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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2章 小工匠强装二流子 是梦也不是梦

  林宴掩嘴笑,心里更高兴。

  探春和贾环的关系得以大涨是天大的好事情,可不得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让她们姐弟俩好好相处着?

  笑了一半,见林初从楼上下来,她连忙问:

  “事情打探的如何?”

  “宝姑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玉雪生香里的人戒备心很高,不管我是明察还是暗访,都没什么收获。倒是听说和雅公主和安南郡主联名要的货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半日等她们验收就能拿走。”

  林初回答。

  见林宴陷入沉思,她想了想便说:“师父,薛家半个月前遇到的麻烦会不会已经解决了?宝姑娘一直没和你主动提起,这么长时间过来也没让任何人帮忙,怕是没什么问题了吧?”

  林宴继续沉默。

  前阵子因为姬北野失踪,有人故意弹劾王子腾,官场和皇宫里又多的是见人下菜碟的货色,至此,一直由薛家负责的采办事项也没了着落。

  这让早被薛蟠造得还没回过血的薛家,在很多生意上的资金链周转不开,一度陷进低谷。

  可就算如此,薛姨妈和宝钗也绝不让人给予援助。

  如今平安度过,林宴多多少少也能猜测到是什么原因。

  玉雪生香从开业以来就深得民众喜爱,加上香坊里的好货没有了宫里那些达官显贵的争抢,来买的人估计是往日的好几倍。

  虽然累了些,好歹是没什么大碍的。

  “师父,还需要我再做什么吗?”林初问。

  摇摇脑袋,林宴只向她询问起别的:“孙大哥有消息了吗?”

  “没有,不过倒是有史大姑娘那边的消息。”林初说着,赶忙去柜台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件:

  “这是昨天半夜才送来的,我差点就忘了。秦姑娘说还是等师父来了再拆,所以就放在那儿了。”

  见信封上是湘云亲笔,林宴立刻拆封,展开信纸浏览一遍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湘云在信上表示,带她回家的两个婆子突然离了魂儿似的,跟个提线木偶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之后在紫鹃的提醒下,景宴在这两个婆子包袱里搜出一些可疑的粉末,稍稍审问,她们居然什么都招了。

  所以才写信询问,是否是林宴的手法。

  “这怕是迷魂蛊?”看了信件内容的林初直接说道。

  林宴点头:“没错。”

  当日她在码头送湘云离开时,给那两个婆子的钱袋子里就装着蛊虫。

  果然那两人有问题。

  “师父神机妙算,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厉害……”林初满眼羡慕说。

  林宴浅笑拍拍她的脑袋:“能永远不把所有事情和人想得那样复杂可怕,才是世上最厉害的境界。”

  看过太多阴暗,就很难再相信光明磊落。

  “师父说得对~不过史大姑娘身份那样尊贵,为人也豁达爽朗,究竟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她呢?”

  “这就不知道了。”林宴回答,语毕再度陷入沉默。

  湘云与她现在隔山跨水,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帮湘云了。

  剩下的,只有湘云自己能解决。

  “希望阿宴和紫鹃能一直打满精神,好好保着云妹妹。”

  “嚯,这么早就来监工了?”

  一股用嗓子夹出来的正太音从门口飘进来,林宴师徒看去,只见那厮单手合伞意欲往门口的架子上丢,结果丢歪,啪嗒摔地。

  “看来小工匠今早也吃了一嘴的巴豆。”林初温笑。

  裴陆“哈”了一声,她没听懂。

  吃一嘴的巴豆——满嘴屁话。

  林宴听懂了。

  笑,她瞥了一眼假装不在意伞,却悄悄咧嘴的裴陆,看向右边的一块隔板,说道:

  “那张隔板和别的隔板材质不同,质量相差甚远。”

  “我选的我能不知道?”裴陆直接打断林宴的话,冲得很,“你给的板子质量好,怎么才上手就裂了?要不是你催得紧要求又多,我当然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同样的代替。”

