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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人 二老歪女人和驴脸斗酒

  “咋喝成这样了?”小米瞅着二老歪问。

  “不是驴脸嘛!两个人往桌子上一坐就对着吹起来了,驴脸说他能喝八两,二老歪说他能喝一斤,两个人就较上劲儿了。平时都不常喝酒,还都吹着能喝多少多少。这不,二两酒还没进肚子,驴脸把二老歪喝倒了。”旁边的人向小米说。

  “喝酒叫啥劲儿呀!今儿请老少爷们儿们过来,就是要老少爷们儿们喝个舒坦,吃个过瘾。喝成了这样,多不好啊!”小米瞅了瞅桌子上的老少爷们儿们,说,“接下来谁也不能这样喝了。不是小米舍不得给老少爷们儿们喝,今儿咱老少爷们儿们在一块儿图个高兴呀!”说着,她低头瞅着二老歪,“先把他两个手掰开了,弄屋里睡会儿,想办法让他醒酒。”

  “有醋吧!给他灌上半**子老醋,要不了多大会儿就醒酒了。”旁边有人很知道似的说。

  “有醋,有醋。”小米听说醋能醒酒,马上答应着要人拿上一**子醋来。

  在灶棚子下帮忙的邻居家的婶子听小米喊着要醋,立马拎上一**子老醋就奔过来了。

  旁边立马有人从小米邻居家的婶子手里接过那**子老醋,掰开二老歪的嘴巴就灌。

  “慢点儿灌,别跟灌牛似的!当心他的牙床子!”小米邻居家的婶子瞅着人们给二老歪灌醋,提醒着说。

  半**子醋进了二老歪的肚子,二老歪吐噜一声吐了一口气,半口酸醋顺着二老歪的嘴角子淌到了他的脖颈子里,紧接着他咳了两声。

  “还真管用,半**子醋就给二老歪醒酒了!”旁边有人见二老歪不再打着吐噜打呼噜了,很惊奇地指着二老歪嚷着说,“这打的还是散醋,要是成**子买回来的醋,一准能把他醒得能站起来腾棱腾棱地跑了!”

  二老歪的手给人掰开了,然后就给人架到灶房的灶门前的柴草上放下了。

  虽说二老歪不再吐噜着嘴巴打呼噜,但是,肚子里的老白干还是让他两只眼的上下眼皮像狗皮膏药见火熥了一样粘在一起,像死狗似的躺到灶门前,倒还做梦似的咂磨两下嘴巴。

  “待会儿给他饮点儿水吧!”小米见二老歪睡下了,看了一眼在折腾封子的蚂蚱大爷。

  “成,这个折腾好就饮他。”蚂蚱大爷向小米点着头说。

  “今儿本来是个大喜事儿,这个驴脸也是,跟他二老歪较这个劲儿干啥呀?把他二老歪喝成这样!”小米回头看了一眼二老歪,叹了一口气。

  “较这个劲儿也是他们高兴!不高兴他们能较这个劲儿呀。”蚂蚱大爷抬头看了一眼小米,笑着说,“今儿你就别管这个了,让他们都敞开了肚子喝个过瘾吧。”

  “大爷,要是老少爷们儿们都喝成这样,今儿这事儿就不喜庆了。”小米摇了摇头,说完,她走出灶房,挨着桌子交代着老少爷们儿们不能喝得趴下了。

  小米刚围着院子里的桌子转悠一圈儿,灶上的胡厨子喊着要生姜和蒜苗。她立马回身冲着灶棚子奔了过去。

  “生姜和蒜苗没了。”胡厨子见小米奔过来,手里的马勺往姜丝碗和蒜苗碗里一指,说,“姜丝和蒜苗还够炒两个菜的,抓紧时间再切点儿吧。”

  小米往姜丝碗里和蒜苗碗里瞅了瞅,转头就喊玉米和麦子。

  玉米和麦子从屋里冲出来,瞅着小米问啥事儿。

  “让你们两个摘的蒜苗呢?”小米瞅着玉米和麦子问,“你们两个在屋里干啥呀?”

