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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五章 漫延

信仰年代 秋英格莱 14147 2022-11-24 17:27

  在1983春天的那一个绝望之夜,飞速运转的人不仅仅只是我父亲一人,唐卫东领导的中央调查组实际上扮演的就是危机处理。为了国家的平安,我的父亲、唐卫东等等太多人来说,都是无眠的夜晚。

  美国人也没有闲着,这个夜晚,娜斯塔西娅带人闯进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大课堂。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大课堂,中国科学家杨子庚正在进行讲学,

  麻省理工学院,简称麻省理工(MIT),坐落于美国马萨诸塞州剑桥市(大波士顿地区),是世界著名私立研究型大学、被誉为"世界理工大学之最"。其林肯实验室、计算机科学及人工智能实验室、媒体实验室和斯隆管理学院十分著名。这为个人电脑的发展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而在1980年代,麻省理工大力帮助美国研发B-2幽灵隐形战略轰炸机,显示出先进的“精确饱和攻击”能力。

  就在这时,进来了一群黑衣人,对杨子庚先生说,你是中国人杨子庚吗?

  杨子庚说,我是杨子庚。

  娜斯塔西娅说,我们是CIA特勤人员。边说边向杨子庚出示了证件。你涉嫌颠复美国,

  我们将以间谍罪起诉你。

  杨子庚说,我是间谍?怎么就成了间谍呢?

  娜斯塔西娅说,我们指控你当然有指控你的证据,你当然也可以证明你不是间谍,但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

  杨子庚说,你们到底是不是法治国家。

  娜斯塔西娅说,当然是。但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

  杨子庚说,你们知会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娜斯塔西娅说,不必知会,我们有司法自由。

  娜斯塔西娅在大学课堂上强行带走了美籍中国科学家杨子庚先生。

  中央调查部是一幢俄罗斯风格的建筑,庭院里面站立着一些高高的白桦树,高大、挺直。离这些俄罗斯建筑风格的楼群十里地的大门口就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军事禁区,禁止靠近”,院墙下站着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除了特许,挂有特别通行证的车辆,其它车辆不准进入。这个单位没有门牌号数,没有联系方式,统称0信箱。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单位,这个单位也不需要被人认识。它似乎永远都是一个孤立的存在。它孤立于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不被人所认识,但它并不是要脱离这个世界,而是为了把握这个世界。要进入这幢楼里的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忠诚,第二,忠诚,第三,还是忠诚。能进入这个楼的人,首先要准备的是忘记自己的存在,随时要准备牺牲自己,只要是进了这幢楼,就等于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国家。当然不是什么会都有资格进入这幢楼的。如果你不具备忠诚,你就是一个天才,也没有进入这个地方的资格。这就是中央调查部,一个神秘的存在,也是一个崇高的存在。一个人敢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交给国家,为了国家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崇高,那它还是什么呢?

  但就是这样一个信奉忠诚的单位,也做不到完全的纯粹。副部长觎望西的失联就让这个拥有至高荣誉的单位陷入了绝望的境地。因为他,所有人的忠诚都受到质疑。这样的境地对于中央调查部来说,是第一次,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在此期间,所有人都得接受组织的重新审查。像觎望西这个级别的人,可以说是忠诚度极高的人,因为他的每一步人生和成长的历史,都是被忠诚度检验和考察的历史,像他这样级别的忠诚度都受到了质疑,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忠诚度值得信任呢?

  中央调查部部长赵寒冰每天都在接受调查组的询问,把人都问烦了,赵寒冰对唐卫东说,我现在能做什么,这样没完没了的,到底要调查到什么时候。

  唐卫东说,接受组织调查。

  赵寒冰对唐卫东说,我是急呀。

  唐卫东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急吗?

  赵寒冰说,总得有个期限吧,现在部里的人都到了人人自危的程度,本来工作压力就大,照这样查下去,非得把人给逼疯了。

  唐卫东说疯了才对,我咋不见有人疯了,要被逼疯的是我,你知道的,觎望西的失联虽然暂不定性,但调查部的每一个人不是都值得怀疑吗?如果我们做不到组织的纯洁,那么我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看你的思想也值得反思一下了,什么人人自危?难道还不该人人自危一下吗?

