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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34章你这是要人命啊

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粉一月 13406 2022-08-14 05:06

  小小的浴缸塞满了两个人,陶贝羽就像是石化了一样动弹不得,因为感觉浑身僵硬,被这撩人的男子气息包围着,她才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想起自己晚餐时还因为应酬而喝了些酒……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此刻才变得怪怪的?否则怎么会觉得就这样被一个颜值高气质好身材棒的男人抱着,其实也挺……舒适?

  否则她怎么没有推开他的力气了,并且还呼吸困难,变得急促,心跳都不像是自己的。

  倪霄也还好不到哪里去,他两只手紧紧抱着陶贝羽这火辣的娇躯,明明是在水里却还感觉口干舌燥,望着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红唇,他怎么就忍不住想要再尝尝那味道呢?

  这两人就是两个怪异的个体,见面几乎都是吵吵,前一刻才差点打架,现在却像被燃烧的柴火……

  理智呢,哪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才怪……倪霄粗鲁的吻袭来,陶贝羽伸出手想要抗拒却被他抱得更紧。

  浴室里的温度在上升,因为有两个心猿意马的男女……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她太迷人,倪霄也几乎把持不住,越发意乱情迷。

  但是陶贝羽被一阵寒气给惊醒了,借着仅剩的一点清明,奋力推开了倪霄,抓起浴巾裹在身上,还有她的浴袍也裹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浴室。

  倪霄一个人傻呆呆地坐在浴缸里,不由自主地舔舔唇,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妙……说真的,陶贝羽虽然泼辣,但是跟她接吻的感觉真不错呢。还有她的身材真是棒极了,皮肤真是又嫩又滑……

  陶贝羽直冲进卧室,脸都红到了脖子,钻进被窝里,想到刚刚跟倪霄在浴室里的亲密接触,她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该死的,她脑壳卡住了吗?怎么会跟倪霄抱在一块儿接吻的?

  他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去,她应该狠揍他一顿才对啊,怎么一掉进浴缸里就昏了头……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倪霄那混蛋?他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偏偏这时候门外还传来倪霄那一本正经的声音……

  “喂,陶贝羽,你的内衣裤不要了吗?放在外边浴室里不太好吧?快拿去!”

  “你……”陶贝羽要抓狂了!怎么可以这么窘?

  她跳下床,冲到门后,打开一条缝,倪霄将她的内衣裤递进来,她连开门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抓在手里,砰地一下将门关得死死的。

  然后就听到倪霄这货在外边笑得很大声很猖狂……

  “啊啊啊……”陶贝羽使劲地蹂躏着枕头,将这当成倪霄,胖揍一顿都还是不解气。

  怒啊,被倪霄看光了,还吻了……陶贝羽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家去,最好是别再见到倪霄这个流氓医生了。

  桐一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陶贝羽好像很生气地在捏着枕头。

  “贝羽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陶贝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她怎么好意思说刚才洗澡被倪霄给占了大便宜?

  “真的没事吗?可是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倪霄又跟你斗嘴了?”桐一月眨巴眨巴明亮的大眼睛,笑容一带着一丝探究还有一点俏皮。

  陶贝羽轻轻咳嗽一下,连忙摆手:“真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真的睡一觉就能好吗?

  第二天的早餐时分。

  陶贝羽故意晚起了20分钟,就是想避开与倪霄一起共进早餐。当她坐在餐桌上时,桐一月和程松薛龙都吃好了,就她才开吃。

  但是当她刚咬下第一口包子时,却看见倪霄从房里出来,坐在餐桌旁边。

  怎么他也是现在才吃早餐的?

  陶贝羽真觉得自己跟倪霄是八字不合,想避开却又偏遇上。

  其实倪霄也是这么想的……他昨晚睡觉还总结了一下。虽然不否认陶贝羽是个外貌气质与身材兼备的女人,但他觉得自己每次遇到她都没好事,总是会挨揍。昨天在浴室就被砸了两次,那滋味也太让一个男人感到憋屈了。

  倪霄现在只是穿着一套休闲居家服,烟亮的头发略显凌乱,透出一种慵懒的气息,配上他精致俊雅的容颜,竟是有种赏心悦目的风采。

  陶贝羽默默看在眼里,心里在嘀咕……这男人有一副好皮囊,凭良心说是很吸引人,但就是人太可恶了,跟她总是不对路,就没有不吵吵的时候。尤其是昨天,居然还敢闯进去看她洗澡……她才不相信他的说辞,什么以为薛龙在里边,谁信啊?

