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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疑惑乱,难分辨。

神魔释厄录 王吉晨 14929 2022-09-11 13:17

  黑白涧中,帝俊与帝江二人对弈,僵持不下,此刻,帝俊落下一枚白子,棋子周边黑色景物,尽数消失过半,帝俊对帝江道:“帝江,此番,你的这枚棋子,恐怕已经要输了。”

  “是啊,棋下错了一步,终究无法挽回,若说棋艺,你我不相上下,单若观天局,我却输你一成。”帝江顿了一下,对帝俊道:“师弟啊,今日之局,其实,你我早就料想的到,只是奈何天意如此。”

  “师兄,倒是看得通透,我赢你那一成也纯属侥幸,殊不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非我棋子用的好,棋路用的宽,恐怕,我不仅不会胜你一成,恐怕还要败你几成呢。”帝俊对帝江道。

  帝江对帝俊道:“师弟,骄傲可容易使人落后啊。”

  “非也非也,却乃实话。”帝俊对帝江道,二人你来我往,相互谦让了起来,最后,帝俊向帝江询问道:“师兄,倒不知,我这一局,你如何破解?”

  “这一局与以往棋局可不一样,我若走棋,必走险招,至于路数,却不能告知于你。”帝江落下一子,此黑子以退为尽,看似落与一地,平平无奇,大片江山也被白子吃了一片,实则为故意为之,故意放一块大肉来诱惑帝俊,若帝俊落子,那便中了帝江的陷阱,到时候,真的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哈哈,好一招兵行险招,故意放一块肥肉引诱我上当,师兄当真是布了一局好局,即使是要死之局,也扔不放弃一子一地,当真让我佩服。”帝俊对帝江夸赞道。

  观那黑白涧之外,中天际之上,一道赤光飞那邢云吉的身边,正是炎舞,炎舞向邢云吉拱了拱手道:“鹏魔王,好久不见。”

  “原来是炎舞,却是好久不见。”邢云吉对炎舞道。

  炎舞低着头,说不出来的苦涩,对于邢云吉,炎舞慢慢的愧疚,炎舞欠他们一家实在太多太多,即使用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都无法偿还的完,昔日灵鸑凤母,知遇之恩,将诛仙四剑赠与自己,而自己身披的帝凰羽甲,也是灵鸑凤母肉身所炼化,而天战,灵鸑凤母为救他们脱得那九曲龙吟阵而亡,虽是还刑天之过,但炎舞却无法释怀。后,名知刑茹嫣心系自己,自己却不喜欢刑茹嫣,也因自己之过,害的刑茹嫣亡故惨死,而刑云吉心挂之人夙薇肉身,被一朵雪莲所附,后因净化伪善之湖,而肉身净灭,灵魂不复。为此,炎舞面对邢云吉慢慢的愧疚之意。

  “炎舞,我知道,你心中有愧,我母亲,我妹妹,还有夙薇,皆非你之过失,这世间有因有果,自我父刑天逆天而为,便有此因果结局。”邢云吉看了一眼炎舞,对炎舞道:“万事皆有因,我自知,非你过错,又怎将事情推你身上,此事皆因东皇太一所起,与你无关。”

  “我知道。”炎舞低着头。

  “不过,炎舞,以前我们的情谊本身就浅淡,或许是因为我本身就习惯了独自一人,也应独自一人。”邢云吉对炎舞道:“我虽知道,这一切事故非之过,却也有你之因,我妹妹喜欢你,我自不愿看到她死后难过,但我却没法与你亲近,你知道吗?”

  “我明白。”炎舞在次低着头。

  “所以,我们没什么情谊,以后情义淡薄,在无来往。”邢云吉对炎舞道。

  炎舞对邢云吉点了点头,愧疚的道:“我知道,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我一定赴汤蹈火,哪怕我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我说过,你无须愧疚,我更说过,种种事由,非你所为,非你所想,你更不必为我赴汤蹈火,因为我们之间,没任何瓜葛。”邢云吉收了黑龙枪,直接远离了炎舞。

  此刻炎舞低着头,自然知道,碍于自己的愧疚,炎舞不敢面对邢云吉,只是今天看到邢云吉,炎舞只是想弥补,昔日的种种过失,想到邢云吉离去的背影,炎舞不住的叹息一口气,而在一旁的月皇天尊殷簌看了一眼炎舞,知道炎舞心中的烦忧。

