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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黄袍怪人

武尊之凤歌 拾七夜 5834 2023-01-18 12:34

  这时,徐凤眠的右手仍然抓着那大鹏羽毛,用力一拉,竟把那大鹏拉近身前,却不料那巨鸟突然张开口,抢吃了一支白菌。

  徐凤眠心中忽生怜惜,原来这只大鹏是饿坏了。

  把采得的几支白菌,尽行给它服下。

  那大鹏连吃了六七支白菌之后,忽然精神大振,仰首长鸣,声音嘹亮,震得徐凤眠耳间嗡嗡直响。

  徐凤眠吃了一惊,暗道:这白菌怎得如果此神效,这巨乌大病奄奄,眼见将死,吃得几支,精神尽复。他本是聪慧异常之人,这一联想,觉着这些时日,十几个白昼夜晚,只不过倚在石壁间,稍作养息,既不畏山间阴寒,又不觉疲累,垂首采菌,指入石壁,借力而升,这片石壁虽是土砂凝结不够坚牢,但亦非自己往日所能,想来都是吃用这白菌之力……

  那大鹏精力诙复,振动双翼,似欲飞去。

  徐凤眠心中一动,暗道:这大鹏鸟染得重病,飞来此地,取吃白菌,这一去不知几时再来,这是千载难逢的脱身之机,何不借这大鹏离此绝境,念转心动,低声说道:鹏兄,鹏兄,有劳你带我一下,离此绝境了。

  右手解去结在石笋上的布索,抬腿跨上鹏背。

  那大鹏张开双翼,微一振动,呼的一声飞了起来,穿过瀑布,双翅疾飞,破空而去。

  徐凤眠坐在大鹏背上,但觉耳际风声呼呼,心中大是惊骇,双手紧紧的抱住鹏颈。

  大鹏双翅生风,壮观奇丽,虽然骇人,但飞行的却是极为平稳,过了一阵,徐凤眠胆子渐大,探首望去,但见群峰罗列,壮观奇丽,生平未见。

  忽觉身子有如果陨星飞坠,直泻而下,几乎摔下鸟背,赶忙伸出双手,抱着鹏颈脖子。

  原来,那大鹏束敛双翼,直向一座深谷中泻下去,待要将着实地之际,忽然双翼一展,稳住了下坠之势,轻灵的落在实地上。

  徐凤眠转眼四顾,只见这深谷中青松苍翠,绿草如果茵,夹杂着无数山花,景物秀丽,暗暗喜道:原来这深山绝谷之中,也有这等好地方。翻身下了鹏背,向一株巨松之下走去。

  这巨松不知历经了千百万年,粗如果磨盘,密枝茂叶,荫地亩许,徐凤眠走近松下,忽见一座木屋,倚松而搭,心中大喜,暗道:好啊!原来这里早已有人住了。

  那木屋半借巨松作壁,双门紧闭,徐凤眠大喜之下,直向木屋冲去,双手用力一推,木门应手而开。

  推开木门,似是才觉到自己太过莽撞,顿然停下,高声说道:“室中主人请恕晚辈无礼。”

  但闻室中传出回音,竟是无人相应。

  徐凤眠略一犹豫,举步而入。

  室中四壁萧条,除了一张木榻,别无陈设,木榻上盘膝坐着一个面蒙白纱的人,徐凤眠一步步走近木榻,那人动也不动一下。

  徐凤眠心中纳闷,暗暗忖道:这人不知是死是活,这般静坐不动,口中却高声说道:“晚辈徐凤眠,打扰老前辈的清修,这里先谢罪了。”

  那人仍是端坐不动,有如果一座木雕的神像一般。

  徐凤眠心中有气,想道:好啦!你装聋作哑的不理,我也不理,看咱们哪一个先说话吧!退到木屋一角,盘膝坐了下去,竟闭上双目,也自顾自地运气调息起来。

  待他运息完毕,已是黄昏时分,回头望去,那人仍是端坐如果故,徐凤眠心想和他怄气,也不再出口喝问,只觉腹中又饥又渴,大步走出木屋。

  这道山谷,气候温暖,生了甚多果树,累累果实,满谷皆是,大都是未闻未见之物,徐凤眠爬上树去,摘了几个果实吃下,忽然想起那只大鹏鸟来,满谷不见踪迹,不知已飞往何处。

  这谷中别无入住之处,徐凤眠只好又回到木屋之中,想起借宿别人之室,先得打个招呼,当下深深一揖,道:“晚辈流落在此,此谷别无宿处,不得已只有借住老前辈的木屋了。”

  他自觉说过就算,也不奢望那人答应,退在屋角,倚壁睡去。

  他这些时日中,一直未曾好好睡过一次,这木屋虽然简陋。却是比那峭壁石笋安全的多了,心中一宽,沉沉睡熟过去。

  徐凤眠醒来天已大亮,看那蒙面人时,仍是原姿端坐,暗道:哼!你不理我,我也不再和你说话。走出木屋,摘了一些水果吃过,又找了一处山泉洗洗脸,看阳光满谷,景物更见秀丽,想到回那木屋中去,也是一人孤坐,不如果在这谷中走走,遂信步走去。

  这山谷不过百八丈长,徐凤眠虽是走的很慢,但也不过是片刻之间,已到尽处。

  只见两座山峰在此连接一处,一块高逾两丈的大岩石,挡在双峰交接之点,徐凤眠童心大起,绕过大岩,忽见一座石门,半启半闭,心中喜道:好啊!这里有座石室,如果是可以宿住,那就不用借他的木屋了。

