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良泞听罢,觉得这二人在几乎同样的时间内中毒,与这事并没有什么突出联系。
倘若中毒事件是在赵大官人取钱的这一日,那么就刚刚钱老板所述之事来说,并没有谁有下毒的动机。
“那个姬子是谁?”西良泞问。
钱老板犹豫了一下,说:“我只知道是红袖楼的……并不知姬子姓名。”
西良泞的脑子里想到了与赵大官人一同死去的萃鹅。但是萃鹅只是楼里的低等姬子,与人行欢都只是为了赚点银两维持生计,看上金镯子这等事情,还轮不到萃鹅的身上。
倘若,真是萃鹅从中下的毒,还不至于把自己也给毒死了。
萃鹅手中的客人不少,想要金镯子没必要只跟赵大官人说,甚至于什么姬大公子、朱大富豪都有可能。
西良泞桃花眼半眯了起来,对钱老板所说之话将信将疑。
“盛花毒进入人体有三种途径,第一种是病从口入,第二种是血光之灾,第三种乃是鱼水之欢。”
而听到鱼水之欢之时,钱老板的脸色较之前变得更为惨白了。
西良泞察觉到钱老板的不对劲之处,嘴上勾勒起一丝鄙夷笑意:“莫非钱老板也有逛青楼的癖好?”
钱老板的脸色在西良泞这句话之后,涨得通红,闭紧了嘴。
“也并非上不了台面之事。”西良泞道,“可否告知我,那几位女子的称呼?”
不出西良泞所料,钱老板说出来萃鹅的名称,但令他吃惊的是,钱老板只说出来萃鹅的名称。
西良泞又想到前一日赵大官人出事前,欲对他上下其手的那位客人,内心里对萃鹅更是敬佩了几分。
“萃鹅二八年纪,体态婀娜,也会伺候人,望天城内,不少大户都乐找她。”钱老板说。
原来是老牛食嫩草。西良泞叹了一口气,觉得钱老板所言之事,并没有什么价值。
赵大官人和钱老板二人都与萃鹅交好过,这萃鹅又被赵大官人的死相给活生生吓死了,整件事就如同一根长绳子的一头和一尾巧妙地打了个结,死无对证。
“我自然可以救活你,不过你得拿出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与我交换。”西良泞转了个身,意欲离去,却在三步后顿住了脚,“止痛散的药效有十二个时辰,明日午时之前,差人将交换之物送至城东门外三里亭,若入了我的眼,明夜里我自然来为你救治。”
钱老板咽了口口水,些许惊慌地看向了那道颀长的背影。
“记住,最珍贵的东西。”西良泞甩下这句话,便离开了钱老板的卧房。
夜深人静,他在钱宅里游荡,来去自如。
原本打算从钱老板的牙缝里抠出一些东西来,谁知道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他并不气馁,钱老板中盛花毒,死而复生,其实并非意外,而是以毒攻毒。至于是什么人对钱老板恨之入骨,用了毒性与盛花毒相差无二的毒药去毒钱老板,西良泞心里有了底,却又不好凭空武断。
毕竟事出皆有因,得调查出因果,勿冤枉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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