  “你不必介怀,他心中的坎,自不会那般容易消解的,要给他时间的磨炼。”月皇天尊殷簌对炎舞劝慰道:“毕竟,两场天战,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他自然不想看到你,看到你的话,便会勾起他心中的那份痛楚。”

  “我明白,若隔着旁人,早就将我恨死了,将此杀了我也是应该,而邢云吉却不会,一则是刑茹嫣之因,如果杀了我,刑茹嫣岂不白白死去。”炎舞对月皇天尊殷簌道。

  殷簌对炎舞道:“抛却刑茹嫣之因,他也不会杀你,因为他不会杀一个不讨厌之人,说白了,你在他心中,并不讨厌。”

  炎舞低着头,陷入一阵阵沉思,殷簌说的对,虽然邢云吉不喜欢自己,但是也不讨厌,邢云吉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事,只闷在心里,不愿吐露出来,有些误解不予解释,即便被世人误解也不会生气,他就是这么的一个人,莫不然,与醉逍遥多年的误解,也不会越陷越深,甚至二人陷入水火,相互仇视。

  九霄之上,凌霄殿外两少昊被捆仙绳捆绑,无法动弹半分,一少昊对另一少昊道:“喂,妖怪,萧戾以死,众妖魔群龙无首,兵败乃是迟早之事,还不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

  “你这妖怪,死到临头还嘴硬,萧戾以死,你在怎么掩饰,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最终会落得和萧戾一个下场,我发誓,只要你被识破,你厄下场比萧戾还要惨百倍千倍。”另一少昊愤恨的看着那少昊。

  那少昊懒得理会另一个少昊,冷哼一声:“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那便永远是假的,你真不了。”说完,头转了过去。

  “拭目以待!”另一少昊回了那少昊一句。

  九天之下的炎舞,看着立与空中的灭世黑莲还在滋生,这是要吞并天地的节奏啊,如果真让着灭世黑莲这般永无禁止的滋生成长下去,天地将此陷入一片混沌,炎舞颇为头疼,头疼那萧戾,即使死了,也不消停,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都不要靠近!”炎舞喝止住了众人,生怕众人被那灭世黑莲永周身那永无至尽的黑洞给吞噬,炎舞知道,眼下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身居的焚世火莲才能够压制住这灭世黑莲的肆意滋生。

  殷簌对炎舞道:“炎舞,这灭世黑莲就交给你了,莫不然就真的让这黑莲给灭世了。”

  炎舞点了点头,身化业火,直向灭世黑莲而去,目前也只有自身的业火,才能与灭世黑莲有所抗衡,即使没有萧戾,这灭世黑莲的力量也未减半分,其力量着实的让人恐怖,灭世黑莲那一股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要吸出一般,炎舞体内的一股股烈焰,此刻,竟不随自己的本能,让自己无法操控着,被吸出体外,蔓延全身,火焰包裹住了那朵黑色的莲花,红色火焰,黑色烟雾,相争相夺,灭世黑莲想吞噬烈焰,烈焰想燃尽那黑莲。

  炎舞能感觉到,体内的毒火变得削弱了许多,体内也不在那么炙热的灼痛,那倒似乎与这灭世黑莲吞噬之力有关,原来体内的火毒,也随着体内的火焰,被那灭世黑莲给吸出,或许,这便是一种契机,靠这种契机,自己便能够逃得火毒的掌控,让自己在也不受那火毒焚身的痛苦了,想到这里,炎舞忍受着焚身与被吞噬的痛苦,继续与灭世黑莲相互抵抗。

  凌霄宝殿外,天蓬元帅不负众望,带着酿好的酒水来到了两位少昊面前,天蓬元帅取出白玉瓶提给了九曜星君,九耀星君拿起白玉瓶掂量了一下,点了点头,对天蓬元帅道:“嗯,当真是一湖美酒。”说完,九耀星君打开盖子,顿时,美酒的香气扑鼻而来,弄得众身都心神一荡。

  “今时,凡尘间所有的贡酒都已用尽了吧。”九耀星君对天蓬元帅微微一笑,便拿起一枚细小的银针,沾了沾那酒水,并将银针放入自己口中,用舌头舔了舔,九耀星君对天蓬元帅笑了笑,道:“嗯,不错,却是凡尘的美酒。”

  九耀星君将美酒一分为二,倒入了两个玉碗之中,可别小瞧这俩玉碗,这每一个碗所承载着的是那半江湖泊之酒,如这两位少昊,真能将这美酒品完而不醉者,那便是真的少昊,毕竟神帝少昊嗜酒如命,更有大海之量,少昊海量又怎惧半江湖泊水之量?