  那石门开启不过三寸,容不得一人通过。

  徐凤眠双手用力一推,沉重的石门竟也应手而开。

  他在无意之中,服用了许多极为难得的千年石菌,气力大增,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这是座天然的岩洞,用人工加了一扇石门,岩洞甚浅,深不过两丈,宽不足九尺,室外天光透射全室,景物清晰可见。

  徐凤眠仔细一瞧,不禁心中一跳,原来这岩中,也有一个身着黄袍的人,面对石壁而坐,不禁暗暗一叹,想不到这石洞也有人住了。

  目光转处,只见光滑的石壁上,画了八幅人像,或坐或立,或卧或伏,姿势各自不同,痕迹宛然,似是用刀刻在壁间。

  除了八幅画像和那面壁而坐的黄袍人外,这室内竟连一座木榻也没有。

  徐凤眠绕过身去,想看看那人的面貌,但那人面颊极近石壁,鼻尖和石壁几相接触,除了搬动那黄衣人的身体之外,别无可想之法。想到私自闯入了别人的安居之室,乃是太不礼貌的事,急急抱拳一礼,道:“晚辈徐凤眠,无意之间,闯入了老前辈清修之室,还望恕罪。”

  那面壁端坐的黄袍人,竟也是理也不理,端坐不动。

  徐凤眠心中有气,忖道:怎么这谷中之人,尽都是些不肯讲话的怪人。

  一阵山风吹了进来,飘起那黄袍人的衣袂,猎猎作响。

  但那黄袍人仍是动也不动一下。

  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了徐凤眠的脑际,暗暗想道:这些人端坐在此地,既不见吃用之物,也不闻呼吸之声,我推门而入,满室绕行,如果果是活人,那是万万忍受不住的,难道他们都是死了的人不成……念头一转,又暗自思忖道:这山谷之中,定有虫蚁之物,如果是死人,岂有不招来虫蚁之理?

  这两人是死是活,各有其理,在徐凤眠心中盘旋不决,竟是无法料定。

  忽然间他想起了雪姨的死状,也是这般盘膝而坐,面目如果生,风华犹在,想这两人,能到这重山隔阻,绝壁拦道,四面峭壁千寻,人迹难至的深谷之中,那自是身负绝世武功之人,纵然死去,也能和雪茹一般保持着尸体不坏。

  他虽然聪慧绝伦,但终究是孩子心,想到这些人孤苦伶仃的死在这大山深谷之中,连一个凭吊祭奠之人,也是没有,不禁悲从中来,黯然哭泣道:“老伯伯,你们死在这等深山之中,终年山洞处孤寂,可怜连一个祭奠之人也是没有,这深谷之中,没有纸钱,我去采些生果,当作祭品,拜祭你们一番,聊表一番尊敬之心……”说完,跑出石洞,采了一些生果,供在那老人身后,拜倒地上,说道:“老伯伯,我徐凤眠给你叩头了。”跪在地上大拜三拜。

  他本是一时动了敬老之心,采来生果,作奠相拜,但想到此地四面绝壁,人迹罕至,今生只怕也将老死这深谷之中,再也难和聂姐姐见上一面,竟引动了心中的愁苦悲伤,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生性倔强,纵是遇上生死交关的大事,也是队不落泪,但此刻情由心生,悲从中来,这一哭,直哭的哀哀欲绝,泪尽肠折,大有一泻千里,不可收拾之局。

  那面壁而坐,形如果泥塑木刻,心似古井铁石的黄袍人,似是也被徐凤眠凄绝的哭声所动,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黄袍颤动,回过身来,出指点在徐凤眠的“下极”穴上。

  徐凤眠已哭的人如同酒醉,感觉早失去了,那黄衣人叹息转身,均无所觉,糊糊涂涂的被点了穴道,沉沉睡去。

  黄袍人点了徐凤眠穴道之后,凝目沉思良久,才长长叹息一声,伸出双手,在徐凤眠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说道:“倒是一付百世难得的习武之材,可惜生具三阴绝脉的缺陷……”声音微微一顿,哈哈笑道:“对了,他如果果不生具三阴绝脉之症,似此等良好的习武之材,自是早被人收罗门下,哪里还能遇得到老夫。”

  这石室中只有他和徐凤眠两人,那徐凤眠晕迷不醒,“可算只他一人了,”但他这般自言自语放声而笑,生似和别人说话般,忽然一皱眉头暗道:“我们相约各自参悟绝学,我如果相救此子,定然消耗不少时间,那一定比不过他们了。”

  一念至此,对徐凤眠生出了极深恨意,想道:莫要是他们故意找这孩子,用来耗我参悟神功的时间,这计策果然毒辣,哼!此事误我神功,留他不得!杀机上涌扬起掌来,一掌劈下!

  掌势将要触及徐凤眠的天灵要穴,心中又是一动,暗道:他适才哭得声嘶力竭,涕泗横流,那绝非装得出来,他误认我已死去,采摘很多生果,奠祭于我,是何等仁慈之心,我如果一掌把他打死,那是终生一世,难以心安了。再想到自己已是年登百岁之人,纵然悟通神功,也是难以再活多久时间,这孩子和我素不相识,这般待我,其情是何等深厚,倒不如果把我这身武功,传授于他,由他承继我的武功,虽死犹生……

  他心中念头百转,忽善忽恶,面上神色也随着心念变化不定,忽而面涌杀机,忽而满脸仁慈,可怜那晕迷在地上的徐凤眠,已然数历生死之劫,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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