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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10章 第一更(10000AA)

狂凤归来,惊世三公主 冰染墨 16292 2022-12-13 16:20

  “玥儿?”慕容寻将阿矜带回,看着被扔到地上的油纸伞,吓得差点慌了手脚。他还以为,还以为又要再次失去玥儿。“玥儿?”慕容寻急忙上前拉住白风玥,只见她双眼失神,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右臂。

  “娘亲?”阿矜还小,第一次见白风玥如此失神。忍不住恐惧,扯着慕容寻的衣袖哭喊着。“爹爹,我娘亲怎么了?”

  慕容寻拉住白风玥的肩,轻轻的拍着她的脸颊。“玥儿?醒醒!醒醒玥儿。”隐隐感觉不妙,蓝眸在眼眶内闪动着不知名的光泽,眉头慢慢紧缩。双子连心,他感觉到另一个人似乎就在附近!

  “玥儿?”

  “玥儿!”

  “玥儿...玥儿......”

  ......

  水中水浪在湖面波动,荡起一层层涟漪。

  水底下的两人不休。

  他的血还在不断的溢出,透过指甲的裂缝,从肌肤里渗了出来。黑色,诡异妖娆。更像是红到别致的黑!

  “寻?”是寻在叫我。白风玥不停的看向四周,只听见慕容寻的声音却始终未见到他的人影。可这声音传来的明明就在耳畔。脑海里的意识开始渐渐失去知觉,她感觉的他的身子正在慢慢的抽离!那些红色的血球,那些浮现的画面。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场景,画面中的那个绝美男子,那个长着美丽桃眸的男子,那个此时此刻正深情的亲吻着自己的男子。

  这个男子,他叫慕容安,他叫慕容安......

  好想伸手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明明感觉得到他用力的吻每一次都吻得深沉,可为何在他的脸上却看见久久不平的痛苦?

  她好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些血球里面。她好想知道,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是否和她一样每每想起都会不能自已。

  ......

  “玥儿!玥儿!”

  耳畔呼唤越来越强,紧接着感觉到脸上有股微小的劲正不停的拍打自己。

  再次睁眼,黑眸闪烁。黑得仿佛能够容纳一切。

  “玥儿?”慕容寻突然欣喜道。

  “寻?”白风玥恍若重见光明一样,看着四周的一切,还是原来的那个地方。还是这个小镇,难道她一直都在这里?那刚刚那些水中的场景包括和慕容安的相遇,难道这一切全都是幻觉?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白风玥急忙拨开慕容寻拉住的手,掀开自己的衣袖,看着自己的右臂,那些血红啬徒纹还在!她的指尖还在不断的往底下滴血!

  “你在看什么?”慕容寻有些讶异,看着白风玥的一连贯动作,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慕容安的存在!双子连心,他们本就是同胞而生的亲手足,难道安也来到了石窟小镇......收回这一系列思绪,看着白风玥从眸子流露出来的神色,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她的右臂上,只见臂上肌肤光滑,除了被挑断筋脉所留下的疤痕,其它并无异样。

  “血!你看我的指尖!”白风玥动用内力道,将手指移到慕容寻的眼前,伸出指尖,鲜红色的血液还在不停的往地下滴着。“它在流血,不停的留着!”

  “玥儿?”慕容寻仔细的看着她的指尖,南方的艳阳在她的指甲上闪烁着晶莹,煞是好看。除了细腻的肌肤,他什么都看不到!“玥儿,告诉我。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

  浅浅的海滩碧水连天。一片白色的沙子细的若珍珠磨出来的粉,即使光着脚踩上去也不觉得搁脚。流水下鱼儿游过,两岸高高的蕉叶投下湛蓝色的阴凉。白色花岗石雕砌的拱桥若从海上徒然生出一般,虚虚浮浮的建在浅海上。

  平静的海面突然猛的碰碰碰,露出一个头来。“本公子在这里!”慕容安猛的从水里钻了出来,缓缓游向岸去。刚刚那该死的竟然把他扑到水里面去,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后,竟然没有半点动静,该不会是被海水给冲走了?

  最后爬向岸上,抖了抖身上的水,私下咒骂,冲得好,最好是被大鱼给吃了!

