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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70章酸酸的情滋味

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粉一月 24073 2022-08-14 05:06

  陶贝羽并不是第一次和桐一月两口子来打网球了,她也喜欢运动,加上又是个网球好手,她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陶贝羽在见到倪霄和孟心韵时,她的神色也是微微一滞,眼底有一抹复杂稍纵即逝。

  可她掩饰得很好,她嘴角还带着若无其事的笑意,但天知道她心里多酸涩,只不过她不会让倪霄看出来而已。

  倪霄的视线落在陶贝羽脸上,有一丝亮彩闪过。陶贝羽原本就是天生丽质,身材又好,今天穿网球服更是显得年轻有活力,光彩照人,难怪倪霄都要看得眼睛发直。

  孟心韵到是显得很大方的样子,笑盈盈地对陶贝羽说:“真巧,又见面了。”

  陶贝羽淡淡地说:“我只是来打网球的。”

  这话,一语双关,明白的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尴尬的场面,翁析匀和桐一月也都只能暗暗摇头……原以为今天会是四个人对局,刚刚好,可现在多出了一个人,怎么办?

  还是翁析匀最先来化解这沉闷的气氛。

  “咳咳……孟心韵,你好像没带网球服?”

  孟心韵笑意不减,很干脆地说:“我是临时加入的,没有准备,不过这儿有网球服卖,我去卖一套就好了。”

  “……”

  好吧,看样子她也要打。

  “你们先玩着,我去去就来。”孟心韵那自信的表情,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来得很不合时宜。

  孟心韵一转身就暗暗咬牙,脸色露出鄙夷,心里在冷哼:“幸好我跟着来,否则还不知道陶贝羽也在。”

  孟心韵对陶贝羽有着一种直觉的敌意,女人真是第六感超强的存在。

  在看到陶贝羽之后,孟心韵更不可能走了,她一定要上场,先换好衣服再说。

  在开局之前,翁析匀将倪霄拉到角落,拍着他的肩膀,调侃道:“兄弟,你是咋想的,怎么把孟心韵带来了?”

  倪霄无奈地耸耸肩:“我老妈非要让孟心韵跟着我上车。”

  “这样啊,除非你真的喜欢上孟心韵,不然你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不好过?”翁析匀和倪霄是穿连裆裤长大的好兄弟,当然会关心了。

  倪霄摆摆手:“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别说烦心事了,今天好好打几局。”

  “OK,看哥怎么虐你。”

  “哈哈,你虐我?尽管放马过来,谁怕谁啊!”

  “一会儿不要耍赖。”

  “我去,本少爷那技术还用耍赖吗。”

  “……”

  两人爽朗的笑声传来,精神看上去还都不错。

  以前四人一起打网球就是桐一月两口子对战倪霄和陶贝羽,今天却要调整一下了,因为多了个孟心韵。

  网球服果然是很神奇的套装,每个女人穿上都会将自身的魅力扩大。孟心韵本来就年轻,青春靓丽,此刻穿着网球服站在倪霄旁边,确实就像是朵盛放的花儿一样,单从外表来说还是挺般配的。

  孟心韵装作没看到陶贝羽,凑到倪霄身边小声说着什么,看上去很亲密。

  这一局是孟心韵和陶贝羽谁上呢?这个问题好棘手,孟心韵明显是想打开局的。

  陶贝羽见今天倪霄将孟心韵带来了,就以为两人的关系确定了是在交往。她此刻坐在旁边,没有要上前去的意思,这一局就让孟心韵打吧,毕竟是倪霄的“女友”。

  倪霄这家伙远远地瞥了陶贝羽一眼,见她竟然没有看他,将他当空气似的,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说了以后不再见,不再联系,难道现在见到了也这么冷淡么?

  孟心韵见倪霄在出神,不由得撒娇:“你在干嘛呢,快开球啦!”

  开球?这让倪霄赶紧回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对面翁析匀身上。

  翁析匀和桐一月默契地对望一眼,紧接着举着球拍朝着对手说:“注意啊,来咯!”

  瞧这发球的姿势都是很专业,并且很狠,技术差的很可能是连第一个球都接不起。

  倪霄不慌不忙,手臂一挥,将球拍了过去,同样的也是狠狠的风格。

  让倪霄有点意外的是孟心韵居然跟他配合得还不错,越打越表现得好,原来她也是个高手。

  陶贝羽就成了临时的裁判……

  “5比5……平!”陶贝羽的声音让两边的人都听到。

  孟心韵转头对倪霄笑了笑,抬手擦掉他额头的汗珠,温柔地说:“累吗?”