  赵寒冰说,那索性把中央调查部撤掉算了,或者来一个大换血。

  唐卫东说,我怎么觉得你有抵触情绪呢?如果不是赵家几代忠良,我都会怀疑你和觎望西是一起的了。

  赵寒冰来气说,你就把我先抓起来算了。用屁股想觎望西都不会有问题,你想想,他这样做到底图个什么?这,没有道理啊?这是一个常识问题啊。他觎望西功成名就,要权力有权力,要地位有地位,要荣誉有荣誉,他这样做想得到什么?这,没有道理啊。

  唐卫东说,问题是他现在在那里?这要什么道理?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这事情是你赵部长,你想想,你说得清吗?我想你全身是嘴你也说不清。

  赵寒冰说,唉,他妈这日子是活不下去了。

  夜色。唐卫东的飞机停留在大漠军用机场。

  唐卫东的飞机停在大漠军用机场,卷起大漠烽烟。

  白秋露的吉普车开到飞机傍边,飞机上方眩窗打开,看着唐卫东出现,白秋露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唐卫东来到白秋露的面前,说,咱们就不来这一套虚礼了。

  白秋露是少将,唐卫东也是少将,但唐卫东必竟是主管国家安全领导,所以理应行礼。白秋露说,欢迎首长到边疆基地视察工作,不过首长的出现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唐卫东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扫帚星。

  白秋露说,我可没有这样讲,是你自己讲的。

  白秋露见唐卫东谈笑风声的脸上隐藏着一种巨大的忧虑,并且乘座的还是空军的歼灭机,只带了一个秘书跟在后面,像唐卫东这个级别的人物的出行一般都会有一个安保小组跟随其后的,可见行色匆忙。白秋露说,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大领导这样“关山度若飞”?

  唐卫东说,一言难尽。

  叶飞飏跟在白秋露的身后,白秋露把叶飞飏介绍给唐卫东说,我的学生,叶飞飏,博士。

  唐卫东说,你现在的学生都是博士了,接下来就是科学家了。就是那个要去美国留学,被你硬抢来的清华博士?

  叶飞飏给唐卫东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唐卫东伸手一拳打在叶飞飏的胸口上说,舍弃美帝国主义的优厚待遇留下来报效国家,我喜欢。一拳打在叶飞飏的身上这人还纹丝不动,唐卫东说,好家伙,身板不错嘛?

  叶飞飏说,都是白将军折磨的结果。

  唐卫东说,能被白将军折磨,那是看得起你。

  白秋露并不介绍唐卫东姓什名谁,只说,这是我们北京总部的首长,我这个将军一年也不会被召见几次呢。不过还是不召见好,召见准没有什么好事。

  唐卫东说,你是实至名归,功成名就了,一般的事情怎么敢劳烦你?你这个将军教官并不是在这大漠里休闲,我们国家需要大量的人才,否则不会把你从一线调到这后方基地来。

  白秋露说,首长的话越是好听越让人不安。还是回基地说吧,这黄沙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唐卫东说,好。

  白秋露把唐卫东请上车,亲自驾车。唐卫东的秘书则坐上了叶飞飏开的车。

  吃完晚饭后,在白秋露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了唐卫东了白秋露两人。

  白秋露说,有什么任务?直说吧。

  唐卫东对白秋露说,启用一个新人执行特别任务。

  白秋露说,我们的任务那一次不是特别任务。

  唐卫东说,我们的系统出现了危机,我们需要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白秋露说,什么系统危机?难道咱们这么大一个系统,连一张陌生的脸都找不到,这不太可能吧?

  唐卫东沉默了。

  白秋露说,或许我不该问,就是刚才你见到的叶飞飏,可以吗?

