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六十五章 你不好奇
流云的唇角浮上一丝冷笑,花念歌绝对不是简单的存在,敏感,细心,够狠。花已陌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在五年后出现了,他都感觉不是好事。
最重要,今晚是个好时候,慕流年不在,霁月躺在病上,也没有人知道他回来。
花念歌究竟想干什么呢?
脚步声终于响了起来,接着却是开门的声音,流云跳上阳台,闪如角落,看着花念歌打开门走了出去。
“流年,你在吗?我睡不着。”略略委屈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在静寂的夜,静寂的主楼,格外的清晰。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咦,怎么没有啊?今晚不回来也不说一声,真讨厌。”
“霁月,霁月你在吗?你知不知道流年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他。”停顿了一下,也轻轻的转动门把,走了进去,开了灯,围着屋子走了一遍。
“流云,你在吗,你知道流年去哪里了吗?”接着另一个房间的门开了,灯光亮了起来。
流云突然庆幸,他刚刚起来的时候,顺手理平了被子,抹掉了痕迹,这个时候杯子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余温了。
静寂的走廊上,那道人影又走了回来。关上门,却开了灯,然后走过来哗啦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似乎是伤口结痂有点痒,花念歌解开睡衣带子,去检查伤口。
流云赶忙别开视线,再看时,花念歌却已经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拿着一瓶红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似乎有让人十分郁闷的事情,需要借酒消愁。
这么猛喝下去会出事的。流云目光闪了闪,对着霁月的窗口比了一个手势。
呃!花念歌打着酒嗝,眼睛却流下泪来:“流年,你去哪里了?你嫌弃我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说着趴着呜呜哭了起来,深夜里听着这凄凄切切的哀怨声,真的特别渗人你。
“慕哥哥,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五年的空白,有人填补了是不是?别说你嫌弃我,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这么没用,这么窝囊!”花念歌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喝的好像不是酒,而是白开水一般。
“你不要我了,你在哪里?”花念歌拿着酒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突然眼睛一闭,倒在地毯上,扑散开的卷曲的长发盖住了小脸,流云看不出具体情况。
但是,极小心的,他没有动,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到,霁月的房间也一片静寂。
不远处医务室的灯却亮了,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匆匆走过来,敲了敲门:“花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你在哭?”
门内没有人应声,门被轻轻的扭开了,医生走进来,蹲在花念歌身前。
“天,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不是霁月伤口疼听到声音让我来看看,真是麻烦大了。”医生把花念歌扶到上,拿了一片药塞进花念歌的嘴里,然后才关了灯离开。
关门声,脚步声统统消失了,整栋楼又是一片静寂。
“慕哥哥……”花念歌噫语着,翻了个身,脸正对着窗,拉开的窗帘可以一览无余。
流云目光闪了闪,借着走到花园里的医生的脚步声,轻巧的离开了。
医务室里。
“如何了?”霁月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医务室的病上,腰腹的纱布沁出了血迹,医生正准备给他换药。
“失败。”流云在他身边坐下,“那声音不是错觉对吗?”
