比。

  他撇了撇嘴,心里念叨着廖銮有异性没人性,边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小店德济堂走去。

  出门在外,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带的,最需要带足的东西便是银票了,有钱万事足这句话不仅在现代适用,就算是在古代,也是一样好用的。

  因而林醉柳只给自己收拾了两件清爽的衣服,几个挽头发的首饰,便差不多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靠在榻上翻开了自己新找到的话本。

  这本讲述的是一个大家小姐和穷酸秀才的辛酸爱情故事,她最喜欢这种饱受波折的故事。

  没想到刚看了两行,卧房的门就被敲响了,她还没来得及问是何人在敲门,廖銮清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阿柳,我的行李你忘了为我归置。”

  她听到这话,眼皮下意识就跳了跳。

  从和她成亲以后,廖銮便没有出过门,虽然丈夫的行李一向都应该由妻子看着下人门归置。

  可是以他们俩现在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平淡关系,万万不应该是她给他收拾行李啊。

  林醉柳心里已经非常震惊不能接受了,她面上也如此表现了出来,十分惊讶的看着廖銮道“丫鬟们没为你归置行李吗?”

  然后她只听廖銮道“本王身边没有伺候的丫鬟。”

  其实原来他身边是有个崔荷的,然而林醉柳爹不疼娘不爱,嫁进镇南王府的时候居然连一个陪送丫头都没有。

  因而廖銮只能把自己信得过的崔荷指给了林醉柳,这样不仅她的安全有了保障,也能有个人伺候她。

  林醉柳自然不知道王府的这些弯弯绕,她听说廖銮身边一个小丫鬟都没有,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缓了缓神儿,才放下手机的话本,刺溜一下滑下榻,脚步沉重的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廖銮依旧那样君子如玉似的笑着,林醉柳看着兼职想撕了他的嘴。

  她看都不想蓝昕这厚脸皮的厮一眼,转身喊了在小厨房煲汤的崔荷,一起进了廖銮的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廖銮的私心,他的院子和林醉柳的院子离的非常近,只隔了一棵大石榴树。

  林醉柳跟着廖銮的步子直接进了他的房间,整个眼睛亮晶晶的都泛光。

  实在是他的房间非常好看了,那副她画的屏风直接挂在了床前的屏风处,原本放榻的地方如今换成了她给他做的榻榻米,看起来古今结合的怪异感。

  林醉柳心里有点儿想笑,然而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抿着唇对崔荷道“快给王爷收拾行李。”

  男人的行李比女人的还好收拾一点儿,无非就是里衣,外衣,配上香囊一类。

  廖銮一向不喜欢佩戴太多事物,腰封上常年佩戴着一块儿通体雪白的白玉。

  那白玉林醉柳摸过一次,哪怕是天寒地冻,那白玉也散发着微微的暖意,一看就是块儿非常不普通的玉佩。

  既然他设施简洁,林醉柳也不会给他带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放了两根束发的冠钗,连一个箱子也没放满。

  廖銮看着自己出这么远的门就带了这么点儿东西的行李,颇为讶异的看着林醉柳道“怎的就这点儿东西?”

  林醉柳非常无辜,她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比廖銮的多多少。

  她指了指廖銮问到“王爷有银票吗?”

  廖銮第一次听到别人问他有没有银票这种问题。

  他看起来很穷吗?应该也没有吧,虽然不是每天锦衣玉食,奢华的不得了,可是他的生活过的一向讲究。

  他点了点头,看着林醉柳问到“阿柳可是有什么想买的,不用琢磨,想买什么直接去买便是。”

  他这话说的简直感动人心,但是林醉柳是什么人,她顶天立地,无所不能。

  因而她只面无表情,十分平淡的说道“此次出门烦请王爷多带些银票,这样路上也好照应。”

  她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

  身后廖銮满眼含笑,一脸宠溺的看着林醉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第二天下午,林醉柳和廖銮上了马车,在崔荷和韶光依依不舍的面容中,离开了镇南王府。