  唐卫东说,你推荐的人当然可以。

  白秋露说,但他还是一次任务都没有执行过的菜鸟。

  唐卫东说,我们谁不是从菜鸟过来的?我就把他带走吧。

  白秋露说,你真的这样决定吗?这家伙到底是个书生,甚至还没有见过血,我是担心完不成你的任务,因为你的任务肯定不是一般的任务。

  唐卫东说,我决定了,就他。还有,你这次得跟我回去。

  白秋露说,有你大首长坐阵了,我去干嘛?

  唐卫东说,是组织的决定,你必须回去。

  白秋露说,既然是组织的决定,我就服从吧。

  唐卫东说,我们马上到机场吧,就不停留了,今夜必须赶回北京。

  飞回北京。

  白秋露和叶飞飏跟着唐卫东上了飞机。到机场,白秋露发现机场周边站满了士兵,看得出是处于戒严状态。吉普车在飞机傍边停下,白秋露发现唐卫东坐的飞机后面多出了两架歼灭机。唐卫东边上飞机边对白秋露说,让你也体验一下我们自己的隐形战机。

  白秋露说,我还真没坐过隐形战机。

  白秋露走进飞机就听见有人对他说,白将军,别来无恙?

  白秋露这才看清了说话的人是总参二局的局长季森,白秋露说,看来是季将军亲自为首长掌舵。

  季森说,没有办法啊,都混到将军了还为别人鞍前马后的奔波。

  白秋露说,这是首长的信任。

  季森说,信任?还是不信任的好,他的信任都是出生入死。

  唐卫东说,别越说越上劲,还不是你自己说别人你不放心,一定要自己跟着来。

  季森说,这样说就没良心了哈,我季森就是为你挡子弹的盾牌,可你也得说句话让我温暖温暖。

  叶飞飏看不懂这些在别人眼里都是位高权重的人,说起话来却都像孩子似的没大没小的。

  白秋露对叶飞飏说,我们都是有生死之交的人,所以你暂时看不懂我们之间的关系。

  叶飞飏说,还真看不懂。

  季森看着叶飞飏说,白将军又从那里将一个无知少年骗进了我们的队伍?

  白秋露对季森说,小叶是博士哈,作为一个将军,你不要把他教坏了。

  季森说,只有教坏才懂得崇高,这是生存的最高哲学,现在的入职条件越来越离谱了,都到博士了。不过像我们过去只懂得去死,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学问真不行了。

  白秋露说,你原来那水平就是开直升飞机,现在都开上隐形战机了。

  季森说,如果不与时俱进,我手下那些家伙还真领导不下来。

  唐卫东居然睡着了,白秋露拿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贴封条的手势,小声说,首长睡得够安心啊,看来对季将军的技术确实是放心。

  季森说,对于一个可以为他去死的人,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秋露对季森说,要不我来试试。

  唐卫东没有睁开眼晴,却说,秋露就不要试了,我还想多活几天。

  白秋露说,你看,不信任啊,不就隐形战机吗?你还真以为我是头一次光顾?凡是新产品的试验,我们都要对学员进行传授。

  唐卫东说,那就让小叶开吧。

  叶飞飏说,不行不行,你们都是首长,我负不了这个责。就是我敢开,你们也不一定敢坐。

  唐卫东说,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命一条吗?今天都交给你了。

  白秋露知道唐卫东是要试试叶飞飏的胆识,但还是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就说,还是季将军掌舵稳妥一些。

  唐卫东说,怎么?小叶不是你的得意门生吗?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小叶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

  白秋露看着叶飞飏,意思是问你能行吗?

  叶飞飏说,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唐卫东说,你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我改变主意了,不能交给你任务了,你下飞机吧?白教官考虑重新启用一个人。

  叶飞飏起身准备下飞机,走到飞机出口,叶飞飏转身说,你们真的敢坐吗?

