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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章 夺命追踪

流浪的RATA 左轮73 6114 2023-04-08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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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

  原来就住在我心底,陪伴着我的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气息。

  谁知道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

  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白云,缠绕着蓝天。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

  又快到新年了,每年过年都是芭比最煎熬的日子,他和我说过,虽然他身边似乎始终都有朋友,但他从来都感觉是孤单一人。

  自打有了我,他才觉得灵魂充实了,上帝造人留下的那一块肋骨就是我。

  或许,那次ktv,爱神之箭便将我们射穿了,两个人串在一起,一根线上的蚂蚱,注定要厮守一生了。

  可惜,每逢节假日,我都要回家陪妈妈姐姐,然后和他们一起去看爷爷奶奶或是外公外婆,我的亲爹,很多时候感觉他就像一个演员一样,在需要他出席的场合露面,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和姐姐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有时也会私下讨论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讨论结果都是没有,因为爸爸也是帮家里的亲戚打工,量他也没什么钱去。

  因为有这么多的亲戚要应酬,所以每个节假日都是无法陪芭比的,我也很郁闷,知道心爱的人孤单,但又没办法陪他,是很难过的一件事,因为他的孤单难过会传导给你,因为两个人的心在一起。

  唯一的方法就是回家的时候没事给他打打电话,互诉一下衷肠。有时姐姐或妈妈在旁边,就会长话短多,以免被发现。

  姐姐早知道我们又复合了,她总是说我傻,找了一个又老又颓又穷的人,所以我给芭比打电话的时候就尽量不让她听到,好在她答应我不告诉妈妈,这让我稍稍放了下心。

  我和姐姐从小便练就了一项技能:唇语。这可能和我们双胞胎之间的默契有关。

  每次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便会用唇语,一般是先告诉对方“广东话”或“普通话”,之后便只张嘴不发音了,旁人看着我们像鱼一样,嘴唇一张一合却不知在说什么,觉得这真是两个奇葩。

  芭比在没有我的节假日便会想法子打发时间,跑步、看儿子,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去kt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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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冬天是慵懒而又充满希望平静而又幸福的。

  每天夜里搂着二毛入睡,吸入她呼出的气体再吐回给她,两人呼哈直到天亮,我去跑步时,回来她已不见,不去跑步时,她走了我还没起床,2318那幽暗的小屋是我们爱的乐园。

  跑步回来或起床后,便冲个凉,八点多优哉游哉出了门,往雁北路晃去,在那边的潮汕餐厅买个早餐,自打和二毛好上后,便喜欢上了潮洲的东西,之后拐个弯转毁中路,走不多远便是奇奇网吧。

  之所以不在2318或我妈那里上网,而是去网吧,也是图网吧有个上班的环境和感觉,花钱上了网,注意力便会集中些,对时间也会珍惜些,效率提高了,所以很多东西一定要花钱,比如上培训班之类,花了钱才知道珍惜,才会有效果。

  收市之后,便会去宝安看看装修中的办公场地,因为进度缓慢,而且说白了就是翻新一下,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因此我改为隔一天去一次,不去看的时候就在网吧看电影、写小说,一直等到二毛下班,然后两个人便去磨叽了。

  方工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只有一个下级工头姓王的招呼我,对我毕恭毕敬,以为我有多大权力,快过年了,他们都想拿点工钱好回去过年。

  王工头哪里知道我说话屁都不算,每次看完装修情况,我都会将工程进度发短信给解总,后来又加发给胡总,解总基本上不会回我的短信,而胡总则总会很礼貌的回:好的,辛苦了。

  于是心下感叹,怎么兵哥闲置着胡总不用而用解总,浪费人才啊。

  工程进度总体顺利,只是最初凿墙的时候砂子掉到了楼下,楼下公司投诉到管理处,管理处马上上来就把门给封了,不给装修了,因为刚开始装修时,管理处像解总要一笔钱,解总没给,说白了这笔钱就是保护费,但解总不想给,所以管理处没得到好处自然要处处刁难,这回正好找到了茬便将门封了。

  解总不给那好处费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底牌当然便是有那地头蛇警察的保护,于是警察一个电话工程便复工了。

  因为是翻新的装修,所以程序总体简单,就是拆旧、木工进场、隔新的单元、装玻璃、铺管线、开空调风口、吊顶、刷墙、铺地毯等。

  到春节前,工程基本上已接近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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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奶奶都病了,爷爷病的挺严重,住院了,我们全家开车去看他。

  爷爷躺在病床上,说话一点力气都没有,一见到我他便哭了,两行老泪滴在胸前。

  我的眼泪便也就掉了下来。

  虽然爷爷在外面,但除此之外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对他的两个双胞胎孙女的疼爱甚至胜过他的儿子。

  我和姐姐从小便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爸爸妈妈在外面忙于赚钱,平时都是爷爷奶奶在家看着我们。

