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带着秦楠在华东几个省转悠，第一站就是S市。
这次出来是个体力活，要到处跑。
连着两天回到酒店，都已经是十点多。
两个人一起吃着酒店送过来的简餐。
吃完，温宁就赶秦楠回去，“赶紧和你女朋友打电话说一声，免得人想多。”
秦楠浅笑，“出来之前就说过了，何况我在她跟前提起过你，她很放心。”
“那也赶紧回去。孤男寡女的，我还不放心呢。”
秦楠失笑，问，“那这些资料……”
温宁拿起一叠资料放到他手上，“回你自己的房间整理，别太晚就行。明天咱们再汇总。”
“好。那温秘也早点休息。”
温宁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去浴缸放水洗澡。
没敢泡太长时间，就怕太舒服，直接泡睡着了。
她穿了浴袍出来，随手捞起扔在大床上的手机，有周翊发过来的一条微信。
点开来看，简短的一句，【在哪？】
上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还领带那一趴。看得出来周翊是个不常用微信的人，朋友圈更是一条更新都没有。
在温宁看来，周翊这一条，完全就是约她的开场白。
反正也不在C城，她无所谓回复，【出差。】
温宁回复完就没管，拿了桌子上的资料到床上，理了浴袍的下摆放好，盘腿坐下。
她看着手里的资料，才听到手机响了一下。
偏头看一眼，周翊的回复，还是那两个字，【在哪？】
没必要告诉他她的行踪，温宁没再理会。
第二天，温宁和秦楠碰头，今天是最后一天，忙完下午就要坐高铁去另一个城市。
他们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见到那个他们想见的人。
两个人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饭，相互问了一句睡得怎么样，寒暄就结束，然后就开始讨论昨天整理资料的结果。
两个人都算是工作狂，不会太顾及场合。
这也是两个人能合拍的一大原因。
“那位孙总很不好约，昨天打电话过去，就说人在外地出差，温秘，现在怎么办？”
“直接去他的公司。”
“行，我一会儿查好地址。”
正说着，温宁这边进来一个电话。
是个陌生来电，归属地显示是S城，大概率不会是骚扰电话。
温宁便接通。
“温秘书，我是安明啊。”那人声音十分爽朗的自我介绍。
“你好，安总。”说这话的时候，和秦楠眼神对视了一下。
“温秘书大驾光临S市，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啊。”
“安总日理万机，实在是不敢打扰安总。”
“哪里的话。我说白了也是靠着蔚然赏饭吃。这样，就今晚，我定个地方，请温秘书吃饭。”
“抱歉，今天还有点事，忙完就得离开。安总真要约，不如等公司年中的会议，我们再约。”
“温秘书不给面子啊，忙的连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实在是没办法。”
“美女就是难约啊。S市是我的地盘，温秘书在这里遇到什么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别客气。”
“好的，谢谢安总。”
那边挂断了电话。
秦楠问，“安明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温宁一笑，“你说呢？”
秦楠反应过来，“哦，他在总部有人。”
“不用管他，反正早晚也会面对他。”
说完，用手捂着别过身去打了个喷嚏。
秦楠递过去纸巾，问道，“温秘你感冒了？”
温宁擦着鼻子，说道，“昨晚贪凉，空调温度调的太低。”
“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吧。”
“没事，不过就是小感冒而已。”
两个人吃完早饭，就奔着目的地去了。
“你好，请问你们孙总在吗？”到了前台，秦楠上前询问。
“你们二位是……”
“我们找孙总谈个合作。”
“那二位稍等一下。”前台打了个电话，挂断之后说道，“我们孙总今天出差，不在公司。”
秦楠扭头去看温宁。
温宁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什么。
两个人出了那栋写字楼。秦楠说道，“明显在公司，要不然她打的什么电话？”
“看来人家就是不想见我们。”
秦楠分析道，“安明和这个王哲是出了名的王牌销售。公司落在同一个城市，难免会避嫌一下。温秘，我看王哲这里，怕是行不通。”
“这件事的难度我一开始就估计到了。没办法，董事长的命令，该干还得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温宁到处看了看，锁定了离写字楼最近的一家咖啡馆，然后拉着秦楠一起去了。
中午十一点多，写字楼里不断有人出来用午餐。
温宁手边的咖啡已经续了三杯，可还是犯困。
他们两个坐在门口的桌边，写字楼里出来的人都能看的清楚。
不一会儿，温宁胳膊肘碰一下秦楠，说道，“人来了。”
于是主动起身，几步过去，拦住了那人的去路，“你好，孙总。”
“你是？”
“蔚然集团的温宁。”
孙哲温文尔雅，听到温宁的自我介绍，失笑，“温秘书在这堵我？”
“就是想有个和王总见面的机会。能耽误你十分钟吗？”
孙哲既然在公司，那就不会不吃午饭。
依照销售公司的规模，不会有自己的食堂，所以大概率都是下来吃。而王哲应该不会想到温宁和秦楠会傻乎乎的等，所以并没有什么顾忌的下来吃饭。
正是想到这些，温宁就在这等了。
相较于早上那个电话到现在，孙哲看了一眼手表，笑问，“温秘书等了我两个小时？”
“可见我是真心想见你。”
孙哲谦和有礼，便抬手，“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总不能让美女一直这么站着。”
中午附近的餐厅咖啡馆基本都满了，王哲便被温宁叫着去了她原来坐的地方。
秦楠问了孙哲喝点什么，帮他去点了。
孙哲这个人还算真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不愿见温秘书，也是为了节省温秘书的时间。我大概知道温秘书来见我的目的，实在是抱歉，我恐怕不能同意。”
温宁浅笑，“感谢孙总的坦诚相待。但我想，事情总归谈过之后，才能有个结果。王总是瞧不上我们蔚然这座小庙吗？”
孙哲忙笑着摆手，“温秘书谦虚了。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我不能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