  唐卫东坚定地说,当然。

  叶飞飏说,那不如这样,请白教官和季将军分乘后面的两架飞机,我们把危险分成三份,把风险降到最低点,以防万一。

  唐卫东说,行,这个主意不错,有胆有识。做人做事都是这样,光有谋略不行,仅有英雄主义也不行。

  按唐卫东的决定,白秋露和季森下飞机改乘后面的飞机,季森边下飞机边说,老唐,你就是一个疯子。

  唐卫东说,我从来都谨小慎微,今天就疯一回。

  飞机上只剩下了唐卫东和唐卫东的秘书,以及叶飞飏。

  秘书突然说,首长,我不同意,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你这样做,我必须报告北京。

  唐卫东对秘书说,坐下。

  秘书不情愿地坐下了。

  叶飞飏坐在驾驶位上大声说,报告首长,可以起飞吗?

  唐卫东说,可以。

  叶飞飏点击电子屏幕上的启动程序,飞机呼啸着飞上夜空。

  隐形飞机如光一样的速度在夜空中穿行,唐卫东又睡着了。

  飞机安全降落在北京远郊的军用机场,叶飞飏感觉自己的背心和手心全是冷汗。

  秘书对唐卫东说,首长,到北京了。

  唐卫东睁开眼晴对叶飞飏说,紧张吗?

  叶飞飏说,紧张。

  唐卫东说,我也紧张,我一直在想,万一掉下去我怎么办?

  白秋露在机场与季森挥手再见,坐上了来接唐卫东的车。

  到了中央调查部,唐卫东让秘书安排叶飞飏休息,把白秋露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唐卫东对白秋露说,你不问我执行什么任务吗?

  白秋露说,你不说,我问有意思吗?

  唐卫东说,有兴趣知道吗?

  白秋露说,没有。

  唐卫东说,觎望西失联了?

  白秋露说,你觉得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唐卫东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白秋露觉得眼前所有的阳光全部消失,眼前一片黑暗。

  唐卫东对白秋露说,你可以申请回避,但组织上希望你能参与对觎望西的调查。

  白秋露说,是对我的考验吗?

  唐卫东说,不是考验,是信任。

  白秋露说,信任,是专门为我设的一个局吧?

  唐卫东说,你为什么要这样理解呢?

  白秋露愤怒地说,我为什么不这样理解?

  唐卫东说,你能不能不这样理解?难道要以觎望西的同案逮捕你,你才高兴吗?有人希望看到这个结果。有人提出来,不论你是否参与了觎望西的事情,都应该马上对你进行隔离审查。你希望是这个结果吗?

  白秋露无力地说,这宁愿是这个结果,我不要你的同情。

  唐卫东说,这不是同情,这是信任。

  白秋露说,这不是信任,这是同情。

  唐卫东说,难道你希望隔离审查,而不愿意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秋露说,我是愿意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谁还会相信我呢?我是觎望西的女人,是和觎望西生了一个孩子,同床共枕的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居然说人们会相信我?还是尽快对我采取措施吧。你在大漠基地的出现,就说明我已经不被信任。

  唐卫东说,你为什么要在信任与不信任这个问题上纠结?信任与不信任重要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在这里跟我谈信任,这有意义吗?

  白秋露说,他还没死吧他?

  唐卫东说,我倒希望他是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希望他活着吗?

  白秋露说,不管他怎样,他终究是我的男人。

  唐卫东说,他和你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白秋露说,是组织调查吗?我们一家三口除了逢年过节有个问候,平时都没有联系,各忙各的。

  唐卫东说,你们这个家那里还算是个家?就是你没有管好你的男人。

  白秋露说,现在你说我没有管好我的男人,当初调我到大漠基地怎么没有一个人反对?仿佛除了我地球就不会运转似的,现在你说我没有管男人了,更何况我凭什么管?即使我在北京我们也是很少见面,再说我怎么管?你们都位高权重。能见见面就不错了,还管?

  唐卫东说,我们现在不埋怨了行吗?没有意义,我们现在是要找到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负责调查是我力排众议争取给你的。

  白秋露说,是你为我设的一个局,随时可以逮捕我。

  唐卫东说,就算是一个局,你害怕什么?你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我们什么时候不是生活在局中而是置身局外?如果你害怕这是一个局,那么只有一个理由,你是觎望西的同案。

  白秋露说,你相信我是他的同案吗?

