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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挨了板子

继室夫人的合离计划 庄椿岁 5969 2022-05-01 20:55

  萧俭将去茶馆里散播阮家小姐谣言的丫鬟小玉撵了出去。

  青梅与这小玉平时关系挺好的,小玉人勤快又老实,所以她没料到小玉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小玉这次是被卖到了乡下的庄子上,府里空了个洒扫的缺,萧霏将一个低头垂目的婆子引了进来。

  婆子毁了容,说话也含含糊糊的,只知道低头做事,萧护见她勤快又不多话,也就答应收留了。

  “主子,阮小姐递了帖子来,说后日与你在城中清泉茶楼相见。”红药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阮温婉差人送来的帖子。

  阮嫔被连升了两级,现在是阮妃了。晋安侯府里的那位老夫人又耐不住儿子何必的坚持,最终去阮家提亲了。

  阮温婉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约着后日在茶楼与王缨宁相见,应该也是想把这些好消息与她说一说。

  “晋安侯老夫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与阮家提的亲,想来心中对温婉存了芥蒂,恐怕日后她嫁过去,会受些委屈。”王缨宁叹了口气。

  “阮姐姐的性子不像是会受委屈的,长姐不必担忧。”王姻坐在窗前临摹画卷,闻言抬头来说道。

  长姐和离过一次,对于内宅里那些事,就像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满身的戒备和忧虑。

  其实她如今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理应像阮温婉那般少女怀春才对。哪里像现在,一副要准备孤身终老的样子。

  长姐身为媒官,每日里为他人的嫁娶之事奔波,什么时候能考虑考虑她自己的呢。王姻托着腮,欲言又止,有些话她不敢提,怕提了惹得长姐伤心。

  “长姐,衙门里头那位冯典薄,我瞧着也不错。”王姻笑着说道。

  那位冯典薄相貌清秀干净,家世也清白。他对王缨宁照顾有加,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意。偏生姐姐愚钝,只将人当做是普通的同僚。

  “嗯,是不错。”王缨宁打算认真写一纸鸾凤谱,到时候送于阮温婉做新婚贺礼,所以敷衍的说道。

  正说着,冯典薄由王仪带着匆匆的进了屋子。

  他也顾不上礼数的冲到了王缨宁的面前,道缨娘不好了,有人向京兆府尹状告与你,说你身为媒官,却肆意破坏宫中娘娘给武安侯定下的亲事,要拿你是问!

  王缨宁被抓去了京兆府衙门,不管真假,她犯下的这件事的罪名太大,官媒衙门的正使大人也无法相护,只叫她莫要藏私,将所有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长姐!”王仪吓得大哭,她们这才将将到京城没几日,怎么就遇上了这么大的祸事。

  若是长姐被定了罪,那她这媒官可就当不成了,若是当不成媒官,岂不是要回富阳,若真是那样,父亲恐怕容不得她们了!

  “不要害怕。”王缨宁回头对她们说道:“也不要慌,不要乱说话。”

  阮温婉的婚事,是武安侯那边主动提出退了的,她不过收留了阮温婉几日,他们不能治她的罪。

  京兆府。

  “大人,下官绝没有私藏阮家小姐,而是在路上遇到她后,劝说之下,将其顺利带回京中。这也算是进了身为媒官的职责。”王缨宁朗声说道。

  京兆府尹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你不仅没罪还有功了?”

  “下官不敢居功,不过是做了职责分内的事。”王缨宁谨声道。

  “伶牙俐齿!”京兆府尹一拍惊堂木:“你既然将人带回京中,又为何不及时告知阮家或是武安侯府,反而将人私藏在官媒衙门的官舍,这便是窝藏之罪!”

  京兆府尹似乎是铁了心要对付王缨宁,王缨宁也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揪着不放,心里思忖着是否是得罪了什么人。

  王缨宁被带去了京兆伊,一日没有任何的消息。

  红药与王仪急的不停的抹眼泪,王姻尚算冷静,吩咐她们赶紧去阮府告知阮小姐,一起来想办法。

  “阮家的门房说,今日一大早阮家夫人就带着阮姐姐去了云台山上香,说要明日傍晚十分才能回来。”王仪她们没能寻到人。

  王姻望着渐渐变黑的天色,已经是焦急如焚。

  长姐性子刚强不输男儿,在那京兆府衙门里头,怕是会吃些苦头。

  阮家姐姐不在城中,她与王仪对这京城来说又是外来客,能上哪里寻人相帮呢。

  “红药呢?”王姻没有看见红药与王仪一起回来。

  “红药说她去寻找一个人,或能相帮。”王仪说道。

  红药说去找人的时候,其实也是不确定的,这偌大的京城,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个只知道姓名的人,又谈何容易。

