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睁开眼,才见床边端坐着一位女子,女子面容清秀,不施粉黛,皮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秀发垂肩而下,身穿一件月白素衣,微微挽着衣袍,端坐在床边,很是安静地望着窗外的桂花树,似有些感伤的样子。
女子虽身着平凡,却是国色天香,天底下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张凡看了好一会儿才躺在床上说道:“帝国的小公主,果然如传闻一般,貌若天仙,娴静优雅。”
女子听后才愣了愣,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凡道:“你我第一次见面,你怎知我的身份?”
“自然是瞎猜的。”张凡很不在意地说道。
“哦,看来张公子的眼睛果然与众不同,即使昏迷中,眼睛却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女子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缓缓说道。
“你的瞳术虽不凡,却看不透我的,你舍身救我,无非是想让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知想让我张某人如何还这救命之恩?”张凡躺在床上继续说道。
女子随后将张凡扶起,递给张凡一杯茶水道:“公子的宝剑已被人夺走,我看张公子似乎很不在意呀。”
“区区一把破剑,权当送给秦将军好了,我自当不会介意。”张凡喝着茶水不紧不慢道。
“那倒是念薇多虑了,我确实有求于公子,想让公子带我去一个地方,便当还了这个人情。”女子眼神慎重说道。
张凡听后看了看窗外的桂花树,随口问道:“念薇姑娘,山庄外的那棵桂花树如果化形成人,你觉得她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女子听后有些发愣,不知张凡为何问这个问题,又看了看窗外的桂花树,好一会儿才说道:“若她能化形成人,定是一位平凡的女子,生活在山水人家间。”
“姑娘的见解倒是和我的一个故人甚是相似,既然念薇姑娘想去一个地方,那张凡便还了这个人情。”张凡似有些出神地看着桂花树。
“公子还不知我要去的地方,又怎知一定能带我去?”女子有些疑问道。
“如果我不能带你去,你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欠我一个人情?”
“公子当真是自信,公子的伤不知何时能好?”
“明日便好。”
女子听后虽然有些震惊,但亦没有多问,便说道:“如此,我明日再来,我想请公子带我去黑城一趟。”
女子走后,张凡脑海中才传来灵老有些愤怒的声音道:“竖子,你是当真不要命呀?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若不是有人出手,你早死啦,如今,通冥之剑被夺走,我看你如何是好?”
“灵老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危险呢?即使没人出手,就凭秦将军武圣之境,还不能夺我的性命。通冥之剑不过是我故意送给他的而已。”张凡很是平淡故作高深道。
“小子,那你的目的又是为何?莫非只是送别人一把剑?自作聪明。”火源之灵有些不屑说道。
“我的目的自然不用你知道,我想问的是通冥之剑这一万年来,共有几任主人?”
“加上你,共十人,怎么,有何不妥?”
“那这九人中,是不是大部分连通冥之剑都未能解放,便已身死,就算有人能解放出通冥之剑,不久之后,也便神智不清,消失在天地间?”张凡有些认真地问道。
火源之灵听张凡的话后也有些吃惊,道:“凡持此剑者,多数人一生平庸,甚至不为人所知,修为能达武帝者,唯有一人而已,最后确实是神智不清,不知下落,小子,你想要说什么?莫非此剑有问题?”
“此剑没有问题,优胜劣汰而已,每千年选择一人,一旦此人达不到通冥之剑所要求的境界,便会被剑灵吞噬,即使是如今的我,怕也只有一半的灵魂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一直以为通冥之剑来此是想要遇到世间真正的剑,如今看来,我倒是理解错了,神木每千年降临一次,通冥之剑因此才每千年选择一人,神木便是对持剑者的第二次考验,真是有趣。”张凡缓缓回答灵老道。
张凡随后从灵戒中取出一颗凡子之木的果实,吞服下果肉,生机才慢慢涌出,才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在逐渐愈合。
李念薇随后离开翠竹山庄,看着女子娇美的背影,王炫明靠在楼阁上,喃喃感慨道:“哇,那张凡倒是走了桃花运,秦将军亲自出手,都能保下性命,还有如此绝色的佳人相陪,我要是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师弟,我跟你打个赌,我觉得此二人定不会走在一起,可敢和我赌?”胡昊青摸着光脑袋在一旁说道。
“我从不和赌徒赌。”王炫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陈伟炳喝着酒一个人调侃道。
没人和胡昊青赌,胡昊青似乎有些无聊地看着翠竹峰,好一会儿才愣了愣道:“喂喂,又来了个绝色佳人,还是身穿紫色衣袍?”