  “公子...你这是......”看着一身是水的慕容安,子修不禁嘴角一抽。

  “哦,天气太热了,本公子闲着无聊下去泡泡澡!”说完还不忘撑开手中的那把白玉骨扇,呼啦啦的扇着,扇出来的却全都是水!

  “......”子修听得一脸黑线,最后正经道“客房已经订好了,公子这就跟我走吧。”

  慕容安立马合上手中的骨扇,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一道道的水若断线的珠子一路掉了下来,倒是引来不少人围观。子修在前面走得倒是十分的不自然。

  “这个王八蛋最好是被鱼啃得连个骨头都不剩!”面对路上的人投来的各种好奇目光,慕容安走的倒是大摇大摆,毫不避羞。不禁回想,刚刚那个娃子看着怎么就那么面熟?最后恍然大悟番,拿着骨扇往自己脑门上敲了下去。那家伙长得倒是十分像本公子!

  回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才春天怎么又冷了!”难道还真是自己的孩子?想到这儿又拿起扇子往自己脑门上重重敲了一记,“怎么可能!自己向来可都是守身如玉的,从不在外面到处乱播种!”甩开这可怕的想法后,又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好像......似乎是跟风儿有过那么一次啥,难道...难道是本公子跟风儿的!?

  后又给自己敲了一次响,这才几个月啊,一年孩子也不可能长这么大!

  “公子你都自言自语给自己敲了多少次了?”走在前面默默不语的子修不由得浑身冒汗,这周围的人还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呢!

  “走你的路!”慕容安看了看路上的人,这才平静下来。

  石窟小镇,云罗桥下。

  “碰!”一声巨响,溅出朵朵海浪,那跟着慕容安一起掉入水里的白衣美人儿这才凶猛的露出水面,戴在头上的斗笠都浮在了水面,摘下被水浸湿的轻纱,那是一张极为清秀的脸,轮廓分明。

  “真没想到能在这地儿撞见那么多熟人,看来又是那青龙玉玺惹的祸咯!”白衣人暗自啰嗦一番,跟着爬上了岸。“只可惜...人还未全部到齐!”垂眸看向手腕,手腕上的珠链在下熠熠生辉。

  ......

  “爹爹,我娘亲怎么了?”阿矜从刚刚到现在就莫名其妙的看着白风玥自言自语,还一边不停的向爹爹讲着莫名其妙的话。看着娘亲的手,除了白希美丽又光滑之外,他什么都没看到。

  “叫你乱跑!你娘亲可能是太阳晒太久了有些身体不适,我们回家吧。”说完顺势揽住白风玥,他的确和阿矜看到的一样,他什么都没看到。但他知道,事情一定不会如此简单。安来了,安来石窟小镇了。

  阿矜蹦跳着走在前头,像小鬼一样在前面领路,好像这地方他比谁都熟悉一样。听着慕容寻的话自然就放下心来,当是自己娘亲太阳晒久了。

  身后的慕容寻用力的拉着白风玥的手,将她的手紧紧的牵住。一路上满脑子的思绪,血,为什么指尖会滴血?

  走着走着越觉得不妙,阿矜急忙停住脚饶了回来,重新粘着白风玥道“娘!娘!我的好娘亲!”阿衿一路上拽着白风玥的袖子,使劲的撒着娇。却不见那人反应。

  “你看你,肯定是你乱跑,把你娘亲都气坏了。”慕容寻一边看着那不断向着白风玥撒娇的小屁孩,一边看着那依旧毫不动容的白风玥,暗自叹了几声气,“你娘亲是太过担心你了,你怎么老乱跑,你娘亲身子不好你还老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放一边。”这个小鬼头实在是太好动了。胆子又十分的大,倒是不怕任何生人。

  “爹爹,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嘛。你怎么跟着数落我了,娘亲听了就更加不喜欢阿衿了。”见撒娇无效,忙瞪着水汪汪的大眸子直盯着慕容寻看。后见白风玥只顾自己领先二人走去。

  慕容寻低头看着那正抬着脑袋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小鬼,摇了摇头,一把抱起地上的小肉团,跟在白风玥身后,“你娘亲身子虚弱,爹爹也帮不了你,你只要乖乖听话,千万别让你娘亲生气。”伸手摸了摸那光洁的小脑袋,在那圆乎乎的脑后扎了一条长长的小辫子。

  他耗了多大的劲才将玥儿带回石窟小镇,那口上古神井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这次玥儿好不容易醒来,怎能让这个小鬼头再让她操心呢。隐去方才的那些不安,见玥儿恢复平静也只是生生阿矜的气,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一样。最后笑了笑,脸上溢出无限柔光,“阿衿要听话,跟爹爹一起保护娘亲好么?”

