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嗜爱:撒旦的芭比娃娃

036 阿昆现形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树上的鸟儿叽叽叫着。

  东京郊区的别院里到处显现出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致。

  阿昆正在院子里打扫着落叶,他的背影却与院子里生机的景致极不相配,略显凄凉与苍老。

  佐藤涯从他的身后走来。

  正在打扫的阿昆先是看到一双修长的腿,然后从下而上,才发现是佐藤先生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有一点惊慌,“先生,您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觉得天气很好,就想早点出来散散步。”

  佐藤涯的面容十分详和,看着阿昆的眼神都有一点不一样了,眼眸中更多的是信任。

  “是呀,今天天气特别好,连我这老头子都觉得开心。”

  佐藤涯一听,不禁一笑,“是吗?”

  他是这样问,其实心里却在想,等等还有让你更开心的。

  “既然你和我都开心,不如你陪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吧。“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在院子里走动起来。

  “先生我。。。。”阿昆摆出有一点为难的样子。

  “打扫的事,等等再做吧!”

  佐藤涯一边走一边说着,阿昆听他这么一说,把扫把放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下,跟着他的身后。

  没有开花的樱花树,树干显得很单薄,可一点也不影响初夏朝气的景象。

  佐藤涯抬起头来,看着天上飞过的小鸟,不禁叹起气来。

  “先生,您为什么叹气呀?”阿昆有一点不解,明明刚才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怎么转眼间就变了呢。

  “还不是为了佐藤家族的事。”

  “我来佐藤家工作没有多久,不明白佐藤家的具体事情,所以很遗憾不能替先生分忧,不过先生如果信得过在下,需要帮忙的,阿昆一定为先生赴汤蹈火。”

  佐藤涯听他这么一说,转过了身,细细打量着他。

  不愧是古家的人,谈吐不俗,只是他为什么能那么狠心杀死自己的妻子呢?

  “阿昆谢谢你。”他继续向前走。

  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花圃,花圃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

  佐藤涯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看着这些花感叹道:“花圃里的花今年也开得不错!”

  “去年我还没有来,也不知去年是什么样?”

  他听了只是笑笑。

  “阿昆,当初小姐让我收留你的时候,我还真有一点担心你这个人来历不明的人,所以本是不愿收留你的。”

  “我知道,先生的顾虑也是应该的。”

  佐藤涯继续说:“后来,我看你工作认真,又疼小点点,我就觉得是我看错了人。”

  阿昆脸上的神情很淡定,安地听着。

  “你是一很忠诚的人,不是吗?”

  “谢谢先生的赞美,阿昆真是惭愧。”

  “阿昆你也没有什么好感到惭愧的,你刚才好像说只要我需要的,你都为帮我。”

  “是的,阿昆说过的话绝对做到。”

  “很好,你跟我来书房。”

  佐藤涯冷冷地转身,朝着楼房走去。

  阿昆十分小心地跟在后面,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小点点跑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管家。

  “昆爷爷,点点想要你陪我玩!”

  小点点跑到了他的身边,直拽着他的衣角。

  “小少爷,阿昆有事,一会儿陪你玩!”

  小点点不高兴,“昆爷爷有什么事呀,要一会儿才能陪我玩?”

  阿昆这时有一点为难了,最终还是佐藤涯开口了。

  “点点,爸爸与阿昆有要事要谈,你听话,等谈完了,阿昆就会陪你玩了。”

  他面色严肃地看着小点点。

  小点点向来就是怕佐藤涯,所以也不敢吭声,独立一个往另一边走去。

  佐藤涯看着他失望离去的样子,也只是淡然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么心思都隐藏不住。

  看着他与阿昆要好的样子,如果阿昆真是古彦失踪多年的父亲,那他们就是祖孙的关系,难道这就是瞑瞑之中的血浓于水,心灵感应。

  他这样想着,很无奈一笑,转身上楼了。

  到了书房,佐藤涯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白色文件袋,递在阿昆的面前。

  阿昆想这个文件袋被先生藏在保险柜里一定是机密的文件,可既然是机密的文件,为什么要给自己呢?

  见他疑惑的眼神,佐藤涯笑着说:“这文件袋里装得是佐藤家族的惊天密秘,关系到了佐藤家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一直被我藏在保险柜里。”

  阿昆听了神色大变,“先生,这么重要的文件,你可要藏好。”

  佐藤涯大笑,“阿昆,虽然你来这里工作没有多久,可我看出你是一个十分忠诚的人,所以我要你做得事与这个密秘文件有关。”

  “谢谢先生的信任,有什么要我阿昆做的请尽管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

  “放心,不要你赴汤蹈火,我只要你把这份文件交给一个人就行。”

  “请先生明示。”

  这时佐藤涯又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与一个人名。

  “你就按照这个纸条上的地址送去,务必要送给纸条上写得这个人,记住,一定不能转交。”他一边说把纸条交到了阿昆的手上。

  阿昆拿着纸条的手,先是微微颤抖后,很快恢复到了平静。

  “先生要我什么时候送过去?”