  “摘的蒜苗在灶房里呢,都洗好了。”玉米看着小米往灶房里一指。

  “他们都跟嫂子闹!”麦子往屋里一指,说,“我护着嫂子不让他们闹。”

  “让他们闹吧,新媳妇进门三天不分老少,他们闹着显得热闹。”小米看了一眼麦子,然后就冲进了灶房去拿摘好的蒜苗和准备的姜丝。

  蚂蚱大爷和谷子把封子折腾好之后,让谷子拿着那些封子,他从水桶里舀出一碗水,喊着二老歪要二老歪喝水。

  二老歪给蚂蚱大爷喊得喉咙管子里吭吭哧哧地应着,可他那张嘴,跟鳔胶粘紧了一样就是张不开。

  小米刚把姜丝和蒜苗拿出灶房,就见二老歪的女人像屁股上着火似的从院子外面冲进来,嘴里还喊着二老歪。

  “嫂子,老歪哥喝多了,在灶房里的锅门口躺着呢。”小米见了二老歪的女人,忙笑着向二老歪的女人说。

  “我听说了!小米,你说老歪这东西吧,自己没啥酒量,还吹着自己酒坛子似的,喝趴下了就该着!”二老歪的女人向小米说了一声,就奔着灶房进来了。她一扒拉喊着二老歪要给二老歪饮水的蚂蚱大爷,腾棱腾棱照着二老歪的屁股上踢了两脚,嘴里喊着二老歪,“就这出息呀,二两猫尿就熊成了这样?”

  尽管女人在屁股上踢了两脚,二老歪还是嘴里吭哧了两声,一翻身子又睡了。

  “看你这出息!”二老歪的女人见二老歪醉得不轻,撇了一下嘴,然后,她一挽袖子,冲着二老歪说,“不是驴脸把你罐成这样吗?今儿我就灌灌他驴脸了!”说完,她一转身就出了灶房,冲着驴脸就奔了过去。

  蚂蚱大爷给二老歪的女人弄了个大愣怔,他瞅着二老歪的女人,就跟着二老歪的女人出了灶房。

  “驴脸,是站着撒尿的老爷们儿不?”二老歪的女人冲到了驴脸的面前,当着这老些人问驴脸。

  “爷们儿!咋的了?”驴脸的舌头喝得也有点儿不拐弯了。

  “是爷们儿吧!”二老歪的女人听驴脸这么一说,向驴脸笑了一下,说,“是爷们儿,敢跟我喝不?”

  “一个女人,你又能咋的?”驴脸很看不起似的说。

  “有你这句话就成!”二老歪的女人排屁股坐到了二老歪坐的位置上,紧盯着驴脸说,“今儿老少爷们儿们都在场儿了,老爷们儿说话得算话!”

  “老爷们儿站着撒尿,说句话就是钉根钉儿。”驴脸笑了一下说。

  “有这句话就成!”二老歪的女人向驴脸说,“今儿咱俩喝!”

  “你们两口子绑到一块儿又有啥呀?二老歪趴下过了!”驴脸很轻视地说。

  “成!今儿咱俩喝,不论酒盅子,那东西太小。”二老歪的女人看着驴脸笑了一下说。

  “论缸喝都成!”驴脸还是很得意地说。

  “咱也不论缸!论缸,小米他们姊妹几个管不起。”二老歪的女人说,“咱论碗喝成不?”

  “成!你说论啥就论啥。”驴脸的脸上还是很看不起地笑着。

  “好嘞,就论碗!”二老歪的女人看着驴脸一笑,说,“今儿论碗我就喝死你!”

  “你们两口子就吹吧,一个比一个能吹。”驴脸毫不在乎地说。

  “拿两个碗来!”二老歪的女人回头向灶棚子下喊了一嗓子。

  小米一听二老歪的女人要两个碗,也迷糊了。她瞅了瞅二老歪的女人,这个女人咋的了?咋的跟男人坐到了一张桌子上?咋的还张开要碗了?这个女人又想咋的呀?咋的喊着要碗的口气比男人还壮气呢?虽说她想不明白是咋的了,但她还是让人送了两个碗过去。

  二老歪的女人把接过来的两个碗分开了,一个放到驴脸面前,一个放到自己面前,向驴脸说:“看见了吧,今儿我跟你不论酒盅子,论碗!”