  这动作多么像一对情侣呢,她分明是成心想刺激陶贝羽的。

  倪霄满不在意地说:“不累,现在还是比分一样,再来!”

  翁析匀也是被激起斗志,好些日子没这么痛快地打网球了。

  “来咯!”

  只听一声欢呼,倪霄这边又赢了一球,再过去几分钟,这一局的胜负就出来了,倪霄和孟心韵胜利。

  孟心韵高兴地拍着倪霄的手,倪霄却说:“翁少两口子是还没活动开呢,下一局没那么好赢了。”

  他说得没错,翁析匀和桐一月这一局都是有所保留的,毕竟孟心韵是新加入,是客人,让客人先赢一局,之后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陶贝羽坐在旁边悠闲地喝着饮料,时不时再报个比分,她看上去没有丝毫异常,倪霄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女人还真洒脱!

  又一局结束,翁析匀两口子赢了,目前还是平局。

  桐一月面带微笑走过来,让陶贝羽上场,跟翁析匀搭档。

  翁析匀也冲这边招手,高声说:“月月她想休息一下,陶贝羽快上!”

  两口子太有默契了,都觉得不能冷落了陶贝羽,她自然知道这是在顾及她的面子,当即也站了起来,跟桐一月来个爽快地击掌。

  “贝羽姐,看你的了!”

  “没问题,你先歇着。”

  说实话,喜欢某一项运动的人看见别人都玩得热火朝天的,当然会心痒痒了。

  倪霄微微一愕,这是他要跟陶贝羽成为对手吗?要知道,以前可都是两人一起对抗翁析匀两口子的,四人的实力很均衡,两对经常都是不相上下的。

  但今天却变换了搭档,现在场上的局面是……倪霄和孟心韵一组,对翁析匀和陶贝羽。

  在陶贝羽上场那一刻,孟心韵抓着球拍的手都更加用力了,眼底燃烧着兴奋。她就等着完胜,等着看陶贝羽那一方输得很惨的样子。

  陶贝羽却是很淡定自如的,往那一站,犀利的眸子与倪霄对视着。

  孟心韵开球,一上来就杀气腾腾的,气势比先前更加猛烈,想不到在经过两局之后,孟心韵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状态,由此可见平时她也没少练习啊。

  孟心韵以前曾对陶贝羽说过一番话,言下之意是她比陶贝羽年轻……

  可现在,陶贝羽的表现十分惊艳,她是蓄势待发直到现在才有了发挥之地,敏捷的身影迅速的反应能力,丝毫都不逊色于孟心韵。

  就在陶贝羽潇洒地一挥手将球打过来时,孟心韵一个箭步跨上去接球,可不知她是紧张还是什么,竟然被球砸到了额头,蓦地发出一声惊叫,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边倒去。

  还好倪霄反应够快,一把接住了孟心韵,才使得她幸免摔倒。

  “你没事吧?”

  孟心韵皱着脸,趁机紧紧抱住他,嘴上说“没事”,可她还故意露出很痛苦的表情,让人会以为她真是被砸得很疼。

  翁析匀和陶贝羽也都惊讶了,难道真的球打到孟心韵了?

  桐一月急忙走上前去,她哪知道孟心韵的心思,伸手就将孟心韵扶过来。

  “伤到哪里了吗?”桐一月一边问一边瞅瞅孟心韵,她是一片好心,可孟心韵却暗暗咒骂着……谁把她从倪霄怀里拽出来啦!

  孟心韵佯装着强颜欢笑的样子:“我真的没事……打球嘛,难免磕磕碰碰的,那个……陶贝羽她也不是故意的,我歇歇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

  这话说得够巧妙,看似是在为陶贝羽开脱,可实际上就是在提醒大家“她是被陶贝羽打过来的球砸到的”。

  其余人都面面相觑……怎么总感觉怪怪的气氛呢。

  陶贝羽冷眼旁观,她心里有种直觉,孟心韵兴许是故意被球砸到的。但这只是猜测,陶贝羽仅凭感觉是难以说服人的。

  出于基本的素质和教养,陶贝羽还是说了一声:“抱歉,可能我刚才开球太用力了。”

  孟心韵还装模作样地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显得多么大气而懂事啊,可下一秒,她就软绵绵地靠着倪霄,娇滴滴地说:“你陪我去洗手间吧,我有点头晕。”

  这也太娇弱了吧……可就是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柔弱的一面最能打动男人的心。

  陶贝羽见着这一幕,心底泛起一股酸涩的味道……倪霄很会照顾人,这一点,她知道的。他的关怀体贴,以后都会给了孟心韵吧?

