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古尘点头一语，当即转身杀向了其他人。
他显然也已知道，凌天认出了自己。
到了这一刻，自然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凌天？”
阳魔看着站到自己身前的凌天，轻蔑一笑道，“看得出来，你很自信。但很可惜，你不是我的对手。”
因为晓天楼的关系，凌天之名从未出现在帝榜上。
然其威名早已传遍三界，身为万道学宫魔道院院长的阳魔自然知晓一二。
可诛曾名列帝榜第三的欧瑛，证明其实力已超越二流巅峰大帝。
因而在阳魔眼中，凌天的战力介于二流巅峰大帝与一流巅峰大帝之间，不认为凌天有抗衡自己的能力。
只可惜，这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
入界外战场前，凌天只是小成大帝。
战力，的确只能比肩一些二流巅峰大帝。
如今其修为跨入大成大帝境，别说一战一流巅峰大帝，哪怕是要诛杀，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我问你！”
凌天无意跟阳魔解释什么，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对方问道，“你魔道院导师凌魔，现在身在何处？”
“凌魔？”
阳魔眼眸一闪，很快想起了这个人，“你也姓凌，跟凌魔是什么关系？”
“同族！”
凌天话音深沉，回答阳魔道。
“有意思。”
阳魔有趣的笑了笑，但却没有回答凌天的问题。
这也让凌天没了耐心，提起天禁剑怒指阳魔道，“说！凌魔现在身在何处，究竟是生是死？”
“这么想知道？”
阳魔冷笑了下，“你这么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不说，打到你说为止！”
凌天大喝着一言，骤然执剑杀出了身影。
无尽剑气咆哮虚空，十绝之力肆意涌动。
随意一剑出手，就蕴藏着毁天灭地般的威能。
轰！
阳魔面对凌天一剑杀来，抬手轰掌相对。
一个碰面之间，被凌天逼退了身影。
“大成大帝？”
阳魔眉头微微一皱，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凌天，注视着凌天的目光中涌出了怀疑之色，“你步入帝境才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修成大成大帝？”
曾几何时，凌天以凌仇之名拜入万道学宫。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弱小的准帝。
万道学宫万道湖上，渡天劫入帝，这才初露锋芒。
当日身为万道学宫魔道院院长的阳魔虽未现身，对此事却也有所关注，认可凌天的武道天赋。
但他没有料到，这才过了几十年，凌天修为再做突破，现已不再是小成大帝，是大成都大帝。
“难道你没去过界外战场吗？”
凌天无意跟阳魔多说，言语同时又是数剑出手。
绚丽剑光闪耀着各异光芒，令阳魔疲于招架。
“界外战场？”
阳魔出掌轰拳，分心应对着凌天的剑招。
其脸色逐渐阴翳，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界外战场，武者以掠夺天道源力为生，炼化天道源力修炼。
在这种残酷环境和优渥条件下，武者的修炼速度又岂是那些长期留守于寒武界的武者可比？
数十招交手过后，凌天渐渐占得上风，压制阳魔，这才再次冰冷问话道，“现在，能说了吗？”
“哼！”
阳魔冷哼一声，脸色很不好看。
巅峰录上，一流巅峰大帝十二人，阳魔为其中之一。
很长一段时间内，阳魔实力是寒武界排名前十五之人。
哪怕他知道，寒武界有些低调之人实力不逊于他。
可这并不影响他的骄傲，不影响他享受这种荣耀。
这一刻，他被凌天一个大成大帝压制，让他感到憋屈。
他突然间觉得，以前的骄傲、荣耀，都是虚的。
“还不说？”
凌天目光一寒，身影闪烁间又出一剑。
十绝剑光闪耀而出，漫出恐怖十绝之力。
“嗯？”
阳魔发觉凌天这一剑不俗，双掌同时朝前拍出。
掌印于魔气环绕之下，弥漫一股灼热无比的力量。
所过之处，空间发出阵阵破鸣之音，似能湮灭一切。
轰！
眨眼间，剑光刺破掌印。
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掌印溃散。
虚空弥漫着的恐怖力量，瞬间为十绝之力吞噬。
咆哮不止的狂风，如刀般割裂在阳魔身上，掀飞了阳魔的身影。
“这就是一剑十绝？”
阳魔身上衣衫被撕裂，身上血流不止。
虽说这些伤势，并不足以要其性命，却也让他十分狼狈。
“再问你一句，凌魔现在是生是死？”
凌天提剑指向阳魔，口吐冰寒之音。
一流巅峰大帝中，阳魔绝不算最顶尖的存在。
那日界外战场，跟凌天有过交手的普焅实力明显要更强。
凌天倾力而为连普焅都能诛杀，要杀阳魔更是容易。
“哈哈……”
阳魔眸子微沉，继而张狂大笑了起来，“普天之下，只有我知道凌魔的下落，杀了我，你永远别想知道他在哪！”
“是吗？”
凌天摇了摇头，“你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不敢杀你？错了，我想知道凌魔的下落，轻而易举。现在让你说，只是想尽早知道罢了！”
呼！
言毕，凌天目光一寒，再度扑杀出了身影。
从阳魔的话中，凌天已得到了答案。
如果阳魔没有说谎，凌魔必然还活着。
在他手下，有语天机这样的得力干将。
只要凌魔身在寒武界，要想知道其下落轻而易举。
现在问话阳魔，不过是因为他想尽快知道答案罢了。
轰！轰！轰……
阳魔自知不敌凌天，本以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能令凌天对他手下留情，出手束手束脚，好让他又反杀凌天的机会。
没想到凌天根本不为所动，出剑较之先前更快更疾。
阳魔此前以为凌天一剑重创，如今面对凌天猛攻立即被逼到了绝路。
“死！”
凌天抱着必杀之念，出手毫不留情。
找准机会后又一剑杀出，刺穿了阳魔的胸膛。
在今日之前，阳魔恐怕从未曾想过。
自己，竟会死在一尊大成大帝手里。
“凌天！”
凌天诛杀阳魔，刚准备抽身相助其他人，就听远处传来了魔屠的话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虚空一侧，申屠晋同魔屠相战正酣。
从两人交手来看，实力在伯仲之间。
不过两人出手，似都有所保留，并未倾力而为。
看起来，更像是两人在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