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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代有才人出 第三十三章 初涉军营

妾乃状元郎 酒涩飞香 5232 2023-01-18 12:40

  当天下午,姬婴向皇上上书,请求去禁军驻地调查,皇上便传召禁军大统领屈绍明天带着他们走一圈。

  第二日一早,天气很好。江逸臣和冬九骑着马来接姬婴。端木早早备好了马车,带着姬婴出了门。快到禁军军营的时候,游牧野快马跟了上来。游牧野今天的打扮更滑稽。他还是一身大红色的长袍,黑玉带束腰,但身后披着一个红色的披风。

  姬婴撩开车帘子,笑着讽刺游牧野:“这么热的天,你捂着个披风干什么?”

  游牧野整了整随风掀起的一缕碎发,说:“我这可是第一次去军营,怎么也得入乡随俗,耍个威风啊。”

  姬婴看着一边军旅出身的江逸臣和冬九,都是清爽干练的紧袖戎装,外面简单裹了个窄小的护甲,并没有拉风的披风,只是江逸臣的腰间还插着那一把腰刀还能显出身份罢了,便又对游牧野说:“你打扮的这么显眼,也不怕屈大统领把你挂起来当旗子使。”

  游牧野说:“你讽刺我也没有用,我就是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

  “你好像很骄傲啊?”

  “不,这叫膨胀!”游牧野甩着披风张牙舞爪地说。

  姬婴见游牧野脸皮厚的可以,也懒得跟他斗嘴,放下车帘坐回原位。

  一路都很顺利,不久就到了禁军军营。

  屈绍虽然不喜欢和文官打交道,但毕竟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必须好言答复,何况姬婴身边有一个年少成名、狠绝老练的江逸臣。大家在帅帐里寒暄了一会儿,就去了点兵场。

  这时候点兵校场上正热闹。跑马的、射箭的、打拳的、武刀的,不一而足。且看那骑射的小将,在校场上遛了几圈,一手提着强弓,一手从马背上的箭筒里取出一支羽箭,拉出一个满,羽箭嗖的一声,射穿了靶心。接着是连发两箭、三箭。校场四面传来了有节奏的厚重的鼓声,士兵们也摇起战旗欢呼。

  将士们见到大统领屈绍引着一群人过来,纷纷抱拳施礼。屈绍微微点了个头,示意大家继续训练。

  这里的士兵少见有文官过来参观,所以看到文文弱弱、穿着官服的姬婴的时候,都投来好奇的眼神。姬婴对眼前的景象也好奇得紧,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在刀枪剑戟里穿行,不时用手触摸一下。

  江逸臣看着姬婴的样子,颇觉丢脸,走过去,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姬婴的后腰,说:“你收敛些,不过是一堆没温过血的破铜烂铁,瞧把你新奇的。”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兵刃——你们西北的刀剑长什么样?”

  “兵器一般长相都差不多,但质量不一样,而且兵器挑人,杀人越多的兵器越有灵性,不是随便谁都能驾驭的了的。”

  姬婴指着江逸臣腰上挂着的腰刀,问:“我看你一直带着这柄腰刀,它是不是杀了很多的人?”

  江逸臣将腰刀取下来,拔刀出鞘,刀刃上反射的寒光照的人睁不开眼:“这把腰刀本不是我大周的东西,它是北狄皇家的传世利器。当年祖父跟北狄决战,一连奔袭七天,一口气砍下了汗邪单于的首级,在汗邪单于怀里,找到了这柄腰刀。祖父乘胜追击,直捣北狄王帐,杀了北狄王室三十余人、大臣一百余人,直杀的北狄望风披靡。后来我抓周那天,祖父将它摆了出来,被我抓在手里,祖父很高兴,索性就送给了我,我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姬婴接过腰刀端详一会儿,说:“江家不愧是护国之柱,小弟只恨生的晚,没见识。要是能早生几年,或许有幸能一睹老帅风采。”

  “祖父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并不记得他的样子。父王说,要是我能在祖父膝下受教,也不会是现在这副纨绔样子。”

  “怀安王的要求可太高了,你这样叫什么纨绔?昨天你和赌坊的那些打手打架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功夫好得没话说,把那一群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看得小弟热血的。”

  江逸臣一脸不可思议:“姬婴,你是在夸我吗?难得,难得。”

  姬婴这次没有跟江逸臣贫嘴,将腰刀奉还,说:“要是我也会一些防身的本事就好了,将来一定用得到。”

  “想学?”