  陶贝羽突然感觉自己好傻,干嘛还留在这里,早该走了才是,何苦现在受刺激呢。

  孟心韵被倪霄搀扶着,边走边在小声嘀咕:“倪霄,陶贝羽跟你,不是普通朋友关系吧,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像是在看敌人一样,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倪霄瞬间就僵住,孟心韵不知道自己企图挑拨离间的几句话,给倪霄带来了什么样的震撼。

  女人的直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时精准得令人难以置信,就算是科学角度也难以解释为什么。

  孟心韵从第一次在翁析匀的婚礼上见到陶贝羽和倪霄从休息室里出来时,她就多了个心眼,就再也无法将陶贝羽看成只是跟倪霄有普通关系的女人了。

  此刻,面对孟心韵突然而来的问题,倪霄的第一感觉是心头抽了抽,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想多了吧,陶贝羽怎么可能喜欢我。”

  孟心韵紧紧盯着倪霄,生怕错过他的一个细微表情,但她也没看出来什么,只好在心里安慰我自己,但却又有点不甘心。

  “倪霄,我知道你和陶贝羽是早就相识的朋友,不过假如她喜欢你,那性质又不一样了……也许她真会敌视我的。”孟心韵说到这儿也感觉有些唐突,急忙又补充一句:“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一会儿去哪里吃饭?”

  “还没想好。”

  “这样啊……我朋友新开了一间法国餐厅,我们今天就去试试吧。”

  倪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也没多想,他只是在回忆着跟陶贝羽相处的画面,不停问自己,难道陶贝羽真的喜欢他?

  这个问题只怕是难以有答案的,因为以陶贝羽的性格,她是不会让倪霄知道的。

  出人意料的是,当倪霄和孟心韵返回时,陶贝羽已经准备要离开了,她换好了衣服,过来跟桐一月他们招呼一声。

  桐一月其实早就感觉出陶贝羽对倪霄有种特别的感情,现在陶贝羽要提前走,桐一月也不挽留了,因为知道继续下去只会让陶贝羽更尴尬更不自在。

  倪霄望着陶贝羽的背影,不由得暗暗咬牙,这个女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半点异常,如果喜欢他,怎么会这么平静?

  倪霄哪里知道陶贝羽的苦,更不知道她是多么艰难才让自己不显得狼狈的。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既然跟这个男人之间是不可能的,那就不该再有交集。

  她忍得辛苦,倪霄却还以为她是太洒脱了。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越想越不是滋味。

  翁析匀突然咦了一声:“陶贝羽的手机忘拿了!”

  他的目光看向倪霄,言下之意是让倪霄给陶贝羽送去,她才走两分钟呢。

  手机已经塞到倪霄手里了,他也懒得去想翁析匀是什么意思,匆匆说了句:“估计陶贝羽还在停车场。”

  倪霄小跑着就出去了,孟心韵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那个郁闷啊,总觉得不踏实,可又不好意思跟上去,毕竟翁析匀和桐一月还在,她要顾着面子。

  停车场里,陶贝羽刚打开车门就想起手机没拿,好像是忘在桌上了?

  想了想,陶贝羽也只能无奈地叹息,准备回去拿,可是一转身就撞上一堵肉墙……

  “啊……”陶贝羽吃痛地捂着自己的鼻子,美目瞪着眼前的男人,眸光复杂。

  怎么是倪霄?

  “撞到你的鼻子了?疼吗?你的鼻子该不会是整容过的,被我撞歪了?”倪霄这货很有搞笑的潜质。

  “啥?你好好看看我的鼻子像是整过的吗?”陶贝羽没好气地哼哼,仰着脑袋凑过去。

  这本来是个无意中的举动,可是不小心就蹭到他的下巴,两人瞬间又成了十分敏感的距离。

  倪霄却是不躲不避,将手里的东西扬了一下。

  “我的手机?”陶贝羽这才知道倪霄是给她送手机来的。

  陶贝羽伸手就要去拿,但倪霄又想逗逗她,便高举着手,她够不着,踮起脚尖,却没站稳,重心往前一倾……偏巧倪霄另外一只手又安份,一把将她的腰搂住。

  陶贝羽心头一慌:“放开,别动手动脚的,你不是来送手机吗,给我!”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粉颊生辉的样子多么让男人怦然心动,倪霄竟看得痴了,哪里还舍得松开。

  趁他失神之际,陶贝羽将手机夺过来,狠狠瞪他一眼,使劲推开他,愤懑地说:“又想吃豆腐,你都有女朋友了还要招惹我,你是不是欠揍?”