最初那声啪的声音,更像是武器发出来的声音,似乎是无意中碰到了,压根就不会是什么东西摔下来的声音。那声音真的太熟了,像极了时时听到的声音。
“你感觉她像是真的在找慕流年吗?”霁月挑眉问,说着丢给流云自己的手机。
“呵呵……”流云嘲讽的笑了笑,那话鬼才会信。接过霁月的手机打开,是一段视频。
流云看了两眼,震惊的抬起头。
“我自有渠道,别问我怎么做的?你只说你的疑点就好。”霁月因为被医生碰到伤口,微微喘息了一声。他容易吗,日日到处提防,某人却不管不顾的与佳人,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开车出去的是她没错,为何最终画面却是另一个女人。这二者难道有什么关联?那个女人?”流云眸子一眯,转头询问的看向霁月。
“记性这么不好,穆静雅。那日出现在陌寻枫订婚宴的女人。”霁月轻嗤。
“你怀疑二者是同一个人?”流云问,脸就不像,别说其他,化妆也没有这么神奇。
“你看这里。”霁月放了另一段视频。
却是花念歌停车进了公共洗手间,不一会儿穆静雅就出来了。后来穆静雅进去,然后花念歌出来了。
流云放下手机:“不够确凿。”如此也只是猜测而已。
“怀疑也好,多个戒心吧。”霁月说。
“花念歌的伤口更像是自己伤的。”流云补充一句,说了和鬼影的发现。
“我知道,那个男人是斯御没错,现在是花已陌花念歌都是他的人,还是有其他。”霁月也迷惑了。
“他要用这两颗棋子来干嘛?坐收渔翁之利?”流云扬眉。
“如果他图谋更大呢,不仅仅是是钱财,而是权势呢?”霁月突然问,“那么你感觉什么对慕才是软肋。也许他在试,试哪颗棋子更有用。”
流云一愣,继而释然,果真是对手,不容小觑:“不过,拿女人当筹码,怎么看都下作。”
“有用!”霁月冷哼,他可是吃过女人的亏,不要小看女人。
“慕那里呢?”流云问。
“他又不是傻子,像你说的他自有考量。”霁月白了流云一眼,傲娇的说,“我好奇心比较旺盛啊,我真的想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卷,为慕找到真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吗?我多辛苦!”
“辛苦的差点死在女人手里的兄弟,好好休息吧!”流云嬉笑着拍拍他的肩,然后躺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霁月嘴角一垮,无限哀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那个女人,他逮到一定要剥皮抽骨,,一雪前耻。压根忘了,和女人计较会更被兄弟们嘲笑。
“翁嗡嗡……”一阵接着一阵的震动声,在晨光熹微的黎明,格外的刺耳。
花已陌已经醒来,她最近的睡眠一向不是很好,稍微的风吹草动,她就会惊醒,何况今夜身边还有一尊大神在。
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手机的声音是从慕流年的方向传过来的。她的手机,还安稳的睡在头柜上。她假装不堪其扰的翻身,避开可能的尴尬,她不想面对慕流年,无论是什么原因。
慕流年睁开眼睛,看了看侧身背对自己的花已陌一眼,然后起身捞起电话,看着上面的名字,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念歌。”声音带着初睡醒的慵懒和沙哑。
只是这一句念歌,让背对他的花已陌瞬间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一片冰冷,却安稳的躺着丝毫没动,只是身体的某一处似乎有什么疼痛蔓延开来。
“流年,你去哪里了,我好痛!”电话的那一端,含着哽咽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黎明前夕,异常清晰的传入花已陌的耳朵里。
“哪里痛?”慕流年一边起身一边问,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上依旧蜷着的人影,他知道她已经醒了。
“哪里都疼,胃疼,头也疼,流年……”这声音听着虚弱,已经明显是在哭了。
“我处理好工作就回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慕流年的语调柔软,称得上是温柔了,目光却紧紧盯着上的人儿。
“我就想你,在这里我的亲人只有你了。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好。”慕流年答应着挂了电话,他立在边看着依旧侧躺的人影,纤瘦的似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她似乎也竭力在他面前掩饰掉自己的存在感。
“我知道你醒了,好好休养吧。”慕流年似乎突然很恼火她的无动于衷。
花已陌没有应声,也没有动。
“花已陌,你不好奇是谁,说了什么嘛?”慕流年突然问,换下的睡衣狠狠的砸到上。
花已陌翻了个身,转过来,眸子清冷的看着面前莫名其生气的慕流年:“慕少主,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什么?”慕流年冷笑,这个时候知道是工作了吗,这个女人真有让人掐死她的冲动,他竭力抑制自己的脾气。
“女佣和女友,心头刺和心尖我还是分的清的,不会不自量力的妄想,慕少主请放心。”异常平淡的语调,近乎自嘲的表情,让慕流年觉得异常的心塞。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摔门而去。
门砰然一声在花已陌面前关上,她怔怔盯了半晌,把脸埋进被子里,一滴泪毫无预警滚落进被子里。
如果不伤人自伤,又如何守护住自己已然慌乱的心。
只因为,一眼看得到头,没有结局,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