  唐卫东说,这重要吗?我的白将军。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觎望西生要见到人,死要见到尸体,把损失降到最低点。

  白秋露说,这样说来,你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唐卫东说,我永远都信任你,而且永远信任觎望西,但如果你现在在境外遇到他,你会让他活着吗?

  白秋露说,肯定不会。

  唐卫东说,这就对了,我们必须首先对国家负责,服从国家利益,其次才是我们自己。我向组织提议由你来全权负责觎望西事件,现在暂时不对事件定性。

  白秋露说,就是让我全权负责对他的劫杀?

  唐卫东说,我不想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会怎样做?

  白秋露对唐卫东说,给我一支香烟。

  唐卫东从桌子上的“熊猫”牌香烟盒子里面抽出一支香烟给白秋露。

  白秋露接过香烟说,还要火。

  唐卫东打燃打火机给白秋露手指中的烟点燃了,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支。白秋露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说,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我得走了。

  唐卫东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说,还有其它的事。

  白秋露说,还有其它什么事?你要明白我仅仅只是一个女人,不是什么都能承受。

  唐卫东说,终究是要告诉你的,这或许就是压垮你的那一根最后的稻草。

  白秋露说,是秋莎的事吗?白秋露又猛地吸了一口香烟,说,还活着吧?

  唐卫东说,不知道,她与我们失去了联系,就在觎望西失联之后,她就消失了,她负责着欧洲局的工作,但就消失了,你说这父女两人玩什么把戏也不知道。

  白秋露对唐卫东说,你是怎样想的?

  唐卫东说,我想她是去找父亲去了,这就是我的判断。

  白秋露说,这家父女两个从来就没有让我省心过。

  唐卫东说,我是想听你的判断。

  白秋露说,一,觎望西不会叛党叛国,二觎秋莎的失踪与她的父亲有关。他们跟我的联系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说起来真不像是一家人。你不相信可以查看我们之间的通信历史记录。哦,我又说废话了,恐怕你们早就调查过了,面对组织,我们没有个人隐私。说吧,组织上还有什么决定,是让我联系上女儿之后,就命令她去杀她的父亲吗?

  唐卫东说,是这样,你都猜到了。

  白秋露说,难道组织上认为这是对我和我女儿忠诚度最好的检测吗?我们为我们的国家死过了多少次?难道我们的忠诚还需要考验吗?白秋露彻底的愤怒了,如果需要,我可以马上死在组织的面前。

  唐卫东也愤怒了,说,觎望西不也是死过很多次了吗?可是现在的情形呢?觎望西事件没有定性是我个人的坚持,我相信他的人格,但组织相信吗?我能代表组织吗?就是我能代表组织,你拿什么说服我,说觎望西是忠诚的,是战士,是英雄,现在还有谁会相信?所以,我让你冷静。

  白秋露说,是你不冷静。

  唐卫东说,对,是我不冷静,换做是别人,我不会这样,但他是与我们生死与共的兄弟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能冷静吗?说直接一点,你是希望他死在你的手里,还是死在别人的手里,由你决定。

  白秋露说,这还需要回答吗?当然不希望他死在别人的手里。

  唐卫东说,秋露,不用我说,我们这样的人,在国家面前,或者在组织面前,没有私情。没有私情,但并不等于我们完全的无情,当然这样做很残酷,残酷到我们都不敢面对,可我们就不面对了吗?如果觎望西的死已经无法避免,那么我们要考虑的就是把损失降至最低,在此同时,让组织相信你们母女俩的清白。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白秋露说,如果他回来呢?

  唐卫东说,你什么时候这样天真过?他还回得来吗?命运的宿命就是没有如果。

  白秋露就,你这里有酒吗?

  唐卫东说,有,但现在不能给你。

  白秋露说,害怕我醉死在你这里吗?

  唐卫东说,你不会死,至少在他们父女俩的事情没有个结果之前,你是不会有勇气死的,你想的是如何挽回一切。

  白秋露说,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的。我得回去了,我得回去想清楚如何杀死我的男人。白秋露突然间狂笑起来,笑得狰狞和疯狂。

  唐卫东说,我派车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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