  说完她就钻进自己车里,唯恐被他看出心事。

  倪霄却发现了一点端倪,原来她误会孟心韵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可实际上还没确定呢。

  倪霄戏谑地说:“你说话酸溜溜的,在吃醋吗?因为我带了孟心韵来?”

  “吃醋?你少臭美了!你带谁来,关我什么事?”

  她说得那么干脆,仿佛一盆冷水给倪霄浇下,他一愣,感觉一丝火气窜上来,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陶贝羽,有人说,你可能喜欢上我了,有这回事吗?”

  倪霄这话,让陶贝羽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差点跳起来。

  “谁胡说八道的?你不会也脑子坏掉了吧?”陶贝羽毫不犹豫地否认,只因为她知道倪霄很聪明,假如她稍微慢一拍,他就会怀疑。

  而她的这个心事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岂不是要给他取笑么,她宁愿自己藏在心里。

  陶贝羽启动引擎,车子经过倪霄身边,她也只是淡淡地挥挥手,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的洒脱,让倪霄更加窝火,想不到原来她才是最潇洒的一个,亏他还经常想起她呢,看样子是他想多了。

  倪霄紧紧攥着拳头,凝望着陶贝羽的车开出了地下车库,好半晌他才收回目光,自嘲地笑笑。

  这两人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将自己真实的感受埋藏得很深,生怕被对方看出来。明明有点意思,却又不肯先说出口,就像打太极拳似的。

  倪霄刚才也算是鼓起勇气了,假如陶贝羽说喜欢他,也许又会是另外的结果,说不定是令人惊喜的。

  可现在,倪霄只能叹气,闷闷不乐地回到网球场去。

  见到倪霄这么快回来,孟心韵总算是放心了,赶紧地上去挽着他的胳膊。

  时间也快到三点半了,翁析匀两口子要去接孩子放学,先撤了。倪霄也是兴致缺缺的,后来吃过晚饭将孟心韵送去,被孟心韵的老爸看到,将倪霄留在家里陪他下象棋。

  孟家和倪家双方的家长都是极力想撮合这门婚事的,平时经常走动着,谈得最多的就是一双儿女了,就盼着能早点结婚成家,以免夜长梦多。

  可倪霄的却不急,他总觉得孟心韵身上缺少了一点让他心动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现在他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倪霄每天就跟父母周旋,一直扛着压力,却就是不肯跟孟心韵确定关系,只是周围的人,医院的同事,都以为两人是一对了。

  倪霄无法说服父母,父母也说服不了他。他要的是自由恋爱,偏偏家里对这件事干涉太多。他不想跟父母关系闹得太僵,但也不想被逼结婚,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

  这天,倪霄和老妈又因为这个事而争论起来,毕竟是岁数大了,他老妈情绪太激动,心脏病犯了,即刻送去医院抢救。

  虽然是抢救过来了,可人已经躺在重症室,身为亲人,见到这一幕,都会感到心痛。尤其是倪霄,倍感自责,想着若不是他跟老妈争论,老妈就不会发病。

  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人就会想,干嘛不顺着老妈的意思呢,只要家人身体健康,自己宁愿委屈甚至宁愿牺牲。所谓的坚持,都会在这时烟消云散。

  倪霄的父亲虽然没有过多的责备他,可这样也更让倪霄内疚。

  三天后,倪母从重症室出来,转到高级病房区,一切都还需要小心照料的。

  倪霄就在这间医院上班,老爸是院长,而孟心韵也在这里的药房里,最近几天她也是时常往病房跑,今天午休时还来探望过。

  但是倪母对儿子就很冷淡了,明显是在赌气,不跟他说话,成天板着脸。

  今天倪母的精神状态稍微有了起色,氧气拔掉了,还喝了一点流质的东西,虽然还是很虚弱,却是在慢慢康复中了。

  倪霄下班就直奔病房来,老妈依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倪霄只能摇头苦笑。

  “妈,您喝点水。”

  可病床上的人只是冷冷看他一眼,不再搭理。

  倪霄无奈:“妈,您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我都跟您认错了,是我不对,不该跟您争论,您就不能消消气吗?”

  其实倪霄并没有错,他不想被父母强迫去结婚,这是他自己的权力,可老妈被气得犯病了,那就算他没错也成了错的。

  倪母终于还是开口了,只是语气带着愠怒:“你如果不想死气我,你就赶紧跟孟心韵结婚。家里的亲戚朋友,跟你同龄的,谁不是早就结婚了?我和你老爸看着别人抱孙子在我们面前炫耀,你知道我们什么感受吗?有的人还私下议论说你是不是对女人没兴趣才不结婚,你说我能不气?”