  爷爷哭了一会儿说:“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的,就是小病,住两天医院就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妈妈也没说,就说是老人病,都八十多了,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很正常,可能刚治好了这病,那病就又来了,人老了,是这样的。

  奶奶在旁边的屋子里喃喃自语,我过去陪她,她唠叨着:“唉,他走了我可怎么办,他走了我可怎么办?”我宽慰她说没事的,小病而已,别太伤神了,爷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但与此同时我不仅有些悲哀的想到我老了怎么办,我老了,芭比还能陪着我吗?他大我八岁,他到时先去了怎么办?所以芭比一定要好好跑步,把身体保养的好好的,活的又长又寿。

  和奶奶相比,我不太喜欢外婆,一来外婆小的时候没怎么带过我,二来外婆比较小气,说话尖酸刻薄,每次来了都会数落我,这两年说的最多的便是:根大唧女了,肿没嫁,唉,以后点算啊。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我很烦她,尽量少去看她,和她碰面,能躲则躲。

  那段时间和芭比看过的电影有:

  夺命追踪(2013年1月27日,旧北国),外国的小成本制作,讲一个系列连环杀人案的侦破,略微有些惊悚,但还是在我的接受能力之内,紧握着芭比的手,又把他的手攥红了,几处恐怖的镜头我都是把头埋在芭比的怀里不敢看,这时他便会搂紧我,在耳边说没事的,你看,一晃而过,杀完了,哈哈。

  云图(2013年1月31日,旧北国),老牌影帝汤姆汉克斯的退休之作,一连串故事相互联系,穿越时空,最后连为一个整体,据说国内上映时有删减,所以对很多人来讲有些理解障碍,但我和芭比都看懂了,谁让我俩都是文艺青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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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流水,逝者斯夫。

  女人如流水,年华终将凋落。

  我却始终绽放。

  老外参加了人生的第一个铁三,从马来西亚归来,送了我一个跑步的腰包和几个能量胶。

  能量胶,花花绿绿,软软的,好像果冻一样,二毛看了很眼馋,“芭比我好想吃。”

  我说乖,平时不能吃的,要运动的时候才吃,里面有,迅速补充能量,你要那么多能量做甚?想折腾死我是不?

  哈哈哈,二毛大笑,那就等哪天我和你跑步的时候再吃吧,我说好,嘿嘿,我等着那一天。

  随着装修进入尾声,解总让我去采购一批电脑,另外公司的自动门也坏了,需要重新弄一下。

  这可是捞钱的机会啊,不过解总指明了要联想的品牌机,这就把拿回扣的路封死了,就算拿也拿不了多少,算了吧,既然跟了兵哥,就是想要发大财的,这点小钱就别动脑筋了。

  道哥后来知道了猛嘲笑我:“,你还跟这些有钱人讲啥义气,能捞就捞,真是!”

  自动门是感应电路烧了,到华弱北找了个潮州小伙儿,现在对潮州人份外有好感。

  潮州小伙儿来到公司,钻到顶棚里,折腾了半天,把门搞定了,还给了我二十张门卡,一一都设置好了。

  电脑也在华弱北找了个潮州小伙儿开的联想专卖店搞定了。

  临过年了,解总转了两千块钱给我,说是兵哥给的这两个月的津贴。

  数目不多,之前和二毛都猜兵哥会给多少钱,二毛估计至少得有一万,我估计有个四、五千的样子吧,结果只有两千。

  “两千也行,给点钱说明他还有这份心,当你是自己人了,没事,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多的,芭比我看好你。”二毛安慰我道。

  但我心里隐隐觉着兵哥也不是什么大方的老板,以后真是前途未卜,不管怎么说,人家提供了平台,一切靠自己吧。

  之后的一件事也验证了兵哥一伙儿的孤寒。

  方工听了解总的话追进了一只股票,结果第二天就暴跌,方工给我电话,我说我不懂,你问解总吧,于是他打电话给老解,老解说这股出利空了,割肉吧,方工无奈割掉了,前后亏了五千块钱,方工叹道,“唉,这个工程白搞了,赚的钱全亏掉了。”

  更令他跳脚的是他刚卖掉那股便涨了起来,方工大骂解总是个骗子,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道:“啥投资公司啊,我看就是骗子公司、赌博公司,买大小、买马,今天赚明天亏的,你在这种公司上班没啥前途,趁早别干了。”

  这还不算,工程在春节前基本完工了,解总却不肯付工钱,理由是以后出了问题怎么办?钱都给你了,找谁?方工大怒,骂老解不按合同办事,合同上写明了完工至少要付清七成的工钱和材料费的,现在只给了三成。老解不为所动,你有你的难处,我有我的难处,万一有了问题老板炒我鱿鱼怎么办?

  方工无奈,最后自己垫付了工钱才将工人打发回家过年,这边厢连同我一起将兵哥、老解,整个“红桥投资公司”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搞金融的都是骗子,我说你别骂我啊,我还是向着你的,方工道:“你少演戏了,你们全是一伙儿的!”

  我和方工短暂的友谊便就此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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