  “这碗中美酒,一碗酒水足有半江湖泊之多,谁能饮完此美酒而不醉者,那便是真的神帝少昊。”九耀星君对两位少昊道。

  “小菜一碟。”一少昊笑了笑。

  “举手之事。”另一少昊道。

  为两位少昊解开了捆仙绳,又分别派出两个大力神看着两位少昊,以免假少昊事败而逃,又或者二人在混交在一块,难分真假不说,还怕假少昊被逼急,误伤了真少昊,为此,众神不得小心翼翼起来。两少昊拿起玉碗,纷纷饮下了此酒,咕噜咕噜,一湖美酒,竟被两位少昊吞下了独自,一少昊将酒饮用碗后,擦了擦嘴,道:“痛快!”而另一少昊也将玉碗放下,大呼一声:“爽!”

  饮下那一湖美酒,二人竟没有半点醉意,二人酒量当真是平分秋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想到这里,众人都没了主意,便连那九曜星君也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四目星君仓颉,四目星君仓颉摇了摇头,不住的叹息。

  少昊指着那少昊,冷声道:“你酒量可以啊,能与我饮用同一湖泊之酒而不醉,若非你是敌人,倒可是难得的酒友。”

  “少废话,即使我欣赏你的酒量,但却不欣赏你的为人,你我之间,只能是仇对关系,不可能成为酒友。”另一少昊冷冷的回答那少昊的话。

  四目星君仓颉在二人身边来回走动,四目紧紧盯住此二人的神情,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哪怕假少昊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之色,都能被四目星君给捕捉到,但是假少昊隐藏的实在太深,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纰漏,甚至可以说,比真少昊还要更像少昊。

  仓颉一边走一边说道:“刚才饮用的酒水的成分,淬炼的火候,那个地段的水质,你们两位谁能说的明白吗?”

  “世间的贡酒五万六千三百四十二种,其中珍藏万年的十二种,千年的五千六百种,百年的三千九百种,剩下的皆不到百年,不到十年的居多。”一少昊回味了一下,对着众神道:“其中,度数较高的烈酒有三万两千二百四十一种,剩下皆为温和的酒水。”

  另一少昊也讲道:“以泉水酿的美酒有一万两千五百种,一雨水酿得美酒有九千五百三十一种,用甘露酿得酒友五千三百六十六中,其中以甘露酿处万年成分的美酒烈性的便只有三种,一种来自昆仑瑶池的琼浆玉露,一种便是我曾遗留在人世的血液所酿成的美酒,而最后一种便是来自与情海的勿忘我。”

  “取这般多的贡酒,足有两处湖泊之广,取的四个湖泊,一条江河,与那长江,湖泊,还有酒水,相互融合淬炼,用三昧真火硬生生的炼成一湖美酒。”前面的少昊对众身道。

  后面的少昊也不示弱,回味了一下,舔了舔舌头,对众神道:“嗯,似乎还有一升情海的水,一滴苦海的水,只是这苦海的水太过苦涩,虽然量少,但足以让人勾起心中的苦涩之情。”

  前面的少昊对众神道:“一滴苦海之水的作用并非只是勾起苦涩之情,更是想压制美酒的烈性,保留酒香存与味蕾的持久。”说完,前面的少昊舔了舔舌头。

  九耀星君向天蓬元帅问道:“天蓬元帅,二位少昊回答的是否正确?”