  “是不是太晚了?”

  “还好,要看师父是谁。”

  姬婴白了江逸臣一眼,说:“你不会是想做我的习武师父吧?我不要跟你学。”

  “为什么?刚不是还夸我吗?”

  “我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你是举国盛赞的少年郡王,要是你当了我的习武师父,肯定会引起朝堂非议。再说了,我可还有一个身手了得的管家呢。端木大哥的武艺于你并不逊色,我何必舍近求远?”

  江逸臣摆手说:“好好好,侍郎大人。就你事多!”

  点兵场前的点将台上,屈绍和端木凌风聊的出奇的熟络,天南海北地侃了半天,也渴了,便泡了一壶茶水,请大家休息一下。游牧野站在点将台上大喊:“小王爷,姬婴,过来喝口茶歇一歇!”

  江逸臣问:“要不要一起?”

  姬婴远远看上了闲置在一旁的战马,虽不敢骑,但很想感受一下战马的手感,当下哪还顾得上喝茶,便答道:“你先去,留我再看一会儿。”

  江逸臣鄙视了姬婴一眼,大摇大摆地去了点将台。

  站在几匹战马身边,姬婴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从马头到马尾,从鞍鞯到辔头,还有披在马身上闪亮的铠甲,每一个部分都不同于其他的马,叫姬婴欲罢不能。

  有个军士经过,在姬婴背后垂手侍立,介绍说:“大人摸的这匹战马,乃是我们副统领的坐骑,性格比较顽劣,动不动就发脾气。大人还是离它远一些,小心被它伤了。”那匹战马似乎能听懂人们的谈话,配合似的嘶吼了一声。

  姬婴吓了一跳,忙后退了几步。

  那名军士又说:“大人要是真喜欢马,不如让小的给您找一匹温顺的。我们军营里也有很多不认生的马,很讨喜。”

  姬婴初来乍到,哪好意思随便支使别人,忙摆手说:“不必不必,我不过是随便看看,又不懂马,不好劳烦你。”

  那名军士低下头赔笑说:“大人这么说可是折煞小人了。不过是牵匹马,有什么劳烦。大人稍等,小人去去就来。”

  姬婴再推辞了几句,奈何那军士径直去了,姬婴虽不好意思,心里却极是高兴。

  不久,那军士牵过来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也披着铠甲,很威武的样子,看得姬婴心里痒痒,好歹克制着自己,没有立即扑上去。

  军士捋了捋马鬃,马甩了一下头,似是很享受,发出高亢的叫声。军士说:“大人不妨上去坐坐,光在一边看着多没意思。”

  “我不会骑马。”姬婴尴尬一笑。

  “没关系,谁一生下来就会?这匹马很乖巧的。您上去,我教您骑。”

  姬婴见那军士很恳切实在,告了声“多谢”,便在他的指挥下上了马。

  点将台上,江逸臣远远看着姬婴的一举一动,见她上了马,放下手里的茶碗,问端木凌风:“姬婴不是不会骑马吗?”

  “是啊。”

  “一点都不会?”

  “一点都不会。”

  “可她现在不就是在骑马吗?”

  端木抬头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放下茶碗,说:“这小子胆子还挺大,一上来就敢骑战马。”

  “而且这匹战马好是好,但张狂的厉害,想来驯服它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力气。”

  屈绍笑道:“小怀王真懂马。这匹枣红马可不是一般难驯服,当时踢死了两名驯马官呢!”

  江逸臣眉尖一凛,大喊:“姬婴,快下来!”

  姬婴刚坐稳,隐约听见江逸臣喊她,没心思回复。那军士将姬婴的左脚和马镫绑在了一起。

  姬婴动了动左脚,问:“为什么要绑住我的左脚?我不记得别人也绑住脚啊?”

  军士闷着头说:“大人初次骑马,我绑住你的脚,以免你掉下来。”

  “那为什么不也绑右脚?”

  “下马方便。”

  江逸臣又喊了一声。姬婴抬起头正想回复,没想到那名军士手里握着一枚铁蒺藜,往枣红马屁股上狠狠一拍,枣红马吃痛,嘶吼一声,疯了一般冲了出去,一路横冲直撞,眨眼间就撞翻了好几个士兵。

  点将台上的人们都心头大震,一拥而下。江逸臣和端木凌风已经先一步飞冲过来,奈何距离比较远,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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