  “好!”阿衿使劲的点点头,用自己的鼻子用力的往慕容寻的脸上乱蹭,最后憋着嘴巴子道“可是娘亲现在不理阿衿,爹爹你帮我去劝劝娘!”

  “没问题。”慕容寻伸出中指,轻轻的往阿衿的鼻尖上刮去,余光瞥到四周,快步往前拽住白风玥的身子避到墙角的拐弯处。

  “?”白风玥被背后的那道力用力拽住,跟着慕容寻两人靠到墙壁上,转头疑惑的看着慕容寻。

  “爹爹怎么了?”阿衿趴在慕容寻的肩上,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嘘!”慕容寻伸出一指,暗示大家不要讲话。后见一群穿着神秘的人正鬼鬼祟祟的朝着四周张望。

  白风玥顺着慕容寻的目光望去,那群人穿着石窟小镇的服饰,正觉得没什么时,却突然看见那些人的脖子上纷纷纹着一只诡异阴利的鹰眼!黑鹰组织?白风玥心中一紧,双手不自觉的开始颤动。他们还不放过自己么?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一齐涌上心头,司徒靖明!我的国家全部葬送在你手里,如今我还未回去向你报仇,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侧目看着一眼白风玥,腾出一手紧紧握住那双不断发抖的手,一股暖流流入心田。白风玥抬眸,却见那精灵般的人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街道上的那群人。

  寻......

  心中一痛,九年来自己苦苦找他,从一下山便四处油走,不仅是为了替父王打探燕国动机,顺势接近燕王太子;更是为了寻找那个以身护住自己的那个翩翩少年。九年前,若是没有他,自己早死在那一场狩猎中。

  双手不再颤抖,反手握住那只温热的玉手。可她心里已经装下了慕容安。心中一阵难受。

  手上一热,慕容寻眼中略带讶异的看向白风玥,见她的手正轻轻的握住自己,浅浅道“现在还不知道黑鹰组织的人是否是为了你而来,毕竟你已经死了。”后伸出手挽着白风玥的肩悄悄避开那群人的视线,带着白风玥穿过另一条小巷。

  这里的地形对自己来说早已滚瓜烂熟。顺着这条街带着白风玥回到住宅。

  “爹爹,刚刚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都要在脖子上画个眼睛呢!”回到住宅,便有几个仆人赶来侍候。

  “阿衿乖,这几日好好呆在家里保护好你娘不要到处乱跑。”慕容寻将身上的慕容子衿抱了下来,弯着身子叮嘱道。见那小鬼呆呆的站在地上,点了点头跑到白风玥的身后,一把拉住她的裙裾。

  “玥儿你这些天就好好待在宅子里,有什么需要就吩咐这些下人们,让她们替你办事。”最后眼珠一转,看向她身后的小孩,淡淡笑道“这小家伙本事可不小,让阿衿好好保护你。”

  知道白风玥说话不便,见她脸上一阵苦恼,忙再次细心道“我去查查那些黑鹰组织的人,他们竟然能找到这个小镇,恐怕不简单。”

  最后吩咐下人准备好饭菜,转身正要出门,却被身后的人拉住衣衫。

  转头却见白风玥正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最后见她走了过来,伸出一指,轻轻的在他的掌心写下“路上小心。”

  慕容寻会意,安然一笑“放心。”

  后命人备来一辆马车,坐着车子出了门去。

  “呵呵,夫人还真挂念咱家老爷。”一边准备碗筷的小丫鬟见了笑着打起趣来。

  白风玥听了脸上不禁浮起一抹云霞。慕容安,你现在在哪呢?为何那场大婚我始终等不到你来?还有之前的那一切?难道连那个吻都是幻觉?为何却幻得如此真实......

  “娘,快来吃饭!”那头小鬼不知何时竟然跑到饭桌上去了,两手抓着大鸡腿正吃得满嘴流油。

  ......