  “这次我没被你气死,算我命大,你如果还坚持不结婚,我就当没你这个不孝子!”倪母又开始激动了,说着说着还不停咳嗽。

  倪霄脸色一变,赶紧上去安抚:“妈,医生说了您不能激动,您怎么又忘了。”

  “我……我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我……”

  倪霄真的很怕老妈会被他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只能咬牙说:“我答应,先订婚吧。”

  倪霄最终还是拗不过生病的老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妈被他死气吧,他忘不掉老妈在被抢救时,他内心的那种恐惧,再也不想有下次了。

  倪母一听,果然就眉开眼笑了。就算是先订婚也好,至少是确定了关系,下一步再谈结婚也不迟。

  倪霄妥协了。但他心里是很苦闷的,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病,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为了逼迫儿子,倪母也是豁出去了,明知道会影响母子间的和谐,可她还是不顾一切。她总认为,只要儿子和孟心韵先确定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她还认为,孟心韵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样貌学历,都配得上倪霄,这样的女人嫁进家里,倪霄怎么会不喜欢呢。就算现在感情不深,以后也会改变的。

  总之,母子间的博弈,这次是当妈的赢了。

  像倪霄这种情况,每天都在无数的家庭中上演着。老一辈过多的干涉子女的婚姻,打着爱的名义,出发点虽然是好的,但却是一种强迫症,选的是自己中意的儿媳妇或者女婿,子女的意愿都会被忽视。

  这样在强迫症之下产生的婚姻,结果如何,也只有交给时间去印证了。

  说也奇怪,倪霄答应先订婚,他老妈的病就好得很快,或许真是心病被治愈了一半。

  订婚的事,倪母告诉了孟心韵的父母,对方一高兴,又来医院了。

  孟心韵在父母的陪同下,俨然像个准儿媳似的,在病床前照料倪霄的母亲,赢得家长的夸赞,都说她是年轻一辈中难得的贤惠。

  也许家长们都对倪霄不放心,生怕他变卦,念及倪母要起码半个月才出院,假如那时候才来个订婚礼,他们都觉得太迟。

  夜长梦多,像倪霄这样的抢手货就该早点订下来。孟家那一家人都是这么想的。

  于是乎,倪霄在老爸的监督下,不得不前往首饰店,买了一对戒指,订婚用的。

  这病房还不小,就跟住酒店房间差不多。今天格外热闹,连翁析匀都被邀请来了。

  是倪母给翁析匀打的电话,说让他来医院,倪霄要订婚了,就在病房里。

  翁析匀真不想来的,因为知道倪霄肯定是逼不得已才会订婚,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可毕竟倪母是长辈,出于尊重,翁析匀还是来了。

  此刻,孟家和倪家双方的家长都在,孟心韵特意打扮了一下,娇滴滴地站在倪霄身边,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越看越喜欢。

  倪霄的表情就比较木然,在家长们的虎视眈眈之下,他将戒指给孟心韵戴上了,而翁析匀就成了见证人。

  孟心韵在戴上戒指那一刻,心花怒放,因为这一天比她想象的来得更早,她甚至暗暗庆幸倪霄的母亲病得真是时候。

  倪霄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男神,风趣幽默,外型俊逸潇洒,风度翩翩,无形中引来很多女人对他的爱慕,孟心韵从第一次见到倪霄的时候就被他吸引了,产生兴趣,她现在戴上戒指,心也就踏实了许多。

  孟心韵的父母是笑得合不拢嘴,倪霄的老爸老妈更是欣喜不已,仿佛已经到了儿子结婚生娃那样。

  也许只有翁析匀最了解倪霄此刻的心情了。

  戒指送出去,倪霄却还是表情淡淡的,借口说送翁析匀,他才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这两兄弟互相对望一眼,交换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你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只希望老妈的病情稳定,其他的什么都不去想。”

  翁析匀理解倪霄的想法,闻言也点点头:“心脏病确实很棘手,受不得刺激。以前我爷爷也是好几次差点被我气得背过去……”

  “就是,我现在都不敢跟我妈多说话,就怕她一个不高兴会引起病情反复。”

  对此,翁析匀只能同情地拍着倪霄的肩膀:“你现在的处境很憋屈,这我知道,但这种事,谁都帮不了你,除非你的家人能放松一点,不再逼你,否则,我估计你不久之后要被逼着结婚。”

  这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倪霄自嘲地苦笑:“孟心韵,我对她还谈不上多少了解,目前看来她并不讨厌,她条件也不错,照理说我应该喜欢她的,但很奇怪,总感觉很难对她动情。我最反感的就是联姻,可没想到自己都落得这下场。”

  “像你这样的情况,我见了太多了,你肯定也见识得不少。但你就算反感也不得不顾着你的家人,不然万一你老妈再发病,那可不妙。”

