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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六、昆玉繁

画斜红 昭昭之未央 4249 2022-06-06 16:04

  盛馥被夹住了鼻子,随心就想张口呼吸,又一念觉得如此太过不雅,憋了又憋,还是没撑过多久,有些气急败坏地睁开了眼睛:“大哥这是见我没被箭射死,又想闷死我?!”

  盛远轻拍了一下盛馥的头:“我倒是想!但你岂那束手就擒之人?这等拙劣的招式也敢使出来,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这都是姐姐的主意,与我无关!大哥切莫牵连无辜!”盛为急忙自辩,就怕盛远转头又说是他的主意。

  “不仗义的东西!”盛馥横了盛为一眼,又气哼哼地看着盛远:“大哥倒是如何识破的?”

  “呵呵!”盛远颇是不屑:“我刚来时,留清说齐恪在午歇,阿良他们却说是未起。这也就罢了。”盛远又点了盛馥额头一下,

  “你自小睡觉,但凡边上有一点声音,便会惊醒,然后发怒发狂。方才我与留青说了这半日的话,你却还是睡得深沉,那就只能是装的!”

  “说罢,却为何要装睡?”盛远走到盛馥妆台边坐下,揶揄地看着自己妹妹。

  “大哥你是来探伤的,还是来训话的?我如今已是伤成这样,你还没完没了?装睡又如何?还不是怕你唠叨!”

  盛馥想靠起来坐着,自己却是不行,初柳她们又不在跟前,只好示意盛为过来,扶着他慢慢地坐了起来,临了掐了盛为一把!

  “盛馥你又疯怔了,掐我干嘛?!”盛为急忙跳开,揉着自己的手臂,憋屈得很。

  盛馥也不理盛为,还是盯着盛远不放:“大哥倒是告诉我,你来就是想闷死我去的么?”

  “你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倒是见长!”盛馥的胡搅蛮缠,盛远早已司空见惯。你要上了当顺着她的心思下去,给她绕死便只是早晚之事。

  “你还未曾告诉我,却是为何要装睡?”

  “哼!不要听你唠叨训斥,这个道理可好?”盛馥气哼哼地扭过头去:“不问我伤势如何,却攀着我装睡不放!还想闷死我!你这大哥当得是真好!你又怎知我是装睡?明明是我吃了药,睡得沉,你却还要拿小时候的事来说?!待我回家了告诉父亲、母亲去。。。。。。”

  盛为想笑,又很想去叫齐恪来共赏下盛馥无赖发作的模样,但盛远在此,又怎敢造次?!

  正好初柳、绿乔烹了茶,捧了点心进来,先看到女郎已靠坐在床上,又见二郎垂头站在边上,心道这回完结,女郎装睡定是被大郎识破了,心一慌再去看大郎,但见他则是一脸无奈、好笑,就知女郎肯定又是撒泼了。

  “大郎先喝茶!”初柳摆上了茶盏,给盛远斟上了茶:“这是晋陵雨前的毛尖,女郎说这是大郎喜欢的,就一直存着说要带回京给大郎的。奴如今是自作主张先给大郎烹了壶。”

  “不要给他喝!都扔了去!”盛馥差不多咬牙切齿地说道!

  绿乔又捧上了绿豆糕:“这是和着荷叶汁做的,另有一番清香。大郎尝尝!”

  “奴禀大郎,燕于、鹭芩她们都已是到了。听说一早就进了城门,却是被堵着走不动,如今才到。奴已是安排了他们去佩兰苑偏院歇息,大郎带来的东西,也都抬去了那里。”初柳说罢又福了一礼,退到盛为边上站着。

  “甚好。初柳做事确是周全!”盛远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盛馥,你这茶还不错!”

  “大哥,你是何等的招摇,半个时辰的路竟花了半日?”盛馥讥笑着:“明知道自己招蜂引蝶的,还是这样?更可见不是真心来瞧我的了!”

