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看着面前把自己等人耍的团团转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有些恼羞成怒,若不是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太特殊,她真想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来一枪,让她香消玉殒。
“班大小姐,你可真难抓啊!”
班玫瑰看着面前这个政府军的女军官,冷笑道:“再难抓还不是成了你们的俘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这个小孩是无辜的,他这么小,什么都不懂,杀了他只会给你们凭添杀孽!”
“哈哈。”林娜大笑,掂量着手上的阿依莲之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小杜省,兀自道:“他是小孩?他就用这把枪就我知道的,就打死了我两个手下,这是小孩能干出的事?”
“那是你手下没用!”班玫瑰毫不客气的道。
她这话一出口就引起了公愤,四周围着他们的特种兵纷纷露出愤怒的神色,若不是有林娜这个带头的在,他们或许都把她想怎样就怎样了。
“或许你说的是实情,但也不能成为开脱他杀害我们战士的理由,何况堂堂金三角黑寡妇和我说杀孽,你什么时候改性了,跟和尚呆久了,也改信佛了?”林娜看着她不屑一笑道。
“别跟我提他!”一听和尚,班玫瑰脸上就有难掩的愤怒。
“哦?”林娜好奇的看着她:“闹掰了?难怪没看见人影!”
“你不会是在利用我们设下陷阱等长歌他们自投罗网吧?”班玫瑰突然笑了起来,一眼看穿了对方和她在这里扯闲篇的用意。
林娜脸上有些意外,笑着道:“黑寡妇就是黑寡妇,这心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对于她的称赞,班玫瑰不值一哂道:“你以为这么简单的陷阱长歌会看不出来?”
“我知道这种小把戏难不倒金三角雇佣兵之王,但是我也没想指望用这种方式抓到他。”林娜云淡风轻的说了句。
“你什么意思?”班玫瑰脸色有些变色。
“我相信你应该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吧,先不说你了,就是这个小孩从他一路带着,走到现在,也足以看出他对他的重要性,你说你们两个在我手上,我还用担心长歌不出来吗?”林娜自信从容道。
班玫瑰神色一黯,是人就有弱点,长歌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这也是一个雇佣兵的软肋。试问一个本来只需要执行任务的杀人机器注入了情感,那在执行与他有关的任务时,他的情感左右了大脑思考,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她看了眼旁边的小杜省,她很清楚小杜省对于长歌的重要性,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丝毫不怀疑长歌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举动来。
“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一个孩子!”班玫瑰把小杜省护在身后,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
“放心,我对为难小孩没兴趣。”林娜瞥了小杜省一眼,旋即又道:“你们只是我的诱饵,我的目标是长歌,所以在没抓到他之前,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听她这么说,班玫瑰松了口气。
小杜省用还有些稚嫩的声音,道:“玫瑰阿姨,我不怕!”
看着他稚嫩的脸上全是坚毅之色,不只班玫瑰有些惊讶,就是林娜他们都有些意外,如果说之前小杜省还不知道他的处境,那经过刚才林娜和班玫瑰的对白,他没理由听不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在已经了解的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出我不怕的话来,这已经不能用勇气来形容了,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已经长大了的成年人。
“小孩,话别说太早了,或许你见识过杀人,也杀过人,但是当你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你才会体验到什么叫恐惧和窒息。”林娜淡淡的道。
小杜省没吭声,盯着她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这是一种无所畏惧的东西在心底发芽。
林娜竟然有些不想直视他的眼睛,她撇过头看了眼旁边的特种兵,问道:“撒出去的人回来没有?”
那个特种兵道:“还没消息,不过枪声早就停了,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异常,或许正在赶过来。”
林娜又笑了笑:“你们去准备好,这次务必一次拿下他!”
“明白!”
……
梨花木桥仓库。
札幌拿着步枪,看着激战过后的大营,四周都是尸体,有杂牌军的,也有红岭军的,他们大多都死不瞑目,睁着眼睛,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和痛苦,只是身上某个部位已经千疮百孔。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子弹无情的夺走每一个人的生命,人在它面前显得是如此的脆弱。
札幌翻开一具具尸体,努力在寻找加比师的尸体,如果不是他掩护自己,或许札幌已经像这些尸体一样,已经冰凉。
“喂,那个兵,你是哪个营的?”
一个看起来像是杂牌军中的军官模样的男子,见札幌在翻尸体,大声问了一句。
札幌看了那人,敬了个杂牌军中通用的军礼,恭敬道:“报告长官,我是守备营的的战士札幌。”
“哦?”那人挑了挑眉头,道:“你们营长在哪?”
札幌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储丽姬的身影,抱歉道:“报告长官,营长不在这里,或许在营所。”
那名军官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去营所驻地了。
札幌继续低下头翻找加比师的尸体,他看侧门的防御工事旁,两名红岭军的尸体下面压着一个人,他急忙过去掀开两名红岭军,因为印象中加比师就是死在了侧门。
等他掀开两名红岭军的尸体,突然下面的人动了,那人穿着一身红岭军军官服,只见他一翻身,手上拿着手枪,札幌被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以至于忘了逃跑。
“砰!”
“啊!”
那个红岭军军官惨叫一声,握着手枪的手腕被子弹打穿了,手枪随之落在了地上,刚才问札幌话的杂牌军军官走了过来,看了眼已经彻底傻了的札幌,他摇摇头,弯腰捡起红岭军军官的手枪。
“杀了他!”杂牌军军官把手枪递给札幌,命令道。
地上的红岭军军官露出恐惧的神色,趁札幌刚拿到枪还没瞄准的当口,爬起来就从侧门冲了出去。
“开枪!”杂牌军军官吼道。
札幌原本眼里的一丝犹豫被这一吼彻底吼没了,他瞄准逃跑的红岭军军官的后背,扣动了扳机。
“砰!”
红岭军军官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能爬起来。
杂牌军军官满意的看了一眼札幌,对他道:“这把枪是你的了,不用上缴。”
“可是营长说…”
“你就跟你们营长说,是昂山座雕允许你自己保留的。”杂牌军军官看了他一眼,转身往营地军官住所去了。
“昂山座雕…”
札幌看着军官的背影,嘴里反复嚼着这个名字。
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最后摇摇头只得作罢。
札幌小跑到被他打死的红岭军军官跟前,弯下腰捡起他的手枪,这也算是他的战利品,不过是需要上缴冲入库房的,他把杂牌军军官的尸体翻过来,伸手在他制服里面的兜掏了掏,掏出一把缅元和一张照片。
他把缅元揣进自己兜里,这才是属于自己的战利品,然后他又看了看照片上的人,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孩,一家三口都面带笑意,幸福美满。
札幌再看地上已经死去的红岭军军官,脸上没了属于胜利者的笑意,只有同情和无尽的遗憾,是他亲手夺走了这一家三口的幸福,他是个刽子手。
札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还有硝烟冒出的大营,他突然觉得自己向往和为之拼命的军营毫无意义。
这时,他看到了加比师的尸体,他面朝着他的方向,背靠着营地的墙,坐在地上,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已经看不出子弹到底打中了他哪里,又或者是哪都打中了。
札幌不知道他是靠着毅力自己爬过去背靠着墙坐起来的,还是被人刻意摆成那个造型,看着惨死的加比师,札幌突然又有了明悟。
战争或许就是上位者争权夺利,底层战士为战友报仇生生不息的循环,从你拿起手上的枪,穿起这身军装就注定了是这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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