  说完,她刻意的用手指在鼻下蹭了一把,还很不协调的抖了抖脚,吊儿郎当的架势拉满了。

  她这是在假扮男人,林宴从见她第一眼就发现了。

  只是想到她或许有自己的苦衷,于是一直没有揭穿。

  尽管裴陆莫名其妙的不喜欢她。

  “我给你的板子,除了是我亲自挑选的之外,还是我亲口叮嘱过你,绝对不能溅水的。那块板子究竟是被谁弄坏的,我很好奇。”

  林宴声音柔柔的,话出口就将裴陆噎住。

  那日裴陆不小心打翻茶碗在板子上,她是看见了的。

  只是那丫头平时一身刺,惯喜欢怼林宴,林宴便没作声,想看看她打算怎么着。

  没想到都到这会儿了她还想甩锅。

  “这……这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干嘛执着于那一种嘛!我确实是自作主张给你换了一块,但那块也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挑出来的!”

  裴陆有些急了。

  见林宴盯着她笑,她气急败坏却没有底气,只能小声嘀咕:

  “那块板子其实是我不小心弄坏的,你从我工钱里扣吧,但是你能不能考虑留下我选的那块?我们裴家出手的货从来没有被退的事儿,这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裴陆这话倒叫林宴感到惊喜。

  之所以选定那些板子,是因为它们是被林宴用药熏过的,如此一来,坐在隔间里的大夫们就不会在太过忙碌的时候感到不适。

  一块板子而已,她本来就没打算让裴陆负责。于是摆摆手,歪头而笑:

  “你若是能在两天之内给那所有板子绘上花,我就当没有这回事。随你怎么发挥,工钱我额外给,唯一的要求,是要每块板子上的花都不一样,这块板子给我绘牡丹即可。”

  “……我可是工匠哎,丹青不是我擅长的。”裴陆丧气道。

  “我可不管,谁叫你总难为我呢?是时候风水轮流转一回了吧?”

  “……你这女人果然很讨厌。”

  “那就谢谢小陆儿的关注。”

  “喂!不许叫的这么亲密!”

  听着医馆里的笑声,驻足在雨地里的背影终于动了一下。

  “主子,真的不用进去瞧瞧吗?”

  “……”

  伞下人没说话,转身上了马车。

  马蹄和车轮卷着水洼的脏水从街上驶过,正在门口检查裴陆雨伞有没有摔坏的林宴,下意识抬头。

  她只从车窗上看见一只缓缓收回去的手。

  蓦地,她心头一沉。

  今天盟友们来妙春堂一起交流医学相关,林宴感悟许多,索性留在医馆方便研制药物。

  时至子时,她才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躯睡下。

  眼皮子比平时任何时刻都沉,才盖下来就将林宴拖进断断续续又残缺不全的梦里。

  夜市上人多得很,林宴被挤得气都喘不上来。

  “姑娘!买个灯吧?”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老汉一把抓住她,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不、不需要,谢谢。”林宴说着就要走,谁知那老汉死死抓着她,一直在重复刚才那句话。

  且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买个灯吧!”

  “我说了不需要!”林宴一把推开老汉,结果那人倒地就开始吐血。

  仅一瞬间,她扑到老汉身边便开始抢救。

  但手上的东西让她僵持在原地。

  这是……橡胶手套?

  等等!身上居然穿着手术服?!

  滴——

  身边那个心跳监护仪发出的声音很是刺耳。

  围观之人的谩骂和指责让林宴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逃!

  眼看着那些人追上来,林宴却是回头撞在别人身上。

  是水御。

  “主子爷可有事?”站出来的是景宴。

  不容林宴被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打乱阵脚,她脑子里莫名的多了一个认知。

  她弄坏了眼前人的灯,要赔,但是赔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水御音色寡淡,听不出喜怒。

  鬼使神差的,林宴想逃的欲望更加强烈。

  忽的,她记忆里多了一个从乐坊听来的名字,脱口就是一语:“楚曼妖。”

  话才出口,林宴又回到了被人追逐的画面之中。

  这次她穿着非常华丽的服饰,一路跑来没人不说她好看。

  但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声音,一直叫她快离开。

  “竟然敢冒充我们家小姐!等我捉到你一定把你淹死!”