  天蓬元帅被两位少昊的回答说的一愣,当九耀星君询问天蓬元帅的时候,天蓬元帅倒是愣住了神,九耀星君在次的向天蓬元帅问道:“天蓬元帅?二位少昊回答的是否真确。”

  “正......正确,一丝......一丝不漏。”天蓬元帅对九耀星君回答道。

  当看着天蓬元帅的惊讶神情,九耀星君便知道了,得,又没能分别出来这二位谁真谁假,顿时,九耀星君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你这妖怪,知道的还挺多的。”一少昊冷冷的对另一少昊道。

  另一少昊对那少昊回答道:“妖孽,没想到你知道的竟这般多,不过假的始终是假的,你还是自己承认了吧。”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那少昊不予理会,直接转过了头。

  “这下该如何是好?”九耀星君犯难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昊。

  东华大帝倒没有九耀星君那般着急,扫了少昊二人一眼,想起了少昊的兵刃摄魂铁扇,便看向了一边的天齐人圣大帝鬼灵子,向鬼灵子询问道:“摄魂铁扇,可是阴间之兵刃?”

  鬼灵子点了点头,对那东华大帝道:“此摄魂铁扇,却乃是阴间之物,可以吸入成千上万,数之不尽的厉鬼冤魂,将其封印其中,不仅是人类的魂魄,异兽,妖魔,神仙,精怪等,只要灵物以死,便可被吸入其中幻化为厉鬼幽魂,从而封印其中,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这摄魂铁扇,在这世间是否只有一柄?”东华大帝向鬼灵子询问道。

  鬼灵子对东华大帝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这摄魂铁扇在这世间确实只有一柄,因为所铸造的玄天很是稀有,还有幽工鬼匠在锻造那玄铁前,不知注入了多少的恶灵,稍有不慎,自身都会被吸入那玄天之中,为此,摄魂铁扇,也被称之为鬼扇。”

  “你可能辨认的出?”东华大帝向鬼灵子询问道。

  “扇子只有一柄,况且是自家宝贝,我倒也能辨认一番。”鬼灵子向两位少昊走了过去,拱了拱手,便对两位少昊道:“二位神帝,得罪了,此番也是为了辨认二位谁真谁假,才不得出此的此招,还妄二位神帝多多包涵,唤出摄魂铁扇让我一看究竟。”

  “真是啰嗦!”一少昊不耐烦的召出了摄魂铁扇,放在了鬼灵子的手中,鬼灵子晃动了一下,一扇叶推开一扇叶,慢慢的将摄魂铁扇打了开,这摄魂铁扇的每一篇扇叶都如一片片锋利的刀片,稍不留神,就会被那利刃划伤,而里封印了不知多少的厉鬼,一个个想要冲出扇外,那少昊对鬼灵子道:“看完没有,扇子可以作假,里面的厉鬼做不了假吧?”

  鬼灵子将扇子合并,并挥动了几下,突一股黑烟绕与摄魂铁扇,鬼灵子舞动起了摄魂铁扇,几个手持长矛的兵将站在鬼灵子一米的距离,扇风一动,如同片片刀刃,削掉了兵将长矛上的矛,当真是削铁如泥。

  鬼灵子将少昊还给了这少昊,并对众神道:“这摄魂铁扇是真的。”转身对第二个少昊,道:“你是假的。”

  众兵将第二个少昊给围住了,第二个少昊对众神喝道:“等一下!”

  “你还有何话讲?”鬼灵子向第二个少昊询问道。

  第二个少昊对鬼灵子道:“适才我与那个幻化我模样的妖魔打斗的时候,已经幻化出摄魂铁扇来了,他既有本事幻化我的模样,自然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谁能知晓,那时是不是障眼法呢?”鬼灵子对第二个少昊回答道。

  第二个少昊唤出摄魂铁扇,递给了鬼灵子,对鬼灵子道:“我知道,摄魂铁扇乃阴间玄铁所铸造,既然你能分辨,那便请天齐仁圣大帝,看看我这铁扇。”说完,便将摄魂铁扇递给了鬼灵子。

  鬼灵子接过摄魂铁扇,随意的挥动了几下,展开合并,合并在展开,竟如先前的一把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鬼灵子惊愕住了,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可能?”