  “现在你就送过去。”

  “请先生放心,我一定把文件送达。”阿昆显得很自信。

  “你快去吧,小心一点。”佐藤涯又把白色文件袋交到了他的手上。

  阿昆手拿着文件袋,很小心地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佐藤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里直射出一股莫明的光。

  阿昆将文件袋用一个破旧的黑色塑料袋装好后,立马就走出了院子。

  半路上,他拐到了一个公共厕所里,小心地拿出文件袋里的文件,不料竟是几张白纸,这时他才明白佐藤涯给自己下了一个圈套,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要让自己去送文件,而是想试探自己是否忠心。

  还好自己打开了这个文件袋,不然真会笨笨地给别人通风报信。

  佐藤涯呀佐藤涯,想要试探我,没有那么容易,现在自己要做得就是快快地将文件袋成功送达。

  走出了公共厕所,他又拿出纸条再看一下里面的地址。确定无误后,拦了一辆的士坐了进去,很快的士朝着他所要到达的目的地驶去。

  佐藤涯要阿昆送达的地点是在一个十分偏僻的鱼村里,就在快要到达那所房子的时候,便听到了涛涛海浪声,因为天气很好,金灿灿的阳光把海面照得犹如细细碎碎的银子,远远望去,一片透亮。

  海边有一所漂亮的小木屋,阿昆再一次拿起手上的纸条,看了又看,确定就是这里了。

  于是他的脚步迈得更快。

  他敲了门,木门打开,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子。

  “请问你是伊克先生吗?”阿昆看着纸条上写得名字问。

  高大男了点头说:“是。”

  “这是佐藤先生叫我教给你的文件袋。”阿昆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文件,递给了他。

  高大男子接过来,打开了文件袋,把里面的文件抽出来看了一下说:“你等着,我马上出来。”

  阿昆有一点不解,这东西都送到了还要办什么事吗?

  就在他在门等的时候,远远的来了一群黑衣人,很快把小木屋给包围了起来。

  不好,一定是情况有变!

  他皱眉之际,看到了从小木屋里走出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不是前几天来别院找先生的吗,自己听管家说他姓古氏,也是熟悉的姓氏,不过具体的名字管家也不知道,所以自己也不可能知道。

  这位古先生,身材高大,气度不凡,听说还是中国人,可他与今天这个文件有什么关系呢。

  “你好,古越,很高兴在日本见到你!”古彦用汉语对他说。

  阿昆脸色霎变,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字,虽然他对自己说汉语,自己也听懂,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汉语。

  “古先生,对不起,我不会说汉语。”他用日语说。

  古彦又向阿昆慢慢走来,他的手里还拿着文件袋,那个高大的男子就站在他的身边,说着汉语,显然他是为阿昆说得日语在做翻译。

  古彦对身边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这个文件袋,你为什么动过?”高大男子瞪着阿昆问。

  阿昆被问得莫明其妙,他怎么知道自己动过文件袋看过文件了呢?

  “我不知道您说什么,这个文件袋里的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动过。”他淡定地回答。

  “哦,是吗?”高大男子举起了文件,厉声说:“佐藤先生和我说过,文件头上有一个细小的头发,可我打开来却没有看到头发,显然是被人打开过了。”

  阿昆听了,表面上很淡定,可心里着实是紧张了。

  “我真的没有动过文件,也不知道说得是什么?”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死心的。”高大男子向门外一群黑衣人挥了挥手。

  门外的黑衣人立马向阿昆靠近,个个凶神恶刹。

  “我要见佐藤先生,我要见佐藤先生!”阿昆见情况不妙,叫了起来。

  “你是不是要见我!”从远处传来了深沉的声音。

  阿昆转过头,只见一群黑衣人闪开,佐藤涯带着凌利的气势向自己走来。

  “佐藤先生,你快救救我吧!我真的没有动过那个文件。”他恳求着。

  佐藤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吗?”

  “是的,请佐藤先生相信我!”阿昆向他跪了下来。

  佐藤涯俯下身,脸在他的面前放大,“那你怎么解释,文件头上那细小的头发不见了。”

  “先生,头发那么细,可能这位先生打开文件袋的时候头发才不见了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呀。”阿昆边说边指着高大的男子。

  佐藤涯听了看了看高大男子。

  “佐藤先生,因为您说过文件头上有头发,所以我在打开文件袋时,并不急于抽出文件,而是先看了看文件头上有没有头发,那个时候头发就没有看到了。”

  佐藤涯又把目光扫向了阿昆。

  “阿昆,听见了没有?”

