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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黑衣人

腹黑丞相的追妻令 杨倾葵 6008 2022-11-24 17:33

  沈放因为阿碧的话变得低沉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状态不对。

  他迟疑了好久,终于转过身朝苏觅他们走了过去。梅白看着眼前的一幕,气得指甲扣进了手心。

  阿碧过去同沈放交涉,苏觅虽在后面走着,心却跟着一起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沈放会过来的,因为那个孩子是他唯一的逆鳞。只是,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尽管她早就做好了预判,可当沈放一步一步走过来时,她似乎不能呼吸了,心口也憋闷得厉害。

  “你来了。”苏觅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沈放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冷峻的神情,“你们先去前面吧。”

  “他们现在还不能走。”沈放的话让苏觅迅速将自己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知道,现在儿女情长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场所有人的安危。

  “嗯?你是要当着他们的面解释那件事吗?”沈放费尽心思想要维系苏觅的体面,可她竟想直接将那最心痛的事公然昭告天下。

  “对不起,我找你来,并不是为了说那件事。”苏觅的眼里有些不忍,“刚刚舟白他们察觉到后面有高手尾随,我怕去那位大姐的村庄夜宿是个陷阱,所以想找你来从长计议。”

  沈放听到苏觅的话有些不为所动。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却越来越疏离冷漠。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瞥了眼苏觅,便准备调转方向离开。

  “别走。”苏觅眼疾手快,拽住了沈放的衣袖,“能不能暂且把我们的事抛向一边,等回去了我就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沈放有些阴冷地说,“你同我成婚是为了救别人,流掉我的孩子是为了奔向别人,如今连我孩子的死因都用上了,也是为了救别人。”

  “明明是你因为孩子没了不要我的,怎么现在就成了我故意流掉孩子奔向别人?”苏觅有些气沈放的话,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胡编乱造。

  “到底是谁的错,你心里清楚。”沈放冷笑了笑,“刚才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说的话,没有以后了。”

  “你能不能不要将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苏觅皱着眉头,她觉得两个人的交流很吃力。

  沈放像是没有看到苏觅脸上的神情,他使劲甩开了苏觅的手,“苏觅,你告诉我什么该是私事?什么又该是公事?你只有在需要帮忙的时候才会来找我,你究竟拿我当什么?你以为我这里……”他使劲戳着自己的心口,“不会疼吗?”

  沈放的话让苏觅渐渐放慢脚步,她迟疑了一下,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你冷静点。”

  苏觅又骗了沈放。她何尝不想成为沈放至上主义者,可现实让她不能。

  若之前不假意委身于他,逸王会死。若之前告诉他孩子的死因,他一定会内疚的发疯。

  既然全都已经料到结果,何不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我冷静?这个时候你居然让我冷静!除非孩子不是我的,不然我永远都冷静不下来。”沈放把声音压得很低,可舟白他们全都听到了,“苏觅,你没有心。”

  “习远舟白,你们说话,告诉他此刻事态的严重性。”苏觅不想听到沈放口里的每个伤人的字眼,迫不得已只能选择逃避。

  “大……”习远正要讲话,却被沈放喝令闭嘴。

  “你那么在意有没有人偷袭行刺,是怕逸王受伤吧。”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狭隘,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苏觅望着沈放,颇有些失望,“阿碧,我们走。”

  苏觅走后,沈放在原地怔了几秒,“她刚刚说的是真的吗?舟白。”

  “是,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

  “能判断出多少人吗?”

  “三人以上。”

  “武力在你之上?”沈放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能让舟白习远他们特意来告知他的人,武力值一定和他们不相上下甚至更高。

  “凭着那股强大的那股内力来看,要是真打起来,我不一定有赢面。”舟白说得很中肯,却也很真实。

  “萧清,你去前面跟着逸王。习远,你去跟着刘帝。”沈放说完,又补了句,“舟白,你去跟着苏觅。务必,保证他们安全。”

  “是!”三人异口回声地回答。

  沈放眯了眯眼,抬头看了看天,风云变幻,要下大雨了。

  一行人刚到村庄,天上就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雨下得太大了。我们先进去待会儿吧。”村妇指了指右手边的大庭院。