  第一个少昊看到鬼灵子的表情,便对鬼灵子道:“天齐人圣大帝,你且仔细看看。”说着,便将自己的摄魂铁扇又交给了鬼灵子,鬼灵子一手拿着一柄摄魂铁扇,都是削铁如泥般的锋利,里面都是封印的厉鬼,可巧的事,两柄铁扇均是玄天所铸,两柄铁扇一模一样,丝毫不差,想想刚才跟东华大帝所讲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下脸。

  “传圣德真君!”鬼灵子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不得不命人去丰都鬼城召圣德真君前来,鬼灵子想了想,便对自己的手下提醒道:“别忘了,让圣德真君带他养了千年的那只白犬前来。”

  “是!”鬼灵子的手下拱了拱手,便退下,转身向下界的丰都鬼城飞去。

  东华大帝向鬼灵子问道:“为何请圣德真君前来?”

  “东华大帝有所不知,圣德真君养的一条白犬,此白犬可了不得,他的鼻子可闻得世间九气,灵气,神气,福气,财气,锐气,运气,朝气,力气,骨气,世间万物皆为气所组,此犬只要嗅一嗅,这三界之中,任何的气,都可被他辨识,难以隐藏。”鬼灵子对东华大帝解释道。

  接到鬼灵子的召唤,一个身穿白甲的少年将军脚踏赤炎炽金轮赶赴过来,正是鬼灵子手下的灵官,圣德真君,圣德真君见到鬼灵子拱了拱手,道:“听闻帝君召唤,小官便马不停蹄的赶赴了过来。”

  拜完鬼灵子,圣德真君转身向众帝君拱了拱手,客气的道:“拜见诸位帝君。”

  “白犬可带来过来?”鬼灵子向圣德真君询问道。

  “带了,带了。”圣德真君衣袍袖口处,探出一个小头颅,正是圣德真君的灵宠白犬,此白犬如巴掌大小,甚是可爱。

  鬼灵子向圣德真君吩咐道:“此番,让你前来,其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让灵宠闻一闻,眼前的两位神帝少昊,究竟谁真谁假。”

  “定不负帝君使命。”圣德真君对鬼灵子道。

  圣德真君向两位少昊走了过来,拱了拱手,弯了弯腰,道:“拜见二位神帝陛下,还妄二位陛下恕罪,让我的灵宠小白,闻一闻二位神帝身上,谁有那神帝的真龙之气,也就是所谓的九龙之气,此气息,只有真正的神帝体内才会有。”

  “什么两位神帝,神帝只有一位,他是妖怪幻化的。”第一个少昊厌烦的对圣德真君道:“算了,算了,如果能分辨真假,那我忍受一下,让着白犬闻一下好了。”

  第二个少昊对圣德真君道:“我不想与你计较,想闻的话,那便让你的白犬闻吧。”

  圣德真君抚摸了一下白犬的头,对白犬道:“看你的了。”白犬跳出圣德真君的手,直接来到了两位少昊的脚前,白犬在第一个少昊脚下嗅了嗅,那少昊体内的气息,都被这白犬闻了一个遍,白犬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喝醉了一般,相比是白犬闻到了让人神魂陶醉的酒气,白犬又向另一个少昊闻了闻,二人身上的气息基本都是一样的,不过最后一人貌似没有九龙之气,白犬正要叫唤,被扑鼻而来的酒气,硬生生的给灌醉了,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第二个少昊难以置信的。

  圣德真君半膝蹲下,看了看自己的仙宠白犬,不好意思的对众人道:“不好意思,小白喝醉了。”

  “喝醉了?”众神震惊了起来。

  四目星君对众神解释道:“少昊本身体内的酒气较重,普通凡人入的少昊的身边,都会被酒气给灌醉,此犬鼻子颇为灵敏,能闻得这世间天下之气,只可惜,只可惜,这二人并非凡尘,都有酒气沾身,对鼻子灵敏的人或兽,都如喝醉酒一般。”

  “如此说来,又难辨认真假了。”鬼灵子心中很是不爽的说道。

  圣德真君愧疚的对鬼灵子道:“是小官无能,还请帝君恕罪。”

  “此事不能怪你,是我想得不够周到,倒让假少昊给钻了空子。”鬼灵子对圣德神君道。

  “说道少昊身上的酒气,我倒是有一法子可以一试。”此刻,金池圣母向众神走了过来。

  “还请圣母指点一二。”四目星君仓颉对金池圣母道。

  金池圣母道:“神帝少昊的血液里,却有着难得的美酒,这种美酒世间难见,皆因他尝遍的三界所有美酒,与之那血液相融合。”金池圣母向二位神帝道:“不知两位神帝,是否愿献出一点血酒,也可让我辨别一下,究竟谁真谁假?”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少昊的一缕地魂是在万年前的天战所创,那时的少昊的血液还没有化酒的存在,醉逍遥也不过是在神帝少昊缺失地魂的时候,在有的名称,所以,即使假少昊与少昊相像,那体内的血液,也不会转化为酒。”四目星君仓颉道。