  客栈内。

  “公子,水已经打好了,您现在就可以沐浴了。”收拾完后,子修忙提着水桶退了出去。

  慕容安忙脱掉那湿了一身的锦袍,宽好衣服整个身子浸入桶里,浑身舒爽,惬意的闭上眼睛。

  “风儿。”心中一股躁动,本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却跟着寻跑了。连句话都未留下,难道本公子对你的情意还不如再次出现的慕容寻么!脑中不断回想起卫君说的话,那个美丽的姐姐跟着一个卷发的青衣少年走了,那个少年美得就像寻一样!不,不对,寻哥哥已经死了九年,那个少年怎么会是寻哥哥呢!

  拳头攥紧,狠狠砸在水面。溅出一大片的水花。“那个少年就是寻!他没死,他回来了,他是要回来抢走我的一切!”双眼睁红,卫君的话还在脑海里一阵一阵的回荡,就像一团挥不开的雾。

  最后将整个脑袋浸入水中,闭着眼,从鼻孔处不断冒出一颗颗小泡泡。头顶的发丝若浓密的水藻,在水中轻轻摆动。

  水的轻触,轻柔的触感。那个红得像团火的女子早在九年前化作一滴浓烈的血滴在他的心头!最后站起身子,往檀木架上取下一件丝质上好的锦衣,轻轻披在身上,从浴池里走出。

  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身体缓缓滴下,蜜色的肌肤显得分外诱人。富有肌感的小腿上却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

  披着锦袍往斜榻上一卧,慵懒的整理着头上湿润的发,一串串水中滴在铺在地板上的羊毛地毯,高贵奢华的客栈装饰精致。

  正卧在羊毛地毯上的那条大灰狼被那水珠子滴得打了个冷颤,狠狠的抖了下身上的毛发,呜嗷一声。

  “木海,你也不相信风儿会这么就丢下本公子不顾是吧?”慕容安突然侧下身子,那双幽柔的桃花眸里闪着些许期待的目光。

  那条灰狼懒懒的张开四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着慕容安点了点头。

  慕容安这才稍微安下心来,看着窗外的万里碧空,春日正艳。

  他希望这次来石窟小镇没错,冥冥之中总有一股劲牵着自己往这边走来。那条风儿留下的冰霜,还在他的手中泛光。

  ......

  石窟小镇,街道交纵。个个小摊前纷纷站着小贩大声吆呼着自己的生意。

  街道上走来一辆马车,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车内的人微微抬了下帘子,瞥向四周。视线却落在一家客栈的门前。

  “慕容安?”车内的人放下木帘,微微皱了下眉。那辆豪华精美的梨木白漆香车,正是云国的皇室的专用马车,当年自己还曾坐在车内,是木海拉的车。

  慕容寻定了下神,刚刚客栈外的那辆香车已被人换上了骏马,看来这南方木海待的不是很舒服。“慕容安来石窟小镇做什么?”心中一紧,不能再让玥儿被安带走。十指交叉,慕容安,你既然保护不了玥儿,你现在又在这里出现干什么?

  想到这里突然一震,自己和玥儿都是被卫国的卫君抓走的,当年卫君与卫启辰......看向自己的下肢,手中拳头攥紧,九年钻骨之痛!他的仇还未报完,便又跟着连玥儿被害。“慕容安,你从我身上夺走的一切还不够,又何苦来害玥儿!”

  他不知道玥儿是何时和安举行大婚的,只知道自己在暗室醒来,玥儿早已被人挑断了筋脉。拳头握得更紧,十指骨骼咯咯的磨出声响,“在玥儿被断筋脉的时候,你慕容安又在何处!”那个痛恨自己二十一年的女人,你却待她如亲妹!

  脑中不断回想,九年前的那一幕。自己蓦然浑身发青。中着蛊毒被推向冰冷的水晶棺,双腿被截。那个笑得如孩童般纯真的女人阴狠而笑,贴在他的耳际,细声道“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安哥哥,你的一切,通通都是安的!”

  笑声过后,棺盖无情的钉上。

  透过冰棺,玻璃板外,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群熟悉的人与自己相隔。仅咫尺相遥!在那群人中,有他信任的弟弟,依赖的姐姐,尊敬的父王......

  最后视而不见,缓缓放下帘子,马车继续往前驶去。

  ......