  “咳咳……喂,陶贝羽,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会是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偷偷骂我吧?”

  陶贝羽狠狠地咬一口包子,眼神无比犀利:“哼,你要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幼稚!”

  “你才幼稚,我用得着偷偷骂吗,等我吃完了我再跟你算昨天的帐!”

  倪霄俊脸一僵,愤愤地咬牙:“我说了昨天是个误会,我以为薛龙在里边……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啊?”

  陶贝羽闻言,赏他一个白眼……

  倪霄忽然脸色变了变,看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说:“先别吵,说正事……你那个乳腺增生啊,你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每天做按摩啊?昨天我怎么感觉你还是没有好转呢?”

  “噗……”陶贝羽嘴里的豆浆都差点喷出来,被倪霄的话给急得。

  虽然跟这男人八字不合,但陶贝羽也不是傻子,自己的身体要紧,先不跟他吵。

  “你……你坐过来说。”陶贝羽尽量稳住语气,显得轻柔。

  倪霄这下可拽了,梗着脖子,得意地看着她:“你态度好点儿,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跟你详细说说。”

  “你……”陶贝羽愤懑,可她对于自己那个病,总是有心结的,如果真的像他说的没有好转,那就太不妙了。

  陶贝羽冲着倪霄微笑,笑得十分温柔:“倪大医生,请您坐过来说话。”

  “哈哈……这还差不多。”倪霄果真坐到陶贝羽身边了。这货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陶贝羽觉得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有必要往她耳朵里喷热气吗?有必要把昨天在浴室里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说吗?还指着那重点的说,真是太……

  “不开玩笑,你要相信我身为一个职业医生的手感,昨天我真的可以感觉到你的乳腺增生并没有缓解的迹象,不信的话你今天可以去医院检查。”

  倪霄在对待自己的专业上,那是相当严肃认真的,每每说起,也都会收起他的嬉笑和讽刺。

  陶贝羽感觉到他不是在危言耸听,她这心里就更焦急了,无奈之下只好老实说:“我因为工作的关系,可能平时休息得不太好,药是有按时吃的,按摩嘛……有时自己按按,可也不知道手法对不对……”

  倪霄露出那种医生才有的忧患表情:“咱俩抛开恩怨不说,好歹你是我的病人,我给你的忠告就是,适当地减轻工作量,别太拼了,你现在如果不重视,以后如果恶化了可别来找我哭。”

  “还有啊,要想快点好,按摩是很好的辅助,每天都按一会儿,手法要正确,力道要刚刚好……咳咳……”这货说着说着突然目光变得有一丝暧昧,戏谑地说:“要不然趁我在这儿,每天我给你按摩?”

  陶贝羽微微一愣,随即一抬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哎哟……我只是开玩笑,你这是要人命啊!”

  “流氓!”

  “我……行行行,我懒得跟你说,随你吧,反正你胸前那一对东西是你自己的,又不是我的,爱治不治,哼!”

  “……”

  这两个欢喜冤家凑在一块儿,看两人斗嘴,其实也是另一种乐趣,至少这屋子里不会太沉闷。

  可是大家窝在这里的共同目的也还是因为翁析匀。

  而这个神一般的男子现在在哪里呢?他的踪迹,是无数人都在关心的问题。

  警察想抓他,一雪前耻。幕后主脑想抓他,抓到之后就让他永远消失……

  能在天罗地网中还能继续藏匿,不得不说,这一场单枪匹马独对众人的角逐,实际上翁析匀已经赢了大半。

  警方也很无奈,天大地大,要找一个具有超高反侦察力的人,谈何容易?

  桐一月每天也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关于翁析匀的消息,每天都在无数次次刷着围脖,就希望能有所发现。

  但是从那次给他背包的一天算起,到现在都三天了,都没有半点关于翁析匀的消息。

  沈蕴梅和薛常青的家。

  这栋房子看似普通,里边却是装潢得很时尚典雅的。每天24小时警卫看守着,谁想进去,先问问这周围的监控器同不同意?