  如此破落的小村庄,能看到这么一个庭院倒是挺罕见的。

  “这是我弟弟的宅子。”雨下得特别大,村妇的心情却显得格外的好。

  “你们别客气,快进来。”村妇兴高采烈地推开门。

  此时逸王也注意到了不对,这村妇明显有种异于常人的兴奋。他皱着眉没说话,心里却不由得多了些提防。

  村妇把一行人安顿下来,便去忙着去煮粥。苏觅精神高度集中,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觅儿,累吗?”逸王见苏觅一直东张西望,以为她有些不舒服。

  “不累。”苏觅坐了下来,“你呢?感觉怎么样?”

  一语双关。

  “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苏觅抬眼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可能今个儿是乏了吧。”逸王看着外面的雨有些失神。不知怎的,他今天总是心神不宁。

  “今天晚上发生的种种,都是有预谋的。”

  “你说什么?”逸王皱了皱眉。

  “嘘。今天来的路上后面一直有人跟踪我们,还有刚刚,我们到村庄之后,那位大姐表现得异常兴奋,你不觉得很蹊跷吗?大晚上,我们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给她什么报仇,无缘无故,那么热情,很奇怪。还有这个宅子,一点都不像平常住的宅子,里面的格局陈设都很奇怪。”苏觅探身过去,轻轻在逸王耳边讲,“总之,今晚万事小心。”

  “嗯。”逸王的眼神开始深沉起来。

  沈放在不远处站着听雨,刘帝走了过来。

  “怎么了?站在这儿一脸忧愁。”

  “嗯,等会您小心点,这里有诈。”

  “你小子,观察还挺细致啊!”刘帝乐呵呵地说着,脸上没有一点焦急。

  “您早就发现了?”

  “嗯,再怎么说,本王也是身经百战,能看不出一点小把戏吗?”

  “这次是我的问题,等到平安回去我甘愿领罚。”

  “非要这么生分吗?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刘帝听到沈放这么见外开始冷下脸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父臣子,您先是君再是父,我先是臣才是子。今天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别想那么多了,本王这些年欠了你那么多,区区这点小事又能算些什么。”刘帝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帝的这两个儿子,都各自在年少时历经生死,以至于都变得特别早熟。刘也虽一直待在他身边,却从来不愿和他深聊。近些年更是一直呆在夜酆,不愿回到云南。他不希望刘也有多么厉害,他只希望这个儿子能开心自在的生活。可结果,越用力那样想,就越背道而驰。而面前的刘泽,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小儿子,谁料也不叫人省心。他到现在都搞不懂这个儿子是在避讳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认祖归宗。刘泽虽然已待在他身边半年有余,却始终不愿倾诉他的过往。

  所有种种,刘帝只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并且,这两个人儿子都已经年近三十,却连个妻妾都没有。以前是他太纵容他们,这次回去得好好给他们施加一下压力了。

  “粥来了。”村妇笑着喊到,舟白和习远帮她把所有的粥全部端到了桌子上。

  “家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将就着吃一下。”村妇笑呵呵地说。

  “好。”

  全场只有苏觅没有动筷。

  “姑娘,是饭不和你的胃口吗?”村妇朝苏觅走了过来,沈放和逸王同时皱了皱眉。

  “没有,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吃。”苏觅笑了笑。

  “多少吃点吧,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场。”

  “嗯。”苏觅虽允诺着,却只吃了一两口。村妇虽心中不喜,却没有表现出来。

  沈放、逸王他们趁村妇不注意,把粥到在了花盆里。

  梅白下午吃得少,就把粥吃得见了个底。过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紧接着,屋里的人全都倒了下去。

  屋外风呼呼地吹着,雨下个不停。突然,几个黑衣人进来,村妇唯唯诺诺地跪在了地上,“寨主,你回来了。”

  “嗯。”秦扉扫视了屋内一圈,将目光放在了苏觅身上。他轻轻走过来,蹲在苏觅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苏觅的呼吸很浅,像一只小猫,很温顺。沈放和逸王都没有晕倒,他们在伺机而候。

  “明个儿天气怎么样?”秦扉问后面的随从。

  “天气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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