  “金池圣母想要我的血液体验一番,这又有何难?”说着,命众神取来玉碗,然后自己幻化出一柄匕首,在自己手指一划,血液顺着手指流到了玉碗之中,赤红色的血酒,飘着浓浓的酒香,不用品,不用抿,众神皆以陶醉在其中,诸神都恨不得来上一口,只可惜,血酒只有那么一点,众神也只是想想罢了。

  金池圣母闻了一下血酒:“和我蟠桃会,神帝所献的酒如出一辙,当真是此酒只需凌霄有,世间哪的机会闻。”

  那少昊指了指血,对另一少昊道:“妖孽,你还有什么能耐?”

  “你以为,只有你的血是酒吗?”另一少昊幻化出一柄匕首,划破了手指,将血液放入刚取来的玉碗之中,那血液的酒气如刚刚的酒气一样,都是那般的醇香,那般的引人陶醉其中,并没有因先者的酒气,将后着的酒香之气遮盖住,而是这两碗血酒,一模一样,相比口感也不用多说了吧。

  那少昊指着另一少昊道:“好你个妖孽,竟还有这般手段。”

  “妖孽应当说你才对,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手段,当真令我小瞧。”另一少昊也不甘示弱,直接反驳道。

  金池圣母用手拇指的指甲沾了沾一碗中的血酒,抿了一口,后有沾了沾另外一碗,金池圣母道:“酒是好酒,无法辨别谁真会假。”

  “这么会这样?”九曜星君道。

  金池圣母对九耀星君笑道:“假少昊没做万全的准备,又怎会被推上这凌霄,没有万全的准备,萧戾又怎能谋反,萧戾虽以死,但还有人推动着眼前的这一切,又趣,着实的有趣啊。”金池圣母看向两位少昊,对那两位少昊道:“我金池圣母发誓,如果假少昊可以站出来自己承认,我倒可保他无事,甚至可让他成仙成神。”

  “听见了,现在站住来,倒可保你一死。”一少昊对另一少昊道。

  另一少昊道:“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不用金池圣母同意,我倒可以饶你一死,度化你成神成仙。”

  金池圣母见两个少昊争执起来,都不愿站住来,不用多说,神帝的位置可比自己开出的条件引诱多了,而那假少昊更不是傻子自己站住来承认,想到这里,金池圣母也没有了办法。

  “报,南天门外,鹏魔王求见。”一个天兵向神帝少昊这边跑了过来。

  “鹏魔王?他来做什么,难道不怕我杀了他吗?”一少昊心生疑惑道。

  另一少昊对那天兵道:“鹏魔王,这是多事之秋,算了,他要来传他进来便是,任何人,都不要加以阻拦。”

  “你倒显得大度吗?”一少昊心生怨气的对另一少昊道:“别忘了,我父王昊天,便是他的父亲刑天害死的。”众神听到这少昊的话后,不由低下来头,此刻,在众神眼中,大多数的神都认同了眼前之人,便是真的少昊。

  另一少昊道:“害人之人另有其人,但若真的是他的父亲,又和他有甚关系?”

  “和他没关系,若不是他父亲,父王,母后,还有夙薇,怎会死去?即使和他没关系,他如今也非神,他以什么身份觐见?妖魔吗?别忘了,神与魔自古对立。”那少昊对另一少昊道。

  另一少昊紧紧握住了拳头:“万物自古没有善恶,神也好,魔也好,皆如此,难道说魔就是嗜血的?而天神各个都是善良慈和的吗?”另一少昊看了看众神,又看了看那少昊道:“即使,你能幻化我的身份,但你终究不能伪装我的性格。”

  “哈哈哈,说的好冠冕堂皇,差点连我都以为你是真的,没错,作为神帝的确要大度,大度到可以容忍仇人的儿子。”那少昊对另一少昊道:“我与你不一样,这神帝之位,在与不在,都没有任何关系,说实话,我的性格,不适合做神帝,倒不如化作凡人,逍遥一世,随心随性,这才是我所奢望的,至于大度的容忍,全是狗屁,所以,你即便继承了神帝该有的大度,却也难继承少昊应有的逍遥?”