  在这样的严密保护下,前任国安局长薛常青,他就窝在这里边,四门不出,就算有些想要对他不利的人,也都拿他没辙。

  今夜,薛常青还在书房里对着几个电脑屏幕,都快12点了还没睡意。

  也不知怎的,他感到心绪不宁,莫名的不安。说不出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

  不愧是曾经的高层人士,既然曾具有搅动风云的能力,即使卸任了,他依然还是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警觉。

  当他看着窗外对面那烟乎乎的一片,偶尔有一星半点的弱光稍闪即逝……他总觉得那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为了心安,薛常青吩咐警卫去房子对面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潜伏在那里……

  薛常耀的住所可不是商品房,也不是自建的,而是卸任之后享受的国家福利,赠予的一套独栋院子。

  位于六环边上,临近京郊,附近有高尔夫球场,有大型户外活动基地,有青山绿水……总之,这环境肯定是好的,并且薛常耀不喜闹市,这样远离繁华的地方是他自己选的。

  一到晚上就更加安静了,周围住户很少,一两公里之外才有高楼住宅。这薛宅的对面就是一条林荫小道,树木多,晚上从屋子里望出去,光亮微弱,风一吹就听见沙沙的树叶响声。

  薛常耀刚叫了警卫过去对面看看,他也是因为今夜心绪不宁,所以不一下就感觉不踏实。

  警卫很快就回来了,站在书房门口,声音响亮地冲着里边的男子说:“报告,一切正常!”

  薛常耀披着睡袍,正在喝安神汤,闻言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抬起一只手臂示意警卫可以退下了。

  简单的动作,却是可以看出薛常耀那种威严十足的架势,是长期身居高位才养出来的气息,会跟随他一辈子。

  薛常耀今年年初才卸任的,55岁,以前当了几年副局长,之后任局长15年。

  别看已经是55岁的人了,但薛常耀的外表看起来也不会超过五十岁。他有着不输于年轻人的身材和体魄,每天坚持不懈地健身,使得他能拥有在这个年纪堪称完美的肌肉。

  他的板寸头,略显苍白,方脸,皮肤黝烟,睡袍下锁骨处隐隐可见一条像蜈蚣似的疤痕。这是他的功绩之一,是在一次抓捕凶徒的过程中负伤的,但凶徒所付出的代价是被他击毙。

  薛常耀的身上可不止这一道疤,每一道都有一个故事,都是他在那个神秘而又庄严的机构里留下的光彩。

  薛常耀这辈子,四个字可以形容……辉煌一生。

  职业的特性所限,他所做出的贡献都只能默默地被铭记,不能一件一件的被公诸于世。那些都是机密,无论何时都需要高度保密。但光是局长的头衔就足够荣耀,足够人们展开想象了。

  他这一生抓到的大人物不少,素有铁腕之称,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都能让犯罪份子心惊胆寒。

  可是在薛常耀却发现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有点捕风追影的,越来越敏感,先前还会叫警卫特意去房子对面看看动静,而现在看来那不过是远处的灯光透过树叶发出的微亮。

  薛常耀在椅子上坐下来,面对着这书房里的一排监控画面,仔细地再看一遍,确定没有异常之后,他才会去睡觉。

  监控器在这房子里里外外都有,并且除了接到薛常耀的书房,还会接到一楼的警卫室。

  24小时保护他的那几个警卫都是在这警卫室里换班的。

  像薛常耀这种重要人物,卸任了都还享受这么特殊的高规格待遇,也算是他的一种殊荣。

  转眼已是夜里11点多了,薛常耀打个哈欠,缓缓站起来,走向角落那张床……是的,他最近都是睡在这书房的,没有跟沈蕴梅睡一个房间。

  夫妻俩的关系自从那天他跟沈蕴梅摊牌之后,就陷入了僵局,不但每天分房睡,有时竟还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薛常耀觉得无所谓,他也不会管沈蕴梅是什么想法,他只觉得在摊牌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用再对这个女人伪装什么。

  多少年了,从追求沈蕴梅的时候开始,薛常耀就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真实目的,假装沈蕴梅表现出了他最大的耐心和包容,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言听计从,甘当一个“妻管严”的角色。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最初的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沈家原本是姓王,家族历史可追溯到十分久远的年代……

  压抑着自己,当了多年的妻管严,现在薛常耀才露出了本性,原来以前那些温柔体贴都是假象,真正的他,是冷酷无情的。

  刚在床边坐下,薛常耀就听到敲门声,他还没回答,门外的人就进来了,是沈蕴梅。

  沈蕴梅看起来很憔悴,她父亲死后,她大受打击,再加上薛常耀摊牌说娶她是有目的,她就更加饱受痛苦,这才不过是半个月,她都已经苍老了许多。

  “有事?”薛常耀冷冷的语气,眼神中带着嫌恶。

  沈蕴梅眼眶红红的,有气无力地说:“明天……我父亲就要下葬了。”