  “先生,他糊说八道,有意陷害我的。”阿昆还不承认。

  突然,佐藤涯一声怒吼,“古越!够了!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

  他说得是流利的汉语。

  这一声怒吼,阿昆是完全给震住了,先生怎么也知道自己的中国名字,他的眼睛又扫向了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那个古先生。

  “古越,你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知道你会说汉语的,识相的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年轻时去过中国,这我可是与小姐说过的,所以我会说汉语也是很正常的事,至于先生说的是谁派来的,我真的不明白呀!”

  阿昆终于说了汉语。

  “看来,你是不进黄河不死心呀?”佐藤涯看了一眼古彦。

  一直沉默的古彦开口说起了汉语。

  “古越,你知道我是谁吗?”他也向阿昆走近。

  “我只知道先生姓古。”

  “那我告诉我是谁吧!”古彦纠起了他的衣领,“我叫古彦,我妈妈叫伊惠,我的爷爷叫古令强!”

  他把每一个名字说得异常响亮。

  阿昆的表情僵住了,原来他是古彦,这么多年来,为了让自己心安他从不看关于古家的新闻,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他。

  “刚才我说得那几个人名也是你的家人吧!”

  阿昆摇着头说:“不,不,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佐藤涯冷笑着说:“古越,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可能说他不是你的家人呢。”

  “他真不是我儿子。”

  “古越,你为什么开杀死妈妈,妈妈是那么的爱你,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毒手呢?”古彦把他的衣领纠得更紧。

  “先生,古彦的事和这个送文件完全是两回事,你现在想知道哪一件事?”阿昆把头转向了佐藤涯。

  到了如今天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古彦,你先放手,你的事和我的事确实是两回事,我想先搞清楚我的事,然后这个人就交你慢慢处理,可以吗?”

  佐藤涯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看着阿昆。

  古彦听了,只要松开了手。

  “先生,我是日本黑帮‘赤龙’的人。”

  阿昆说出了实情。

  听到‘赤龙’,佐藤涯不禁皱眉,因为这个‘赤龙’没有和佐藤家族有什么不和呀,可他为什么要派人混进来呢?

  “快说,你到‘赤龙’来有什么目的?”一个转头,佐藤涯的脸色黑得就像黑碳一样。

  “我说,我说。”阿昆看着他的那一张黑脸,他知道佐藤涯很有手段,只好实话实说。

  “‘赤龙’想要我混进佐藤家,主要是想绑架小少爷。”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佐藤涯黑碳般的脸更加阴郁。

  ‘赤龙’这个帮会胆子太大了,连小点点的主意也赶打。

  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难怪你对小点点那么好。”

  “我开始的时候是想亲近小少爷,好趁机把小少爷骗走的。”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呢?”

  “我自从来先生家工作后,小姐,管家,都对我很好,一点也没有把我当作下人看,还有小少爷,他一声声喊我‘昆爷爷’,我于心何忍。”

  也不知阿昆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么说,你是良心发现,又不想绑架点点了。”

  “是的,我很犹豫到底要不要绑架点点,不然我对少爷早就下手了。”

  “那你动那些文件做什么?”佐藤涯转移了话题。

  “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文件,所以就打开来看,见都是白纸,我只是觉得奇怪,可还是要按照先生的吩咐送文件去。”

  “如果里面的文件不是白纸,你会向‘赤龙’通风报信对吧!”

  “是的,可我后来真的是不想绑架少爷了。”阿昆向天哭泣着。

  佐藤涯沉默了许久,一直看着远处的那一片海。

  海水很平静,可就是在这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是波涛汹涌。

  他的目光深遂,一颗心像被什么东西给刺上一样,巨痛难忍。

  他对阿昆说的话将信将疑,他是‘赤龙’的人,这一点不假,他想绑架小点点,这一点也不假,可他说后面于心不忍,这就要细细推敲了。

  想来‘赤龙’只是一个小小的帮会,怎么敢有那么大胆子想绑架小点点呢,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赤龙’叫你绑架少爷,是不是后面还有人指使?”他别过头,眼睛那么一瞪,仿佛是眸子里要喷射出愤怒的火花。

  “这我真的不知道。”阿昆一脸的无奈。

  佐藤涯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跪面自己面前像是一条狗的人,谁会想到他曾经是‘黑门会’的人呢?简直是丢了古老太爷的脸。

  再仔细一想,还好把这个图谋不轨的人给纠了出来,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反正小点点也没有什么事,他也逃不了古彦的盘问,也没有什么好再质问下去的了。

  “古彦,我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接下来,这个人就交给你吧!”

  他说完坐在了小木屋的椅子上,想要看着接下来的一场好戏。<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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