  可是她没有办法,主子说过,那位萧俭萧公子不是普通人,若是能找到他,也许能救得了主子。

  红药年幼的时候在京城长大,对这里还算熟悉。一路不停的询问打听,整整找了一宿。

  翌日早朝,京兆伊上奏弹劾一六品媒官典薄,列了几项玩忽职守的罪名。

  梁帝皱眉,区区一个六品媒官,也值当的拿到朝堂上说,朕要你这个京兆府尹是吃白饭的不成。

  “是,陛下,臣定当秉公执法,严惩此玩忽职守之人。”京兆府尹诚惶诚恐躬身说道。

  虽说只有六品,但总归是入了官籍的,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谨慎起见。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旁人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只有韦睿的眉心挑了挑。

  下了朝,萧俭与韦睿同行,一起讨论了今日早朝的议题。

  “韦大人,怎么闷闷不乐?”萧俭这几日没有宫里娘娘的围追堵截,有点神清气爽,他好心问道。

  韦睿喃喃说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媒官……

  那惹事儿的媒官不会是王缨宁吧!

  “谁?”萧俭一下子停住了。

  “侯爷该是也略有耳闻,以往在富阳城里一个小有名气的媒官,如今正是圣上的用人之际,我前些日子便推荐了她来。不过这王缨宁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大概是又耍小心思惹了祸事……”

  “哎,侯爷,侯爷你要去哪里?”

  韦睿的话说了一半,就见萧俭抬脚急急的冲了出去。

  韦睿看着他这副一点也不清风霁月的模样,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折回去求见官家。

  且说那京兆府尹下了朝,便回去提审王缨宁。

  王缨宁被关了一夜,第二日还是昨日的说辞,誓不承认自己做过有违职责法度之事。

  官媒衙门里头也派了人过来,他们自然不想自己的同僚受罚,但更不想得罪京兆伊衙门。

  只能持观望的态度。

  倒是冯典薄不顾别人的阻拦,冲出来为王缨宁说话。

  “那阮家小姐住在官舍,并非只为王大人,也是因为晋安侯亦在官舍之中。大人若要治窝藏之罪,何不招来侯爷一问。”

  只敢拿王缨宁试问,欺软怕硬罢了,冯典薄为王缨宁不平。

  “大胆!”京兆府尹有些恼羞成怒,他自然不敢去惹晋安侯:

  “本府断案,哪容得了你一个小小的媒氏在此胡言乱语!”

  “王氏,你究竟认不认罪!”京兆府尹一拍桌子,不耐烦的指着王缨宁施压。

  王缨宁神色凛然,道没有的罪,下官不敢认。

  “好,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京兆伊衙门的板子硬。来人!给我打!”京兆府尹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区区一个从外地来的小小媒氏,在京城里没有任何依仗,她还敢如此的强硬不肯认罪,简直是不将他这个京兆伊放在眼里。

  “你……你们,竟然想要屈打成招。”冯典薄气氛不已,却被与他一起来的同僚给拉了回去。

  “这可是京兆伊衙门,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少说一些话吧,小心惹祸上身。”

  冯典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王缨宁按在了长凳上。

  看来今日是免不了此祸了,王缨宁恨恨的瞪着京兆伊,杖责之辱,她记下了!

  “打!”

  一声令下,板子重重的落到了王缨宁的身上。

  好痛!腰背之处传来沉重又尖锐的痛楚。

  王缨宁闷哼了一声,咬着牙数着等待第二下。

  “给我住手!”萧俭赶来,正看到王缨宁被打。

  她这般狼狈的样子,他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心里不由得生出一阵阵的心疼怜惜来。

  那些复杂难言的情绪,让他神使鬼差的走到王缨宁的跟前。

  一弯腰,将她捞到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抱了起来,淡淡扫了一眼一脸不可思议的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大人好大的官威!”

  还是似笑非笑不温不火的那个神情,看在众人眼里,却让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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