  叮咚一声响,林宴再低头,才发现手里居然拿着手机!

  满天孔明灯的映照之下,她看着屏幕上时间的目光显得赫然大惊。

  “二七年……八月八日!”

  轰!

  一道干雷在夜空炸开,林宴豁的坐起身,暴雨狂拍着窗户,闪电的光映在她布满大汗的脸上,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刚才做的梦……

  好奇怪。

  嘎吱,门外有响动。

  此刻林宴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有人在外面!

  从灵药储备间里摸出手术刀,她屏息凝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

  妙春堂里这么多人,应该只是谁起来如厕?

  咔!

  林宴从这道响声里回过神时,已经是半刻后。

  因为窗外的那棵树被劈断,直戳戳的从窗户砸进来,现在房间里是一片狼藉。

  林初和秦可卿左右两边护着林宴,任凭她们怎么安慰,她都没开口。

  “这么大会儿,寒气早扑进来了,姑娘快喝口姜汤暖暖吧,崖香已经在收拾别的房间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睡觉,到时候你随便选个人陪你一起,如何?”

  问荆说。

  林宴缓缓摇头,再次看向自己房间方向,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

  “随便用板子堵堵,别叫雨水进来太多,明天再收拾吧。”

  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吩咐完便大口喝汤。

  “那年花朝节,我独身一人在红鸾花鸟灯下守了整整一夜,无人赴约。”

  耳边突然回荡起水御那日在密室里说的话,林宴被呛得猛咳。

  “你以为你是她的替身?真是好笑。”

  水御的话配着在林宴脑中不断回放的梦境,短短几秒就叫她咳得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快拿姑娘的药来!”医馆众人慌张失措。

  “二七年……八月?八、日!”林宴大口呼吸,扶着桌角眼睛都不眨,众人只见她眼眶发红,里头还兜着泪花。

  “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师父!”林初急得已经牵上银丝,就差和林宴链接。

  “扬州……花朝节……”林宴还在嗫嚅。

  “花朝节怎么了?”所有人都乱了阵脚的时候,沈也还保持冷静。

  他拉上林宴冰凉的手,平静询问。

  见她没反应,沈也拉她坐下:

  “八月八日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对不对?花朝节距离八月八隔了好几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扬州发生了什么?”

  一听他这么问,众人也都安静下来等待林宴答复。

  谁知林宴猛地一口血吐出,道了句:“我来过。”

  而后感知全无,彻底晕死。

  “姑娘!”“师父!”

  笃笃笃。

  妙春堂大门被扣响,张飞不得已才去开门,竟是孙景晟。

  “孙、孙公子?”

  见是他来,众人莫名松了一口气。

  只见孙景晟打开手里的瓶子,倒了一丸药出来喂给林宴,稍后为她诊脉。

  在大家的期待之下,他终于开口:“急火攻心,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

  “孙公子回来的太是时候了!我们像一群无头苍蝇似的,姑娘没事都要被我们闹出事了!”

  问荆擦着眼角说,稍后拉着赵崖香就去抓药煎煮。

  她要好好的给自家姑娘补一下身体。

  “孙公子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你且等我和小初扶姑娘去床上躺着。稍后就来。”

  说罢秦可卿与林初带林宴上楼。

  沈也这时候已经倒了一杯水端过来了。

  “大哥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吧,外头还是比较冷的,话说林姐姐这段时间总念叨你呢。”

  孙景晟微笑道谢,盯着林宴原本的房间再不说话。

  秦可卿和林初再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这一夜大家轮流照看林宴,很快就混到天亮。

  林宴醒来见赵崖香趴在自己床前睡着,轻轻地给她盖了被子,起身到窗前,开了一条缝透气去了。

  经过这一晚上昏迷的沉淀,她失控的心绪早就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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