  “所以咯,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到此为止了。今后想起我的婚姻都是被家里包办的,我想我很难对孟心韵产生多深的感情了。”

  “别太悲观,万一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比如将来孟心韵变卦呢,那你就解脱了。女方变卦,你父母就不会怪到你头上。”

  听翁析匀这么一说,倪霄都不禁笑出声,抱着一点希望总是好的。不喜欢束缚的人,被亲情捆绑的时候太难受……

  翁析匀回到家里,如实向桐一月告知了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

  桐一月也只能对倪霄表示同情了,毕竟面对自己的亲人病重,谁还能狠心呢。

  只是可惜了陶贝羽,桐一月和翁析匀都觉得陶贝羽跟倪霄挺适合的,欢喜冤家嘛,虽说经常见面就吵嘴,但分明就是有种特殊的情愫,只不过这两人都没察觉而已。

  少了那么点缘分吧,或许。

  翁析匀从秦岭回来有好些天了,他请风水师看过日子,决定打开桐一月母亲的坟墓取出那个被薛常耀生前放进去的盒子。

  这件事是征求了桐民翰的意见,他同意,并且还要求在现场。

  薛常耀已死,桐民翰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他如今就住在城里某个公寓里,是龙庭集团旗下发开的楼盘,他有时可以来别墅看望桐一月和孩子。

  桐一月的母亲葬在乡下,是桐民翰当初选定的地方埋葬的,他老家的一块坟地,村里人死后大多数都葬在那里。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让人的心也受到感染,感觉十分压抑,来到乡下这块坟地,周围都是人烟稀少,山头上偶尔看见村民的身影也是远远的。

  不过这里的环境还不错,青山绿水,果园良田,虽然僻静,却是一片景色宜人。

  桐一月他们带来了祭品,先行拜祭一番,然后还要去通知村里,知会一声,不然要是别人看见这里在挖坟,影响不好,说不定还要产生误会。

  桐民翰跪在坟前碎碎念,像是谈心似的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从桐民翰的眼神能看出,他对桐一月的母亲有很深的感情。要不是因为那盒子,他是不会同意挖坟的。

  桐一月的脸色不太好,兴许是勾起了对母亲的哀思,勾起了心底的隐痛。她眼眶红红的,面颊苍白,说话也显得很没精神。

  心里酸疼酸疼的,面对母亲的坟,桐一月怎能轻松,她只觉得阴霾就压在胸口上,让她喘不过气。

  拜祭之后,这挖坟的事就是薛龙和程松来做。

  翁析匀和桐一月站在旁边,他紧紧搂着她,浓眉拧起,薄唇抿着,看向她的目光里尽是疼惜。

  桐一月肩上,男人的大手在无声地传递给她温暖,不用多余的言语,她知道他一定在心疼着她。

  天色越来越暗,远方有一团乌云正缓缓地飘移着,山上的凉风也更加来得猛了。

  桐一月往翁析匀怀里挪了挪,他就体贴地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虽是个小动作,但看在桐民翰眼里,却也暗暗点头……

  露出棺木的顶了,大家都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过还好桐民翰说过,当初埋葬时是事先做了火化的。

  薛常耀死的时候只说是在这坟墓里埋下盒子,可没来记得说是在棺木外还是里边。

  挖开来了,坟墓不是很大,一目了然,没有盒子。

  “大少爷……这……”

  翁析匀望着桐一月,只见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开棺吧,外边没有盒子,那一定是在里面。”

  桐民翰也带着一股伤痛的情绪在点头。

  翁析匀向薛龙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继续。

  棺木里是骨灰盒,是当年桐民翰埋下的,一个紫金色的坛子。他再次见到时,竟是忍不住浑身颤抖,老泪纵横。

  桐一月也是感到呼吸窒闷,极力稳住心神,但悲恸却难以排解。她母亲死的时候,她还很小,都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了,只能长大后看看照片。

  如今见到母亲的骨灰盒,桐一月哪里还能控制得住,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伤心欲绝。

  但紧接着,一个怪异的事实就让人震惊了……

  “大少爷,您看,只有骨灰盒,没有其他的盒子。”

  是的,棺木里就这一个骨灰盒,哪里还有薛常耀说的那个上锁的盒子?

  费了这么大劲,居然白忙活一场吗,盒子呢?犯罪证据呢?

  “难道薛常耀是忽悠人的吗,其实他的犯罪证据不在这里?”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桐一月和桐民翰也止住了哭声,呆呆地望着棺木,满脑子只有问号。

  翁析匀那双精深的眸子冷光一闪:“如果薛常耀没有说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放进来的盒子早就被人挖走了!”

