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雪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是长生岛之事,还是钱老板遇害之事?”孙先生试探性地问。
风回雪吃惊地抬了抬头,没了后话。
“若是长生岛之事,我倒是有一看法。”孙先生抿了一口茶水。
“老师请说。”
只听孙先生缓慢说来:“右相大人对音律之术情有独钟,长生岛的西三公子同样擅长音律之术。我猜想,右相大人放话说,唯独西三公子不见踪影,是想借此掩饰内心惋惜之情。若是西三真有那般天赋,单单因为长生岛少主人的身份就被判定死刑,着实屈才。”
孙先生一边说,风回雪一边想,觉得这番解释有理。
“右相大人素来有鬼才之名,我与其都是文人,惜才之心可以理解。”孙先生解释着,观察了一下风回雪的表情。
“且我听闻,自西三成为长生岛少主之后,还未做过甚伤天害理之事。圣上今番的所作所为,令我些许心寒。”孙先生刻意压低了声音,这等大不敬的话,不能被第三人听了去。
霖州城的油锅还未休业,无辜受害之人的数目还在增加,但是没人敢对圣上的旨意有一丝反驳之意。谁都知道长生岛毒药的厉害,谁都不想因为西良泞对长生岛被灭门的仇恨,惶惶不可终日。
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才是最好的平稳人心的法子。
“天下有姿色的男子这般多,都抓去下油锅了,被周边诸国知道了,可能牙都要笑掉。”孙先生哈哈笑了一声,此话仅当调侃。
风回雪又叹了一口气:“老师所言极是,但回雪身份卑微,不敢得罪圣上。”
“哼!”孙先生突然发出了一道轻蔑的声音,令风回雪稍许讶异,“弑父夺位之事都能做出的人,今番作为都是在我料定之内的,来日土匪起义黄袍加身也不足以称奇。”
孙先生咬文嚼字,听在风回雪的耳里诚惶诚恐。
“为师年岁已高,黄土埋到腰的人,早已对这些事情看淡了,你也无需记挂在心。做好你望天城的小主人,保护好望天城的子民,才是你的本职!”
风回雪连连应是。
“钱老板遇害是怎么回事?”孙先生问了一声。
“依照目前情况来看,是中毒了。”风回雪言简意赅地答道,“可能是别人想栽赃西三。”
“钱老板除了身上那多到花不完的钱财,哪点惹人注目?”孙先生继续冷哼,“那贼人偷了钱老板多少银两?”
风回雪的脸微微发白:“银两没有少一分一毫,只是现在气息奄奄,危在旦夕。”
“查不到案件的起因缘由,怎么猜想都不是根据。我作为一个教书先生,帮不上忙,也给不出建议,挽卿你还是自己拿定主意吧!”
就这样,风回雪与孙先生你一言我一语地扯了小半个时辰的家常,离开之时,月上柳梢头,孙先生酒意阑珊,吟诗一首助兴。风回雪作为一介武夫,寻常说两句文人话都嚼舌头,只得夸奖几句就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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