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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前缘

  沈珩心中苦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许荣锦不欲在与他说下去,便微微福礼,转身离去。“盈儿!”许荣锦才走了几步,抬首便遇上了许荣铭温柔的目光。许荣锦取下帷帽,开心道:“姐姐!”许荣铭又些日子不见许荣锦了,从前天天能见到也不觉得,如今这小半月才见一次,才觉心中不舍。

  许荣铭见只有绿烟一人跟着,“你一个人出来的?”许荣锦摇了摇头,“和六妹出来的,今日有些思绪不宁,就走散了。”许荣铭长叹一声,“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许荣锦摇了摇头轻笑,“一时间姐妹们出嫁的出嫁,上京的上京,突然间没那么热闹了,有些不习惯。”许荣铭笑叹,“说来也是,从前我也倒不觉得,如今听你说起来,才觉得是冷清了不少。”许荣铭看了看,“怎么不见宣儿?”

  许荣锦微微颔首,“老海棠树那里人多,我和宣儿走散了,不想在这里遇上了姐夫。”许荣铭微微蹙眉,然后温柔道:“宣儿胆子小,你快去吧!”许荣锦微微福礼便去了。许荣铭看着沈珩有些迷离的目光,浅笑:“珩,你怎么了?”沈珩回过神来,“你们看完了?”许荣铭浅笑,“你陪我去海棠林里走走吧!我听闻当年仪淑皇后和先宗便是这样认识的。”沈珩上前握住许荣铭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如此冰凉,“怎么这般凉?”沈珩立刻蹙眉道:“腊梅,去马车上为夫人取一件斗篷。”腊梅机灵的立刻行礼就去了。

  许荣铭总不愿意去回想沈珩偶尔提到许荣锦的眼眸,她相信她的妹妹,可是面对面前这个人,她总是会小心翼翼的。许荣铭微微出神,突然崴了脚,“哎呀!”许荣铭蹙起眉头,咬着唇,霎时额头便沁出些许汗珠。沈珩见状立刻将她抱起,“我带你回去。”许荣铭望了望那明丽的海棠花,又看了一眼沈珩,“我……”沈珩浅笑,温柔的宽慰道:“明日再来吧!我陪你来。”许荣铭的双颊悄悄爬上两份嫣红,轻轻的点头。

  许荣锦一路惆怅的走回马车停落出,突然听见一处马车里传出一阵悠扬的曲子,是《流云》。许荣锦心中一惊,慌忙抬眸在那些马车中匆匆寻找,那一刻她多希望她能见到他。那曲子戛然而止,半阕的半阕,许荣锦不知其意,在众多的马车中慌乱的寻找。恍若一只谪落的仙子,裙摆轻盈的她,在此处翩然流连。许荣锦问自己,她再也找不到了吗?

  突然一封绑在石头上的信落在了许荣锦的脚边,许荣锦轻轻拾起,看着那特殊色彩的信封,心中才渐渐安定。许荣锦拆开那信是一张玉兰花的花,而那枝干上落了红点,小面留有小字,“我在——靖“。许荣锦轻笑将那信收入怀中,便回到许家的马车。

  马车夫见许荣锦缓缓而来,上前打千道:“小姐可算回来了。”许荣锦微微颔首,“六小姐呢?”月儿打起车轿的帘子,“四小姐回来了。”许荣宣探出头来,怯怯道:“四姐可算回来了。”许荣锦遂上了马车,忙安抚道:“都是我的不是,让宣儿担心了。”许荣宣缩在许荣锦怀里,即欣喜又害怕,“姐姐,我今天遇上了一个人。”

  许荣锦点了点头,马车渐渐往家驶去,怀里的许荣宣便讲了起来她的今日。

  许荣宣祈愿之后,却不见许荣锦的踪影便独自一人带着月儿去寻,渐渐的走出了海棠林。许荣宣有些害怕不敢向前去了,一路匆匆不知如何走回马车那里。有些着急的时候,一个穿着打扮略微有些寒酸的男子上前作揖。那男子穿着一件靛青色的长衫,朴素干净,同许荣锦一般的年纪。那男子道:“姑娘可知那老海棠树怎么走?”许荣宣有些胆怯,低着头轻声道:“我走的急,忘记了。”

  男子再次作揖,“姑娘随我来吧!”许荣宣警觉道:“去哪?”那人浅笑,“我看姑娘神色匆忙,想必是忘了路,随我来吧!”许荣宣摇了摇头,月儿上前将许荣宣护在身后。那人依旧浅笑,“我送姑娘去海棠树下。”许荣宣蹙眉道:“看你之前问我,便知你也不知。”那人作揖道:“是在下唐突了,本想帮姑娘一下,不想引得姑娘误会。”许荣宣依旧警惕着他,“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呢?”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拜帖,递给月儿,“我叫卓蓄,字伯后。我本是一届贫寒学子,这是我的拜帖。卓蓄斗胆敢问姑娘芳名。”许荣宣看了那帖子上的官印才稍稍放心些,才小心翼翼的问:“你果真认识路?”卓蓄作揖道:“姑娘还未告诉我名字。”月儿蹙眉道:“公子既然要引路,问名字作甚?”卓蓄也不尴尬,微微颔首,“冒昧了。”说罢做出请的姿势,遂带着许荣宣回到了老海棠树下。

  许荣宣心中安定了些,看着那人浅笑福礼道:“多谢卓公子。我姓许,族中排行第六。”卓蓄作揖道:“原来是许家的小姐,卓某眼拙了。”许荣宣淡淡道:“我不过是庶出的女儿罢了。”许荣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紧张的看着卓蓄。卓蓄感觉到面前这个隔着纱帽的姑娘的自卑,他淡然一笑:“嫡如何,庶又如何?六小姐若有过人之处,这些不过是些虚浮之物。”

  许荣宣听着这话感觉像许荣锦在对自己说一般。许荣宣疑惑道:“嫡庶在公子眼中算数虚浮之物?”卓蓄笑答:“这个自然,天命之说怎能不算是虚浮之物?”许荣宣细细回味那“天命之说”四个字,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许荣宣良久不言,桌蓄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姑娘其一是商贾之家的女儿,其二是庶女,在那诗书之上想必没有很多的见解,卓蓄作揖道:“天命之说,不过如此。姑娘可以在某一方面有过人之处即可。”许荣宣轻声道:“你是嫌我读书不多,不通那‘天命之说’的意思么?“

  卓蓄咽了咽,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反而得了她的误会。又作揖道:“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许荣宣浅笑,“我明白‘天命之说’,”许荣宣的脸微微发烫,“不过公子所说的过人之处,我着实没有。”卓蓄含笑,“总会有的,姑娘只是还没发现罢了。”许荣宣隔着帷帽望着他坚定的目光,“果真么?”

  “果真。”

  “好,我信你。”说罢许荣宣微微福礼,便往马车处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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