  驴脸这下真的驴脸了!他瞪着两眼瞅着二老歪的女人,刚才喝硬了的舌头这个时候更硬了:“论……论……碗?”

  “是啊,论碗。”二老歪的女人瞅着驴脸说,“你不是说我们两口子吹吗?你不是说要跟我论缸吗?咱不论缸,今儿就论碗。站着撒尿的老爷们儿说话算话不?”

  二老歪的女人把话激到这儿,驴脸下不了台阶了,硬着头皮一笑,说:“论碗……就论碗!咱先说好了,把你喝倒了……不是我欺负你!”

  “好!倒酒。”二老歪的女人向驴脸一笑,喊着要人往两个碗里倒酒。

  还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拎着塑料壶就咕咕咚咚把两个碗倒满了酒。

  二老歪的女人要跟驴脸拼酒了,这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瞪大了两眼伸着脖子瞅稀奇了。

  “这女人能喝酒?”

  “听说这女人当闺女的时候能喝着呢。跟了二老歪,二老歪管不起她酒喝了,就把酒给忌了。她娘家人都说她喝酒就跟喝凉水似的,咕咕咚咚一碗酒不歇气就没了!”

  “该不会她肚里有酒虫子吧?”

  “要真是这样,驴脸今儿脸就更长了。”

  ……

  “今儿咱们就喝个公道。”二老歪的女人见人把两个碗倒满了酒,先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老少爷们儿们,然后盯着驴脸说,“刚才你喝酒了,不管你喝了多少,哪怕就一盅子,我也先把这碗酒喝了,抵上你喝的酒,然后咱俩就一替一碗地喝。”说着,她端起面前的酒碗,一仰脖儿,一碗酒一滴子不洒就进了肚了。然后,她把喝空了的碗往桌子上一放,又嚷了一声让人倒酒。

  塑料壶又噗噗突突地把二老歪的女人面前的酒碗倒满了。

  “公道吧!”二老歪的女人盯着驴脸,把刚倒满的酒碗端起来向驴脸一晃,说,“端起来呀,咱就一替一碗喝了!”

  驴脸这个时候心里倒觉出怕来了,但是,这些老少爷们儿们面前,咋的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这张脸,病驴拉硬屎,也得拉得掉到地上噗噗通通地响!他端起脸面前的酒碗,看着二老歪的女人说:“公道!一替一碗喝!”

  “说好了,这酒都是钱买的,喝的时候不能洒不能漏!洒一滴子罚一碗,漏一滴子罚一碗。”二老歪的女人板着脸向驴脸说。

  “成!”驴脸答应着说。

  “那好!是你先喝还是我先喝?”二老歪的女人盯着驴脸问。

  “你先喝,让你!”驴脸说。

  二老歪的女人一听这话,一碗酒一仰脖儿,咕咕咚咚又没了。她把喝空了的酒碗往桌子上一放,让人又倒上了酒,然后盯着驴脸,说:“该你喝了!”

  驴脸牛不喝水强按头端起酒碗,一手挠着头,脸上苦笑了一下。

  “喝吧!还磨蹭个啥呀?”二老歪的女人紧瞅着来了,催着说。

  驴脸两眼一闭,喝毒药似的把那碗送到了嘴边。

  院子里的人们见二老歪的女人连喝了两碗酒,脸不变色身子不晃,就是满脸满脖子地出汗,都不由得向着二老歪的女人喊好,同时,也喊着要驴脸快喝。

  小米咋的也没有想到二老歪的女人这样有酒量,她本来想上前劝着不让和二老歪的女人驴脸拼酒,可是,瞅着二老歪的女人喝酒像喝凉水似的,一下子就愣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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