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肖殷元帅一模一样的族纹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月怀疑着，不过被小飞以“既然是个AI，就要用理性的角度去看待，用确切十足的证据去证明不是吗”为理由驳回了。

　　男子却问都不问，就这么看着月和小飞之间互动，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君无极和君有涯完全不同这一点，月已经放弃用卡尔维亚的心理诊疗方法试图“融合”了。他忽然想到，就算是将他们当做不同的人来看待，也没有什么不好。

　　然而，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活着。

　　“怎么了？”君无极似乎看出了少年的犹豫，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问道。

　　“我……”月说不出来。话到嘴边就哽咽住了。难道要说自己拼命阻止他们杀死对方的人格，却到头来，会被自己亲手害死吗？

　　从来不相信一个AI身上会有人类的直觉，但在此刻，月不得不承认，接下来的血液检测，只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结果一定是他想的那样。

　　“没事，”月说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你们以后不会再想着杀掉对方吧？”

　　君无极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你不希望的话。”

　　“我不希望。”月连忙说了一句。

　　“那就不会。”君无极回答道。顿了顿他瞥了一眼少年身后不敢与他对视的小飞，问道：“你们刚刚说……需要我的血？”

　　“……是。”月乖乖的站在他跟前回答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君无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伸出胳膊给他，一边说道：“你不用有所愧疚，阿月。昨天为止，我方才彻底明白，你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想必，我的血对你来说很重要？它你来到这里的原因吗？”

　　月低着头，握了握手，又松开，应声道：“嗯，没错。我来找一样东西，但是它会在一个人的身上，只要确定是那个人……”

　　“什么东西？”

　　“【生命讯息】……可能你听不太懂。但是……总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它们汇合到一起，才可以拯救那个人。”

　　“……那是你的什么人？”君无极的眼波动了动。

　　“唔……应该说是，制造我的主人吧。”月说道。这个称呼总是没问题的，这句话也不会对这里的因果造成什么影响。

　　“这样么……那是应该救的。”君无极注意到少年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语气和神情都不同于平时，他便又不甘心的问了问：“那个人，对你好么？”

　　“嗯，在我有记忆的片段里，主人都对我很好。”

　　君无极皱了皱眉，“你曾经还失忆过？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也是因为主人救了我，我才能保持这个‘意识’，不然，就不仅仅是烧毁存储记忆的芯片那么简单了。”

　　芯片？存储……？这些词男子都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对那个人有了一定了解。

　　“——所以那个人因此处在死亡的边缘？”

　　月点点头。

　　“能做到这种地步……”君无极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他发现，少年的眼中虽然清澈，但却总带着些不自知的茫然，好像一直走在雾里。出于某种心理，君无极此刻决定不点明那个人的感情问题。

　　他得不到的人，总不好让其他人那么轻易得到，不是吗？大家都处在同样的难度，公平一点才对。

　　“那你还等什么？阿月，”君无极定了定神，开口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一早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