  “我若不招摇,你又如何能得知我已到云城?又何来时间设计装睡?”盛远喝完了茶,示意绿乔再斟上一杯:“为了给你时间,我还去你那劳什子家学馆转了一回。”

  “我这个大哥做得如此体贴细致,你还要如何?”

  “大哥!我的私房银子可全砸里面了!你未出得一厘一毫,却还得了个北地通商的好处!如今还说那是劳什子?”盛馥暗叹一声幸运!还好大哥是你今日到了,若是昨日,那这番心思便有可能是白费了!

  “少哭穷!”盛远轻嗤了一声:“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人。”

  说罢看了盛馥一眼,意味深长:“比尔永略高,也魁梧些。高鼻深目,一看就是北地之人!”

  “看他年纪,也应比尔永年长,身上也有些贵气。只是阴霾满目,消沉得很。此人想必就是那耀王刘赫吧?”

  盛馥脑袋嗡了一声,心道别是两人已是相识,又生出了什么事来?!面上却还是混不吝的样子:“云城中北地人士本也不少,我又不在,又怎知你说的是谁?”

  “论相貌,论气度,此人倒是不输齐恪!妹妹,难不成你是为此才做下这赔本的买卖?!”

  “毕竟你与尔永,彼时正是闹得水火不容!”

  “大郎,这可冤枉女郎了!”绿乔听了着急,便想帮女郎申辩几句,只说得一句,便见盛远的目光已是凝成了万年玄冰一般,冻得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哼!我又不是盛为,做不出以貌取人这等事来!大哥要不你把那北地通商都是撤了,我也不做这家学馆了,可好?”盛馥似是恼了,在床上摸索着东西就想拿来砸人!半日也不曾寻到什么,便捶着床出气。

  这一捶,各人都是着急了,怕她扯着伤口,初柳急忙忙过去按住了:“女郎,有什么事好好跟大郎说,切莫动气。这要是扯开了伤口可怎么好?”

  “你也莫要再撒无赖之气!越是这般就越显得你心虚!如今家学馆之事倒也罢了,我是不想你跟尔永再出什么纰漏。”盛远语气严峻了起来。

  “尔永之前虽是有错,但也是一贯纵容着你做些混事!你们半斤八两,都是不省心的!”

  “妹妹你一个女郎,本就不应混迹在外做些儿郎之事。如今你与尔永和好,甚好!家中也盼着你们早日完婚,大家便都能轻省些!”

  “这北地的王爷在南朝横行无阻,又是替他们宗室联姻,又是开这家学馆收买人心,仗的还不是你,或是盛家之势?此事之中你盛馥所得,又怎可与之比拟?”

  “你倒叫我如何信你与他无私?”盛远手中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呯”的一声,唬得绿乔、初柳连透气都要不敢了!

  “是!当日我是为了与尔永置气,又见有北地通商之权,才是应了此事!可我那刘赫,并无私情!尔永也知此事,他与刘赫业已见过,大哥你思虑过甚了!”盛馥像是泄了气,虽不甘心,还是认了。

  “正因要避嫌,如今我也不管这些了。都交予了盛为打理。以后坐着收银子便好。”盛馥美目一转,又是赖皮上身的样子:“大哥,虽是交予盛为了,可这还是我的私产,也是嫁妆!你可不能充到公里去!否则我便闹你个天翻地覆,你可信?”

  “家里还缺你这点银子不成?只要你罢手不管,安心成婚,没人会动你的嫁妆!”盛远听得盛馥如此说,神情温和了几分。

  “我也累了,先去歇会。晚膳时,再与尔永相见吧。”盛远说完,起身欲走,又想起什么,哼笑了一声:“他且别睡过了头才好!”

  盛为送盛远出了苾馥轩,再回来时,就见盛馥正拍着心口,不断说着:“还好!还好!”。

  “盛馥!你方才说二郎以貌取人!来来来,说个清楚!”盛为卷了袖子作势要找盛馥拼命,却被人一把揪住了后领。回头一看,正是齐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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