  吃过午饭,那小家伙便趁着众位下人和娘亲不注意,自个儿溜到后院来了。后院长着茂密的蝴蝶树,树上开满了月白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的就像满天的繁星。

  阿衿正坐在木亭子下,周围的那几棵大树高大得叫不出什么名来,只在绿色的草地上投下芭蕉大叶的阴影。底下开满各色的小花,粉若朝霞,白若素雪,黄若鹅毛。偶尔还引来几只粉蝶翩翩起舞。木栏外的另一边,青绿色的结界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

  阿衿好奇的翻过木栏杆,穿过结界。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的几只蝴蝶却被挡在结界外。

  “这是什么?”阿衿好奇的往那口神井走去,里面泛着清澈透凉的清水,倒映着天空的蓝。

  蹲下身子趴在大理石雕砌的井口上,俯身看向井里。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和娘亲在这井里待了很久了。伸手正要探进水里,却不慎被长在井口处的小草割破手指,那镰刀子状的草叶在他的手指上划破一道痕来。

  阿衿扭扭眉,一时疼痛起来。看着那刚被割破的手指,一点点的血渗了出来。正要用嘴吮,吸时,却见一点点淡蓝色的荧光从他的伤口处飘了出来,一时感到冰凉,疼痛全无。

  阿衿不由得好奇的瞪大双眼,滴溜溜的转着,最后见那伤口竟然自己愈合,那些淡蓝色的光也自动消失不见。

  “哈哈哈......”

  阿衿正疑惑着,忽闻一阵阴森的笑声正从那口神井里传来。阿衿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好奇的将头探进水里,整个脑袋一头扎进水里,双眼在水中睁得大大的,看向井底,四周除了水外还是水。

  眼珠子转了一圈确定无人后将头抬了起来,晃了晃腮帮子,甩掉脸上的水。那阴森森的诡笑声再次从那深不见底的井里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那女人的儿子!哈哈哈......”

  阿衿警惕的站了起来,低眼看着那口神井。在那碧波粼粼的水面浮现一张腐朽的脸,那是一张腐烂掉的女人脸。

  “你是何方妖物,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本少爷!”阿衿一看,龇着牙捡起地上的石子往那女人的脸上砸去。

  ‘扑通’一声,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那张腐朽的脸在水面平静后又再次出现“你就是那贱女人的孽种!哈哈哈......”水中笑声不止,阴凄凄的笑着。

  阿衿在地上转了几圈,撩出锋利的虎牙,伸出两只小爪子,对着那水中的女人脸张牙舞爪着。

  忽然画面一转,水中出现一个神秘的幻境,四周阴森,地下冒着暗紫色的鬼光,石壁上泛出冷青青的幽光。高空悬挂着一条条垂下来的藤条,中间的藤条打了无数的结,结成一张密集的网,网上的竹篮正放着一名女婴。

  阿衿伸出尖尖指甲,猛的扑到大理石上,正想往前凑近看个清楚,不料画面一转,再次出现那张已经腐烂掉的女人脸。被蛆虫腐蚀掉的唇勾出诡异一笑,脸容在水面上扭曲起来“小鬼,你那老爹今生注定得不到所爱!”那张脸突然狰狞起来,两颗腐烂掉的眼珠差点掉了出来,最后叽叽笑道“我会回来的!”

  “妖物!”阿衿听得头皮发毛,最后伸出爪子往水中捞去,那张腐烂的脸突然大声尖叫,水中的那张女人脸上留下三道爪印。女人愤怒的扭动脸上腐烂的肌肉,最后水面化为平静。一派碧蓝嫩绿的春日画卷倒映在水面上。

  “对了,那白衣美人!”阿衿突然回想起来,忙快速的跑回屋子里,拿起那铜锣盘缠跳出院子,翻上墙壁往大街上窜了出去。昨日帮那白衣的美人姐姐赚的钱,竟然忘了把那些钱给白衣美人儿。

  “......”见那小鬼猛的窜进屋子里,又一道烟似的飘了出去,坐在隔壁的白风玥忙赶过来看看,却见房内空空无一人也。白色雪衫,墨发及膝。如雪雕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这个小鬼!

  ......

