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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表明态度

踏天穹 虚如风 4894 2022-09-11 13:18

  堂堂统领居然当着执法堂的面被下属殴打,执法堂无动于衷,置若罔闻,冷眼旁观,任由事情发展,那执法堂算什么?

  规矩还要不要了?制定出来的规矩还有必要吗?

  “你!就是你,你不是代掌执法堂吗?狗奴才,来吧,动手啊,还等什么?等着那两狗东西发号施令才敢动手吗?”林海依旧不依不饶,指着桐木的鼻子叫骂。

  桐木被骂得火冒三丈,但是却只能忍着,事情已经闹大了,敢对林海动一指头,将来算起账来,谁帮他出头?

  林海骂得一个个的都抬不起头来,事实也是如此,林海怎么说也是流华坊的统领,级别上来说高过执事,哪怕是分属不同部门,所属职责不同,但毕竟级别在这里,两个执事当着执法堂值守人员的面,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顿殴打,这是什么性质?这是以下犯上!

  身处桐木的位置,无论如何,他是肯定会吃瓜落的,只不过他能找到理由,惩罚一番是跑不掉的,至少不能再恶化。

  “林统领,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桐木硬着头皮解释一句,同时也是想撇清自己的关系,“严新严宇二位执事,是代行坊主之职,我等身为坊主下属,难道不应该听从吗?你这样指责我们执法堂,似乎有点过了吧?”

  “过?过什么过?”林海昂首环视,傲然道:“难道流华坊内禁制斗殴的坊规是因人而异的?还是说,上司养的狗就能乱咬人?你们...”

  “放肆!”

  “住口!”

  严新和严宇被林海左一句狗,右一句奴才的骂得实在难听,尽管他们的确是司徒家的家奴,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指着骂的。

  “怎么?还想动手?”林海两步走到严新严宇身前,嗤道:“来吧,别客气了,动手吧?你只要打一下,你问什么,老子就回答什么,来吧。”

  坊主三日未归了,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这边还等着有人回来查明情况呢,结果弄成了这样,这让代掌的桐木如何解决这个烂摊子?

  对于动手的严新、严宇,桐木不敢动,但是林海这里,他也不敢再问了,正如林海说的那样,真要赶再问,保不齐林海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桐木赶紧拉开林海,示意左右,将林海三人身上物品被收缴一空,三人被送入大牢。

  严新严宇桐木是不敢动的,但是也不能让二人再对林海出手,否则就在这执法堂的大堂真要动起手来,那他桐木才是真的要惨了。

  一人一间,专人看管,禁止三人说话,也不准任何人过问,尤其不准严新和衍域接近,一切等上峰来了再说......

  返回的路上,林海还是改变了说辞。

  华阳宗距离双方交战地不远,冰焰石的爆炸声那么剧烈,林海没有办法说清自己听不到,既然听到了,不可能不去看看情况。

  既然看了情况,却又耽误了时间,这就没办法自圆其说了。于是,林海便改为三人收拾了战场之后,追赶前方,刚刚赶到,便被爆炸的冲击波震伤,伤势较重,不得不就地疗伤,这就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晚了几天回来的原因。

  司徒书瑾等人的尸首,林海并没有火化,而是保留了下来,当着二人的面保留的,而且还不明白告知二人,这是防着二人的临阵反叛,不留点后手怎么行?

  有了这几人的尸首,林海便不担心这二人会反水,毕竟人是二人杀的,他们再如何反水都逃不了一死,反而跟随林海才有活命的可能。

  踏入山门之后的变故,让二人很恐惧,还以为暴露了,被打也只能是忍着。

  醒来过后,便听见了林海的话,一时间,发现这样反而有利,不是什么人都敢再动手,也不会有谁来过问,一切都得等到上峰。

  上峰介入,他们三人的说法便能成立,即使会受到处罚,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当然,也不排除会受连累,这也只能是赌一下了。

  正如林海所说,就算逃离,也摆脱不了流华坊和天城的双重追杀,几十万散修都被解决了,他们三个真的有机会吗?

  忽然间的爆发,强硬,并非经受不住皮肉之苦,也并非真的就是不能忍受侮辱般的打骂,林海是什么人?这样的侮辱于他而言,还能比自己的经历重了吗?

  之所以忽然如此,是因为林海想到很可能会遭遇黑手,索性将事情闹大,至少在上峰来到之前,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所幸,一切都在计划中,虽然受了皮肉之苦,反倒省了过多的盘问......

  锐钧域,宇璇星。飞扬

  钟灵毓秀之地,藏风聚气之所。

  巍巍险峰,云蒸霞蔚,云雾飘渺间,隐现仙境般的境地,这里正是司徒家。

  青色流光遁来,一只玉翼雕落在园中。

  粉琢玉雕的童子上前取出玉翼雕中的玉碟,转身进入园中精舍。

  精舍中,一个男子正双手负背,背对大门,凝视着墙上一副画轴。

  气势磅礴的山河图,群山险峻,大河奔流。

  若在凡尘俗世必定价值不菲,然而对于修士而言,却无任何意义。

  童子静立于后,不敢发出声响,他也不知自家主子为何会对一副画产生这么大的兴趣,每天几乎都要花上好几个时辰驻足观望。

  不过,童子也明白,这不是他关心的。

  “何事?”男子轻声问道。

  童子双手奉上玉碟,回道:“少爷,玉翼雕传讯。”玉碟上有什么,不是他能看的。

  男子抬手间,玉碟摄来,施法一看,倏然转身,双眼含煞,一张俊脸怒容满面,丰神俊朗的微微颤抖。

  大步而出,进入另外一个院子,尽管怒气冲冲,却在门外叩门等待。

  少顷,大门开,男子被让进院子。

  院中树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悠闲的品着香茗,望着旁边一个孩童舞剑。

  “父亲。”男子入内,在老者身旁,鞠身行礼。

  老者浅啜一口,目光不转,放下茶盏,“何事?”

  男子双手奉上玉碟,退后两步,垂首侯立。

  老者施法一扫,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般,豁然回头,声线沙哑:“属实?”

  男子低头不语,他也不知真假,但既然传讯而来,想必不会有假,但是,这让他如何回答?

  “书正,你立即前往查证!”老者虎目圆瞪,赫然起身,顿时一股狂风席卷,舞剑的孩童都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是!”男子应下,却未离开,等待下文。

  这男子司徒书正,是司徒书瑾的哥哥,也是司徒书瑾口中将与上官宇柔成婚的人。

  狂风渐弱,消弭,老者忽抬手,“书正,你先去一趟瑶缈星,将此事上报,让上面定夺。”

  “是。”司徒书正依然未走,似乎是确定老者还有事情未交待一样。

  老者是当代司徒家的家主司徒云仓,入住家主已近万年,引领着司徒家矗立衍域不倒,自然不是糊涂之人。

  司徒书瑾的事传回了司徒家,初时,司徒云仓想到的就是不管是谁,都得为女儿陪葬。

  但是转瞬间,他把身份一换,他不仅仅是父亲,同样也是家主,还是天庭架构下流华坊的高层,由不得他肆意践踏流华坊的规则,因此给自己儿子的命令一再改变。

  司徒云仓沉默许久,传音道:“你和上官宇柔的事情抓紧点,尽快落实,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是。”司徒书正应下。

  司徒云仓沉声道:“表明一下态度,涉事之流华坊,我司徒家欲全部株连,希望上面支持我司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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