  到街口时,果然看见了正在那里百无聊赖站着玩儿垂柳柳枝的司尘。

  他今日穿了一身嫩绿色的外袍,看着较之昨日更加招眼。

  林醉柳见了她这么两日,实在是不明白他的审美为何如此清奇。

  然而人这种生物都是看脸的,只要脸好看,怎样作践都无所谓,司尘的脸长的好看,因而即便穿了奇奇怪怪颜色的衣服,林醉柳还是觉得他好看。

  他看见了镇南王府的马车,提溜着自己的小行李包就蹦跶着上了马车。

  一路走着,林醉柳也慢慢和廖銮熟识起来,两人聊的热火朝天,倒是冷落了一旁不擅聊天的廖銮。

  廖銮眼神幽深的盯着对面眉飞色舞的司尘好半晌,见那人面皮颇厚,毫无自觉的样子,只得气闷的深吸了口气。

  他刚待说话,外面雇来的马夫忽然传来了一声喊叫。

  廖銮一路上都在警惕,如今听到意外,立刻撩开帘子出了马车。

  透过撩开的帘子和廖銮的背影,林醉柳看见马车外站着一个人,那人长身玉立,穿着一身灰色布衣,衣袖处空空荡荡,显然并没有胳膊。

  这人自然就是封消寒。

  然而林醉柳第一眼见到的并不是封消寒的脸,亦或是他的胳膊。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他那灰扑扑的衣衫上,腰间别着的玉佩。

  那玉佩通体雪白,她本应该同封消寒并不熟悉才是,然而见了这玉佩,她竟然觉得十分眼熟。

  林醉柳眯着眼睛,皱眉思索着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枚玉佩。

  然而想了又想,她脑袋里也是混沌一片,完全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看见过。

  这边站在马车跟前儿的廖銮正一脸冷凝的看着封消寒,声音清冷默然。

  “南诏国那些杂碎,果然是你带来的?”

  他从之前就一直在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的人又遍布边关,那些南诏国的杀手根本没有机会进到京城来。

  可是他们不仅进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他完全没有收到消息的蛊人。

  他没有收到消息,说明对方有意隐瞒,有能力藏匿且隐瞒这些的人,他这个师弟倒还真算一个。

  封消寒听了廖銮的话,颇不在意的笑了一声,那清俊阴冷的面容里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

  “挽挽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杀了这个狗皇帝,现在她没机会完成心愿了,我自然要帮着她。”

  他的话说的颇不在意,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北环国的人,也一点儿也不在乎北环国的死亡。

  按理说他其实也是不在乎南诏国的,他在乎的人只是卓挽罢了。

  廖銮眉头紧紧皱着,林醉柳离得近些,她看着廖銮紧握着的大手骨骼分明,青筋爆出。

  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廖銮,刚要前去拉住他,身旁坐着的活宝司尘却忽然拉住了林醉柳。

  他此时的表情较之平时看起来严肃很多,看着倒是稍微有点儿神医的意思了。

  他拉着林醉柳摇了摇头,“他们自己的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林醉柳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又屁股坐实,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他们两个人。

  此时廖銮已经下了马车,径直走到了封消寒身边。

  他眼神平静,深处带着些唏嘘,声音轻轻的道“消寒,何必闹到如此境地。”

  封消寒讥讽了咧着嘴角,眼睛紧紧盯着廖銮,继而气急败坏的说道“廖銮!我的好师哥,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挽挽吗?”

  他忽然伸出手,拽下自己腰上的玉佩,眼中晶莹一片,他看着廖銮,神情凄凉。

  “挽挽她临死之前还跟我说,叫我不要怨你。我是真的想不怨你……师兄,我原来那么粘着你,我真的不想。”

  他声音凄凉,带着些许对廖銮的依恋和恨意,颓然的低下头,“你不想她,可是我真的很想,师兄,我想着我们一起在苍穹山上练功,做菜,我就很难过,你怎么能不难过呢?”

  “每次这种时候,我都觉得,是你抛弃了我和挽挽,这么想着,我就永远也的原谅不了你。”

  他声音渐渐转清,林醉柳离的远,几乎听不清他后面几个字说的是什么。

  她只是看着封消寒不同于平时的表情,看着难过的很,这种情绪传染过来,让林醉柳也觉得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凄凉。

  廖銮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封消寒都快要绝望了,廖銮才抬起头,背对着林醉柳,直直看着封消寒。

  “消寒,个人情缘永远低于国家大义,这是廖氏家训,父王一向叫我谨记在心,我万不敢忘。”

  “不论关系多亲近,哪怕这人同我关系非比寻常,我也永远不会允许她对皇上有丝毫威胁。”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宿命。”

  他声音平淡,不同于封消寒的激动,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气度。

  封消寒听着,忽然轻呵一声,伸出手缓缓指着马车,质问道“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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