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上司息怒:顽妻娶回家

章节目录 142.第142章 谁是谁的局外人

  她在求他,她哭得这般慌乱和无助,为了另一个男人。

  就算她对他提出“假扮男朋友”这么无理的请求,她用的字眼也只是“请”,她什么时候对他说过一个“求”字?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哪怕是一个乞丐,她一样也会去求,只要是可以救他的一丝丝希望,她都会死死抓住。

  人命攸关的事情,姜晟再怎么和杨纪行不和,也不会做一个袖手旁观的恶人。姜晟从巷子口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帮她扶过杨纪行,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眉头都是一跳,再不敢有半刻耽误,把他搭到自己的肩上就往巷子外走。

  “去叫出租车。”

  于思妙惊醒过来,抬起袖子擦干眼泪,跑到路口挥动着沾满血渍的双手。

  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停在巷子口,于思妙跑回去到另一边搀着,两人缓慢地挪向出租车里,催促司机赶紧开车,一路往市第一人民医院疾驰而去。

  医院很快就到了,姜晟递过去一张百元钞头也不回地扶着昏迷不醒的人往医院里去,有医生从里面迎出来,把病人扶上推床小跑着推向手术室,姜晟和于思妙紧紧跟了上去。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于思妙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把头垂得低低的,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掉出来,全掉在她无处安放紧绞在一起的两只手上,在鲜红中开出一朵朵粉色的花朵。

  一双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她惊惶地抬起都是泪痕的脸,无措地看向身旁的人。

  “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

  泪一下子泛滥成灾,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手上沾满的猩红,都快想不起手掌心本来的颜色。心脏每跳动一下,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多一分彻骨的寒意,所有的神经都紧绷着,连血管里的血液都停滞不流。

  心上好似有千斤重的巨石沉沉压在,让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姜晟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手上沾上的一点点血色,突然就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产生了怀疑。

  眼前的这个他自以为能手到擒来的女人,正全身心地爱着一个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不是他。她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他插足的空隙。

  那是不是说明,他在她的世界里,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多余的?

  他不甘心!

  这个女人,原本就该是送到他面前来的,先入为主的该是他!

  可是,他从一开始就错过了。

  那他,是不是该放手了?

  姜晟靠着急救室外的墙,陷入了沉思。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于思妙站起身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谁是家属,家属在这里签个字。”

  “家属……我…我……”

  “你是病人的谁?”

  “我是……我不是……”

  靠在墙边的姜晟走过来一把夺去医生手里的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拍到那医生身上。

  “出了事我负责。”

  “谢谢你……”

  于思妙向姜晟投去感激的一瞥,姜晟却别过头走到了一边。

  医生怀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拿好签过名的单子,又转身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里,其中有一个月前被深夜召唤来医院的女医生认出了躺在手术台上的这个男人,惊呼出了声。

  “是那一位……”

  周围知道她的“那一位”是指谁的医生们,脸上因为被口罩遮住看不清神色,露出的那些眼里却全是惊诧和肃然,手下的动作不由加快,一个人都不敢有所疏忽。

  认出病人的那个女医生皱着眉头,猛然从手术台旁转身离开,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去通知当初照顾于思妙的那位许医生。

  许医生匆匆赶来,向门口的于思妙点了点头,神色凛然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灯久久都没有暗下去,守在门口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中,静得都让她开始绝望。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于思妙受了惊吓般忽然抬起头从声源处望去,姜晟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接听,一阵嗯啊之后挂掉电话,脸色比刚才还要不好。

  “我有急事,你一个人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你走吧。”

  姜晟眉头紧蹙,从她发着抖的干涩声音里,他一点都听不出“可以”来,而她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她有多害怕。姜晟收起手机,在她身边坐下,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小脸愣愣地转过头来看向坐下来的他。

  “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自己可以,你去忙你的吧。”

  她在赶他?

  他并不觉得她不需要有人陪在她身边,还是说,她需要的并不是他而已?

  姜晟沉下脸,从座椅上站起了身。

  “有事打我电话。”

  “嗯,谢谢。”

  才一个晚上,她就连着跟他说了三声“谢谢”,这么疏离这么客气的两个字。姜晟收起脸上的异样,转身扬长而去。

  人走了,这下真的就只剩下了她一个。周围静默地可怕,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她什么都听不到。于思妙忍不住用双手捂起自己的脸,手掌上化开来的血渍一块块沾在她的脸上,把她的整个脸庞都变得格外惊悚吓人,可她却只是捂着自己酸涩的眼睛,里面再流不出泪水来,只有肩膀在一下一下抖动着。

  她躺在里面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曾像她这般痛苦和害怕?

  不,他那时候的痛苦一定比她还要更深更浓,痛到他都能够说出那三个字给她听。他曾经感受着的,此刻的她正在真真切切地感受着。

  她好想笑着跟他说,他们扯平了,可是她现在笑起来一定特别特别丑,那她就一本正经地和他说,他一定会嫌弃地指出她的样子有多假。虽然他有时候说起话来都带着刺,可他,可他,可他说爱她啊……

  她都没有和他说过她爱他,但她知道,他一定知道的,一定。

  原来,失去他,远比他抛弃她,更让她接受不了。那她,在失去他之前,为什么还要去考虑他会抛弃她这种多余的事情?

  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可她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个绝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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