  还是原来的那个老地方,台下围满了石窟小镇上的人,台上的那名白衣美人正婀娜多姿的刷着花剑,底下的群众纷纷掏出铜钱往台上扔去。

  “美人姐姐!”阿衿一来,挤过层层群人,好不容易才到了前排,掏出昨日的那些铜钱,放在钱袋里直摇着那肉乎乎的胳膊道“美人姐姐,我来给你还钱了!”说完便顺势跳上台子。

  台上的那名白衣美人见到那小肉团子,忙停下手来。遣散众人,道“小鬼,你还知道还钱了?”不禁捏了那小肉团一把鼻子,愤愤道。昨日他还追着那大把的钱栽进海里面去呢,幸好只是个浅海滩!

  美人依旧是蒙着脸,阿衿忙趁那美人蹲下来之际双手拢住美人的脖子,两条腿往他腰上一勾,顺势爬了上去。嘿嘿笑道“美人姐姐陪阿衿玩玩好不好?”

  “还是个小色鬼!”

  白衣美人拍了那正嘿嘿笑着的小鬼头,整理了下蒙住脸的轻纱,后听那头小鬼再道“美人姐姐怎么老在这里卖艺?”最后脸往前凑近,贴在那白衣美人的脑门,隔着轻纱只望见那双刀削般的水眸。

  “咳咳。不在这里你这小鬼知道从哪找到我吗?”白衣人忙将那贴过来的脑袋掰开,清了清嗓子。我在着台上耍花招可是等着你们来,如今都来了,也没必要再耍下去了。

  “美人姐姐带我玩玩好不好?我娘亲身子不好都不能带我出去溜达,整日待在家里都闷死了!”阿衿说完忙伸手使劲的摇着那白衣美人的脖子。

  “咳咳咳......”白衣美人晃了晃脑子,猛咳起来“你再这么摇下去我都要晕了还怎么带你玩!”

  阿衿一听,大喜。忙从白衣美人的身子上蹦了下来,两只脚在地上乱蹦着“咱现在就走!”说完便拉着白衣美人的手一路狂飙。

  “喂喂!你这小鬼慢点啊!”

  ......

  河畔杨柳依依,青灰色的石砖铺满阴凉下的街。

  白衣如雪,黑发如墨。清淡的妆容仍掩盖不住她倾城的姿容。及膝的长发若河岸上飘拂的柳条,在风中摇曳,宛若起舞的仙子。

  阁楼上的雅台,复古的木雕,精致的屋檐。手中的冰霜凛凛泛着银光。

  “风儿?!”慕容安一把握住颤抖的冰霜,靠近窗子,低眼下望。

  “风儿!”

  一名女子正油走过河畔,石桥上的烟柳青嫩欲滴。碧色的河面倒映出她雪白的衣衫,墨发若水藻倾泻而下,散在她的背上,垂到她的膝盖。压抑不住心中的狂热,入鬓的桃眸悠悠若春日艳阳,折射着万千。

  不做任何思想,带着手中的银链一路点着青灰色的屋瓦腾空而下。一头还未来得及挽起的长发在春风中荡漾。墨绿色的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两脚落地,松散的墨绿色袍服拖在青灰色的石砖上,发丝飞扬。眼前的白衣美人正立在河畔,伸出的手指在空气中僵住,喉结一动,声音略带苦涩“风儿。”叫出心中苦想发狂的名字。

  只见那白衣美人身子微微一颤,慕容安更加激动的伸出双手,轻轻搭在那白衣美人的肩上“风儿,是我慕容安。”喉结再次动了动,一时困惑。双手用力的将前面的白衣美人拽了过来,四目相对“风儿?”

  “大!”那名身着白衣的美人儿突然大吼起来,脸上的轻纱被他吼得一荡一荡的。

  “你不是风儿?”慕容安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四周围来不少好奇的看客,脸上一抽,跟着咆哮道“那本公子叫的时候你跟着停下来干什么!”眼睛一抽,心中怒火一窜,顿时有种想把这人一手掐死的冲动!