王炫明听后便转头望了一眼,才见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走在山庄外,身穿紫色衣袍,眉宇间有些焦急,楚楚动人的样子,王炫明似乎看呆了般,望着女子一动不动。
胡昊青见王炫明一副发呆的样子,便推了推说道:“人家可是内院弟子,你那点心思还是收起来吧。”
王炫明听后笑了笑道:“我原本以为百里水烟乃是世间完美的女人,如今我才知道我的肤浅。”
张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起身活动活动,便披了件锦袍,正当打开房门,屋外的阳光柔和洒下,便见一少女站在门外,脸色有些焦急,张凡才有些吃惊道:“萱儿,你怎么来了?”
少女见张凡身体似乎没有大碍,眼中泪水才缓缓流下来,一把抱着张凡低声哭泣起来,张凡见到少女倒是有些错愕,连忙为少女擦了擦泪水,将女子拉进屋子。
女子牵着张凡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张凡哥哥,萱儿想你了。”
“萱儿乖,等过段时间,我便带你回家,好不好?”张凡看着少女道。
“若萱没有家了,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我的亲人只有张凡哥哥。”少女看着窗外眼中透着伤心。
随后少女的小手摸了摸张凡胸口的伤,好一会儿才问道:“疼吗?”
“有萱儿在便不疼。”张凡嘿嘿笑了笑说道。
“骗子。”少女低声嘀咕着。
随后,少女将脸贴着张凡的胸膛,隔着窗,少女似乎闻到了屋外的桂花香,好一会儿才说道:“张凡哥哥的心跳声真好听。”
张凡看着少女欢笑的脸,却不知为何悲伤才一丝一丝地滑过,张凡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望着窗外说道:“萱儿,张凡哥哥陪不了你一生。”
少女听后将张凡抱得更紧,泪水才一颗一颗掉落,打湿在张凡的衣裳上,少女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淡淡开口道:“张凡哥哥,若萱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很早便知道哥哥的灵魂状态与常人不同,尤其自雷石镇,哥哥的灵魂状态越发显得紊乱,但萱儿不怕,只要哥哥在身边,萱儿便不会感到孤单。”
“傻丫头,别瞎想了,张凡哥哥饿了,想尝尝妹妹的手艺。”张凡摸了摸若萱的小脑袋说道。
“饿了就早说,萱儿给你做猪尾巴吃。”少女笑呵呵勉强挤出笑容。
张凡听后似乎有些不解,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是猪尾巴?”
“因为张凡哥哥和猪一样笨。”少女说完便出了房间。
张凡在房间等了许久,才闻到酥肉的香味,一缕缕地飘过来,若有若无般。张凡推开门,才见小萱儿端着一盘猪尾巴,还有些白米饭,一颗颗米饭白净剔透,冒着淡淡的白气,看着便让张凡清爽可口,张凡准备接过木质的托盘,才见若萱迟钝了一会,低着头收起小手来。
张凡见后握着若萱的小拳头,拉着少女进屋,让少女坐下,打开若萱的小拳头,才见少女的手指胡乱缠着着布条,张凡握着少女的小手,拆开有些鲜红的布条,看着少女道:“小萱儿看来极少做家务,倒是张凡哥哥难为了。”
张凡随后才将少女纤细的食指包扎好,女子见后才收了收手,递给张凡一双竹筷,笑呵呵道:“趁着饭菜都温热,张凡哥哥我们一起吃饭吧。”
张凡接过竹筷,突然才觉得自己记起什么似的,依稀有过相似的画面,自己时常跟在一个少女的身后,看着女子的笑容,张凡却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张凡看着盘子中的猪尾巴,切成扁状,一圈一圈,筋骨分明,香嫩细腻,浇着深色作料,淡淡香味萦绕,张凡夹了一块含在嘴中,虽然盐放得有点多,却香脆可口,张凡很是津津有味大口吃了起来。
若萱见张凡大口吃起来,呵呵笑了笑,才说道:“张凡哥哥慢点,哥哥想吃,萱儿以后都可以做给你吃,只是萱儿只会做这一道菜。”
张凡听后抬头看了看少女,愣住了,又问道:“那你这一道菜跟谁学的?”
少女听后将头转到一边,似乎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好一会才说道:“我母亲。”
“吃饭吧。”张凡见后握着女子的手轻声道。
随后张凡低头不语,默默地吃着饭,张凡是明白的,若萱自小父母双亡,和自己一样孤苦伶仃,一个小女孩四处流浪,定吃了不少的苦,萱儿十二岁时为了救自己便背叛了整个夏家,一直以来跟着自己,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亲人,不论在清玉宗也好,还是澄蓝武院,自己都没能照顾好萱儿,一路带着若萱只四处奔波,离开出云国,本以为能安生些,可上天真是造化弄人,萱儿正值青春年华,却被神木选中,以魂祭神灵,自己当初自以为是,以凡子之心救若萱一命,如今看来,倒是自作聪明,害了若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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