  “逍遥?自我承担神帝的职位以来,便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居于这种环境,我又怎自由的起来?我行无素的性格早已被那场天战所泯灭,自由,没有,是我所向往的,那至少,等着三界在无恶的时候,我才能获得逍遥。”另一少昊继续道:“杀父仇人的儿子?我少昊不屑去牵扯无辜之人,他便是他,即使他父亲有过过错,却跟他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夙薇之死,也和他没有关系,还有一点你记住,虽然这些事与他没有关系,但却因夙薇还有母后的原因,我恨他,这也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沟。”

  “你既然恨他,为何还要见他?”那少昊对另一少昊道:“莫非,你这妖孽与那妖孽要图谋一些什么?又或者,此番天际祸事,也有那邢云吉的一份。”想到这里,这少昊露出了心痛的神色。

  另一少昊对那少昊道:“有一句话是说,了解你对手的永远是你的敌人,他的秉性我很清楚,面对你我之间的事,他不会说谎,哪怕他心里在怎么恨我,至于我把他请来,自是因为要拆穿与你。”

  “哈哈......。让你妖魔来辨认你我谁真谁假,当真不觉得可笑吗?”那少昊一声狂笑过后,直视着另一少昊。

  另一少昊靠近那少昊,直视着那少昊的眼睛,露出一丝微笑,道:“怎么,你怕了?”

  “怕,自然怕了,怕那邢云吉是你找来,故意陷害与我的。”那少昊对另一少昊道:“妖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把戏,诸天之上这么多天神都没能辨认我们真假,让一个妖魔来辨认,你是说,这诸天仙神的神通法术,还比不过区区的妖魔不成?”

  众神纷纷街头焦耳,一神与另一神小声的议论着:“是啊,怎么可以让一妖魔来辨认,传出去,我们天界颜面而在,更何况,谁能知道,那妖魔是不是串通好的呢?”

  另一少昊对那少昊道:“扇风点火的本事不小。”

  “倒没有你变化成我的本事大。”那少昊对另一少昊回答道。

  “你们二位别吵了,与其这般争执不休,倒不如让鹏魔王试一试,看看能否看的真假?”金池圣母听的两个少昊吵闹不休,心中甚为烦闷。

  “不可,如让那妖魔辨认,岂不让世人觉得我们天界无人不成?竟还比不过一妖魔。”玄天上帝立马提出了反对。

  九曜星君道:“诸位上神,我也觉得此事颇为不妥。”

  金池圣母对众神道:“难道,你们有更好的办法不成?”金池圣母看了一眼鬼灵子,还有青华大帝等人,询问了一番:“你们几个也是这番觉得吗?”见众人低头不语,金池圣母已经知道答案了。

  金池圣母对众神道:“我倒觉得,诸神只在乎自己的颜面,觉得那鹏魔王就是妖魔,殊不知,我也厌烦那些人,不过,我倒觉得,邢云吉或许可以,少昊有一句话倒是真的,了解你最多的人,便是你的敌人,甚至他比你自己了解你了解的还要透彻,如此透彻。”

  “既然知道是敌人?如果他想要帮助妖孽,我们也无从知晓,难道也要信了那妖魔的话不成?”青华大帝对金池圣母道:“金池圣母,天界之事,却不能如此果断处理,殊不知,我们十方帝君,主要是天界的,虽我们各取一方天际为势,但始终为这中央天际,为这凌霄为中心,此番天界陷入危难,所做的每一步,我们都不得不考虑。”

  金池圣母向四目星君仓颉询问道:“仓颉,你觉得呢?”

  “微臣觉得,倒可一试。”仓颉对金池圣母道。

  金池圣母向仓颉问道:“理由呢?”

  “眼下鹏魔王已经来了,在说即便有什么阴谋,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更何况,邢云吉与少昊一起长大,最了解神帝少昊的秉性,若说理由,眼下又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呢?”仓颉向金池圣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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