  原来沈泽宽还没下葬,追悼会是开过了,灵堂没设在家里,遗体是首先经过法证处的法医解剖确定死因之后才由沈家接到灵堂的,所以不像普通人死了两三天就出殡,沈泽宽这是特殊情况。

  还有加上沈家以及薛家的人脉众多,亲朋好友以及一些慕名而来吊唁的人每天都不少,这灵堂就设了一个星期,明天是看好的适合下葬的日子,将会葬在京郊的公墓。

  薛常耀的态度很冷漠,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不就是葬在公墓里么,明天我抽空去一趟就行了。”

  仅仅是这一句话?

  这么淡漠,陌生,哪里像是一个丈夫对岳父的后事该有的态度?

  沈蕴梅又一次感到失望,哀恸的神色满是悲愤:“薛常耀,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父亲生前对你不薄,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甚至不惜委屈自己顶替孪生兄弟的身份去故宫当个清洁工,不就是为了你们密谋的那件事吗?如今我父亲死了,你却不闻不问,除了设灵堂的第一天你去露脸了,你这几天都没过问一声!”

  “现在我父亲要下葬了,你好歹做作样子也好,可你……你连敷衍都懒得吗?我当初真是瞎眼了才会嫁给你这种人!”

  沈蕴梅怒斥薛常耀,激动得快蹦上去了,但是薛常耀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着说:“过去,我已经装了30年,难道还不够?我是懒得敷衍了,因为没有必要。”

  “你……你是认为我们家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才这副嘴脸?薛常耀,我真希望父亲在天有灵能看到你最真实的一面,小心他老人家晚上做梦都去找你!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会看着你有报应的一天!”

  沈蕴梅是气急了,怒吼一通,砰地摔门而去……她对薛常耀这个人已经彻底不抱希望,多亿分钟面对他,都是一种痛苦。

  薛常耀果真是铁石心肠,面对沈蕴梅的怒骂,他连吵架都没兴趣,随她怎么说,他就是懒得搭理她。

  本来就没有感情,纯粹是为了达到目的才娶的沈蕴梅,薛常耀忍受了30年,现在都摊牌了,还怎么会有耐心呢,当然是无所顾忌了。

  薛常耀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轻轻一按……他对面的墙壁上挂着的显示器就亮了,出现一幅幅淡黄的图片,竟是《万里江山图》的照片。

  薛常耀的表情,在看着这些照片时,他的眼神才会变得特别柔和和痴迷,就好像是一个男人见到没穿衣服的美女一样。

  但转瞬,他的神色就变得格外阴狠,带着浓浓的凌厉……他想到沈泽宽,那个废物,在还没彻底研究出《万里江山图》子母画的秘密呢,沈泽宽就死了,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

  没人知道薛常耀多么地厌恶沈泽宽,要不是沈泽宽出事,《万里江山图》的藏处也不至于会那么快就被发现。

  “该死的沈泽宽,你真是坏我大事!”薛常耀在心里咒骂着,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对于葬礼根本在意,更不想出席。只不过,为了不招人口舌,他明天还得再装一下,在葬礼上出现。

  沈泽宽若真是能听到薛常耀的这些话,一定会后悔自己当时傻傻的咬破了毒药。

  关于沈泽宽的葬礼,关注的人还不少,桐一月他们也是正在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

  桐一月并不同情沈泽宽,他是死有余辜。他跟当年《万里江山图》被抢的案子,有着深刻的关联,到死都是守着那幅画的。

  桐一月只是在想,既然是沈泽宽的葬礼,该出席的人都会去。她也不关心沈蕴梅怎样,她就是凭直觉感应,这葬礼,她必须去看看,否则可能会错过什么。

  《万里江山图》的案子,对于桐一月和翁析匀来说,远没有结束。在沈泽宽的葬礼上,或许能见到那个幕后的主脑,那个终极烟手。

  桐一月的决定,得到了薛龙他们的一致支持。经过一晚的休息,第二天大早就起来,准备出发去墓地。

  灵柩会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出发去京郊的墓地,早就打听好了,所以直接在墓地等待就可以。