  “靠!本大爷叫韩风,风儿风儿,大爷哪里知道你叫的是谁!”那身着白衣的美人而跟着咆哮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两人毫不相让。

  “你大爷的!”慕容安嘴角抽搐得厉害,看着这个炸毛的白衣美人,蒙着一层轻纱倒缥缈几分,还真容易糊弄了人的性别,原来是个公子哥!最后咳了几声,看着那些围观的群众,躬身有礼的一辑“冒犯了,失礼失礼。”后气呼呼的甩着墨绿色的袖袍大步离去,却无注意到那系在腰间的冰霜正隐隐泛着光。

  “现任云王。”那白衣美人看着含气而去的慕容安,轻纱下的唇微微上扬。随之大声呼喝着那群围观的群众,将大家遣散。最后别有深意的看向另一旁的小巷。

  小巷深处,一名白衣女子正拎着一头到处乱蹦的小鬼,“娘亲啊,下次出门我一定告诉娘!疼啊!”阿衿正痛苦的挠着两只手,一只耳朵正被那美丽的人儿狠狠拽着。

  “娘亲啊,阿衿知道错了,今后阿衿再也不惹您生气了!”见娘亲是真的生气,阿衿忙哀嚎着求饶。

  后耳根一松,白衣女人停了下来,绝世的脸上浮出严厉的神色,目光咄咄,直瞪着那小鬼头看。墨发三千,若从墨池子里涤过一样。

  “娘亲。”阿衿忙扑了上去,抱着白风玥的小腿乱蹭,后见白风玥蹲了下来,忙伸出手往她的脖子上轻轻摸了摸,手指触到咽喉那地方,悄悄缩了回来,两只眼睛滴出水来。“娘亲别生气,阿衿今后再也不乱跑了!”

  白风玥疼惜的看了小鬼一眼,伸手想要抱住那缠人的小鬼,却在半空愣住,她这双手怎么还能抱住个长得这么快的阿衿?最后无奈笑了笑,脸上的所有严肃之色纷纷在那抹笑靥中散去,勾着那小鬼的手往住宅走去。

  这个小鬼,真是拿他没办法。。

  好在知道他定是又去找昨日的那白衣美人了,所幸今日赶到这小鬼正和那白衣美人游河。

  河畔边,绿柳清清。

  “你这小鬼,说好让我带你玩呢,你娘一来撒丫子就跑!”白衣美人正立在杨柳下叹息,撵着一支柳条愤愤道“唉!”

  ......

  石窟小镇另一边,烟柳画桥,似锦。

  复古的马车经过,却在十字交纵的小巷处停下,四周无人,只有灰白墙瓦的楼房。远离人群。

  突然一声惨叫,坐在马车前御车的车夫呜豪一声跌下马,一群穿着奇异的人从小巷里穿了出来。头上带着白色的布帽,身上穿着石窟小镇的服饰。

  为首的人站了出来,叫嚷道“你是何人?竟敢一路跟踪过来,不怕爷爷我杀了你!”

  身后的那群小罗罗纷纷亮出兵器将这辆马车团团围住,春风拂过河畔的杨柳,车子上的帘子跟着动了动,车内却依旧丝毫没有动静,恍若无人。

  为首之人快速抽起刀子,脖子上的鹰眼露了出来,阴戾夺人。

  “黑鹰组织的猎鹰?”良久,终于从马车里传出男子的声音,语态温和,没有半丝起伏。

  “你是何人?”猎鹰闻之大惊,不知里面坐着是谁。自己奉尊上之命追着青龙玉玺来到石窟小镇多日并无发现任何线索,如今却被人跟踪至此,还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猎鹰乃黑鹰组织大红人,不好好待在你大燕,跑到南方来做什么?”车内又飘来不温不火的声音,车外的人终于按捺不住。

  “大人,我看先解决了这小子,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后面的小罗罗吆喝起来,猎鹰还来不及阻止便见众人纷纷扬刀往车子上砍去。

  利刃挥下,却只是悬在半空。

  无数条透明的丝线从车内射出,缠着兵器与车外的人僵持。

  后见车内的人用力一拉一转,那些还握在手中的刀子早已被丝线刮得粉碎!

  手中丝线收回,再次快速出击!快如闪电!势如破竹!

  还未给人任何喘息机会,便见那些小罗罗的脖子上纷纷缠绕着透明的丝线,丝线越拉越紧,一点点的割破他们的肌肤,一寸寸渗入,陷入肉里,血一点点的溢了出来!

  到最后整辆马车破裂,尘雾碎了一地,从车顶上迸出一个青衣翩跹的少年,墨色的卷发柔然而下,青衫飘举,仿若雨中婷婷而立的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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