  这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经过一番仔细勘察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坟墓被人挖过。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薛常耀所说的盒子确实存在,却被人偷走了。

  桐民翰和桐一月都气得脸色大变,做梦都没想到有人会干出这种事。不经过允许就挖坟,这是犯罪,是对死者的亵渎。身为家人,如何能忍?

  桐民翰情绪激动,站在这山头就扯开了嗓子怒骂。桐一月也是心如刀绞,母亲在死后都不得安宁,她这个当女儿的只感到万分愧疚。

  翁析匀握着桐一月的手,轻声安慰:“这不关你的事,无须自责。坟墓在这里,虽然环境不错,但由于缺少管理,所以如果有心人要盗墓,是很容易得逞。但好在骨灰盒并没有损坏。”

  骨灰盒没损坏,这也算是仅剩的安慰吧,否则桐一月真要气疯了。

  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线的,坟墓被挖开过,这种事本身就逆天,人神共愤,谁都无法冷静。

  桐一月红肿的眼眶望着他,声音哽咽,再看看桐民翰,他更是气得几乎失控。

  不管怎么说,桐民翰也是桐一月的养父之一,当初也是桐民翰收留了桐一月的母亲。即使桐民翰后来做了一些让桐一月心凉的事,但经过这么久,恩怨也都释怀了。

  “爸,您别再难过了,妈妈她在天有灵,不会怪责我们的。怪只怪那个挖坟的人太卑鄙……我们还是把妈妈的坟墓迁走吧。”

  桐民翰一听这话,果然就冷静了许多,暴怒的情绪有所缓解。

  “真的迁走?”

  翁析匀郑重地点点头:“我跟月月的意见是相同的,还是迁到郊外那个公墓吧,我父母都葬在那里。”

  桐民翰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起码这样一来,不用在荒郊野外的,以后扫墓也比较方便。

  翁析匀做事很讲效率,立刻就给那座墓园打电话咨询。以他的身份办事,效果显而易见,只需要一通电话就搞定了,说迁就迁,趁今天日子是适合的,事不宜迟。

  骨灰盒就这样被桐一月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带上车,一行人直奔公墓去了。

  像这样临时决定迁来公墓的,要在半天的时间就把事情办好的,还真不多。

  但翁析匀出面,一切都好说,公墓的管理还高兴得很,因为翁析匀可是财神爷啊。

  花费的开销肯定是昂贵的,可是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就行。

  迁坟很顺利,到了晚上天黑之前,这公墓里的“高档住宅区”就多了一个新坟,并且连墓碑都刻好。

  直到现在,桐一月的心情才算是好转了,那股怒火和压抑减退了几分。

  翁析匀办事这么周到,这样的老公,这样的女婿,谁遇到都是福气,那桐民翰此刻站在新坟面前,感概万千,念着翁析匀和桐一月的孝道,深感欣慰。

  离开公墓,回到家里,桐一月已经没了力气,吃了晚饭就躺下,两个小萌娃就围在她身边,化身黏人的小猫。

  桐一月因为母亲坟墓被挖的事而伤怀,需要时间消化,但有两个开心果在身边,她脸上消失的笑意也会慢慢回来。

  翁析匀在书房里,正跟赫军汇报情况。

  赫军听说那装着薛常耀犯罪证据的盒子居然不见了,他也是很窝火,上头催得紧,赫军这几天都是顶着压力的,可现在只能如实上报。

  薛常耀虽然死了,可是他这些年培植的党羽却只有黄立炀落网。有些藏在暗处的,曾经参与过薛常耀犯罪计划的,都必须连根拔起,这样才能将境外势力安插在这边的人揪出来。

  如此重要的盒子不翼而飞,谁挖走了,目前还是个谜。要查起来十分不易,因为那村里没有监视器,坟墓现场也没留下可疑线索。

  棘手的问题,赫军都头疼,不过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的,当然又是翁析匀和靳楠会参与负责调查。

  结束了与赫军的通话,翁析匀起身出了书房,下楼去看看桐一月的中药熬好了没有。

  翁析匀在厨房里守着药罐子的时候还哼着小曲,他如今大仇得报,薛常耀死了,祸害不再,这就是他对母亲的交代,多年的心结解开,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至于那被偷走的盒子,翁析匀虽然也会尽力去找,但这已经不能成为他的压力和心结了。

  坚持了这么多年,翁析匀一直都深信正义会有伸张的一天,恶人会有报应。他历经艰险之后终于等到老天开眼,想必母亲也该瞑目。

  翁析匀差点走神了,药罐子的咕噜声将他的心神拉回来,一看,药汁溢出来了,赶紧把火关掉。

  这药的味道是不太好闻的,桐一月每次喝的时候也是遭罪,但为了能让子宫壁恢复到正常厚度,她愿意喝这个,只要有效。

  平时喝这个药的时候都是没让孩子们看见的,可今天两个孩子都守着,翁析匀将药端来,卧室里立刻充满了药味。

  宝宝捂着鼻子,皱着小脸蛋说:“老爸拿的是什么啊?”