  有这种想法的人还不止桐一月这一方,另外还有有靳楠,还有一些对沈家来说陌生的人们。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灰蒙蒙的,雾霾啊,城里更严重,越往京郊走,逐渐的还减少了一些。

  可是由于天公不作美,阴沉沉的样子,来到墓园,这一片区域更是让人感觉有些冷森了。

  周围环境其实还算不错,依山傍水的,是很多人认为的风水宝地。墓园里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墓碑,远远看去都能感到好像有一种特别的磁场笼罩在上空。即使是大白天的进去,胆子小的人也都难免微微发怵。

  庄严肃穆的气息为墓园又增添了几分冷寂,这里很安静,前来拜祭的人都会自觉地克制自己,不喧哗,不吵闹。

  快到8点钟的时候,就看见一行穿着烟色衣服的人们从门口进去,走在最前头的是沈蕴梅。她披麻戴孝,将沈泽宽的遗像捧在了胸前,脚步缓慢地跟着墓园的工作人员,往父亲的墓碑走去。

  她身后抬棺的几个男子,是她的亲弟弟和几个堂弟,另外还有一些家族中的亲朋好友以及沈泽宽生前的友人。

  这其中也有些是社会名流,更有商贾贵胄出席在列。沈泽宽以前曾任全国书画协会会长,女婿薛常耀又是层顶人物,所以沈泽宽的葬礼是不会寒酸的,风风光光下葬,并且还有诸多名人前来送最后一程。

  葬礼的氛围是相当严肃的,家属一个个都是眼睛红红,神情悲痛,其他人也都是流露出惋惜与淡淡的哀伤之色……至于是不是每个人都是真的如表面那样,就不得而知了。

  棺木中并非是遗体,而是火化后的骨灰,将会被埋在这个不过一米见方的坟墓里。

  墓园的每一个位置都很贵,别看着只有一米见方的坑,那也是价格不菲啊。

  棺木轻轻放在一边,沈蕴梅捧着父亲的遗像,眼泪汪汪的,吩咐弟弟们将棺木打开。

  薛常耀陪在沈蕴梅身边,他的存在只是出席而已,并未参与什么重要的环节,说白了也就是个摆设,不出力的,就只负责在众人面前假装安抚伤心的妻子。

  除了墓碑前的一群人,另外还有靳楠和桐一月他们在看着。为了避免沈蕴梅又激动,桐一月都刻意站在一棵大树后边远远观望。

  另外还有些没被邀请参加葬礼的人也来了,他们跟沈家薛家并不熟,他们只是书画协会的普通成员,或许只是敬仰曾经的沈泽宽也是一位书画名家,因此今天才捧了鲜花来,一会儿葬礼之后才去祭拜。

  葬礼不是将骨灰放进去就完事了,名人嘛,当然要进行一番追思的,至少得来个洋洋洒洒几大篇的吊唁词,歌颂一下沈泽宽生前的成就。

  褐色的骨灰盒发着幽暗的光芒,被放进坟墓里,然后由沈泽宽的一位堂弟来致吊唁词。

  桐一月他们站的位置虽然有点远,可是这墓园里太清静了,有时还是能听见吊唁词说的什么。

  都是往好的说,从沈泽宽年轻的时候说到他中年得志,大器晚成,可劲儿地歌功颂德,将他吹捧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德高望重的艺术家。更对他的死表达最大的悲恸和不平,顺带将“凶手”又声讨了一遍。

  那位念吊唁词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提到沈泽宽“被害”时,声音特别大,语气很激动,像打了鸡血似的,差点就成哀嚎了。

  不过这一番做作,确实是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同情和抱不平。在这些人当中,几乎都是不明真相的,他们哪知道沈泽宽根本不是被人害死而是自己服毒自杀的。

  他们还都以为翁析匀是凶手……在逃。

  人群有点小骚动,沈蕴梅哭得也更凶。桐一月这边就气得咬牙,沈蕴梅夫妻俩真不是人!在葬礼上还不忘往翁析匀身上泼脏水,含血喷人,无耻到极点!

  但这些只有桐一月这边的人才知道,墓碑前的那群人里,知道这件事的恐怕只有沈蕴梅和薛常耀了。

  桐一月气得脸色发红,攥着手,怒气冲冲,真想拿来一个大喇叭高喊:“我老公没杀人!”

  然而这种想法在此刻却是实现不了的。薛常耀带了警卫来,如果发生异动,警卫第一时间就会把闹事的人驱赶……

  薛龙站在桐一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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