  绵绵这小不点儿又开始复读了……

  “爸爸……好臭……”绵绵捏着鼻子,奶声奶气的太可爱了。

  桐一月却被逗笑,噗嗤一声:“是啊,你们的爸爸好臭臭。”

  翁析匀发现自己被挤兑了,顿时佯装很委屈:“我可不臭,是这个药不好闻,我身上是香的。”

  药?

  宝宝一听,浑身一个激灵,挽着桐一月的胳膊,紧张地问:“月月生病了吗?”

  绵绵也心疼地抱着妈妈,两只大眼睛发红。

  孩子这么关心她,桐一月感动啊,不忍见两个宝贝着急,连忙摆手说:“我没生病。”

  “没生病为什么要吃药?”

  “对啊,为啥呢?”

  小孩子的概念里是将生病和吃药打针划等号的,不明白为啥没生病还要吃药?

  面对两个孩子好奇的眼神,桐一月只好半真半假地说:“因为这个药是预防生病的,吃了之后身体会更棒。”

  绵绵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说:“那我也要喝……”

  翁析匀哭笑不得,家里有这两个小天使,真是欢乐不断。

  “这个药很苦的,不是给小孩子喝的,只有大人才可以喝。”

  “咦呀,我好想快点长大……”

  宝宝就很臭屁地仰着头:“我已经是大人了,是男子汉了!”

  “……”

  医院。

  倪霄今天临时调班了,现在6点钟了还在诊室,正打算叫外卖呢。

  食堂有饭菜,不过倪霄想吃卤肉饭,找出抽屉里的一张外卖餐单,照着那电话拨过去。

  这时候,却见诊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一个高挑的身影走进去,她也没留意到窗边那人的背影不对劲,以为是她预约的医生。

  “梁医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麻烦您……”

  这熟悉的女声,让站在窗前的倪霄愣了愣,电话都忘拨出去了,猛地回头看着她,诧异的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陶贝羽,你怎么来了?”

  真是陶贝羽,她此刻也呆住了,美目连闪:“怎么不是梁医生在值班吗?我是来找她复诊的。”

  原来如此。陶贝羽的乳腺增生康复效果不错,但她也十分注意,会在医生建议的时间段来复诊,但为了避开倪霄,她特意问了梁医生,对方说倪霄今天不值班,陶贝羽才选在晚饭时间来的。

  可谁知道偏偏就是倪霄在。

  这家伙那么精明,马上就联想到是怎么回事了。瞬间恢复了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职业化的语气说:“梁医生本来是值班的,但她临时有事,跟我换班了。”

  陶贝羽不由得心头抽抽,暗叹这也太巧了,那现在她是要撤吗,改天再来找梁医生?

  陶贝羽是不想跟倪霄再有交集,所以才换了医生的。但缘份这东西就是由不得你,不想遇到偏又凑一块儿了。

  陶贝羽若无其事地说:“既然梁医生不在,那我就……”

  她话还没说完,倪霄就嗤笑:“怎么,你难道还怕我?可别忘了,你第一天来看病,可是我为你治疗的,现在你至于像见到洪水猛兽一样的躲着我吗?”

  陶贝羽微微扬起下巴,45度角,美到极致了。

  “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保持朋友间应有的距离。”她淡淡的口气,听不出什么异常。

  倪霄知道自己不该在上班时对患者有私人感情,但此刻他就是控制不住心头有一丝火苗在蹿。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洒脱呢,好歹也是跟他有过几次零距离接触的,他不曾忘记那种美妙的欢愉,可她似乎根本不在意吗?

  倪霄俊脸一沉,一改平时的灿笑,变得有点冷冽,蓦地伸手将她拽过来!

  “啊……”陶贝羽脚下不稳,被他狠狠拖过去,一头撞进他胸膛。

  “你……”

  倪霄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来复诊的吗,我现在就给你检查,你慌什么,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陶贝羽惊愕地瞪着他,他居然说这种话,这可是他上班的地方啊,这人太反常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一刻,身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女声:“陶贝羽,倪霄,你们在干什么!”

  这……竟是孟心韵端着一个食盒进来,气得脸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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