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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九重天外是春海

贵女风云 千军叱咤 4265 2022-08-12 00:01

  长顺大街上,药店平安堂,金字招牌在耀目阳光中熠熠生辉,中堂之上,挂着的是孙思邈松下问天图,两旁龙飞凤舞着一副小楹联,“长生不老难,四季平安易”,口气颇大,但看着店内络绎不绝的病患,想来这愿意买账的,还是大有人在。

  柜上的伙计们忙着掌秤抓药,掌柜刘奉军也是来回奔走,热心的招呼着客人,坐堂的王大夫则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眯眯的帮着一位大婶子把脉,这药店内,人气旺而有格致,正是一派兴隆景象。

  后院内,一排五间正房,均是房门紧锁,院内再无一人,虽是青天白日,却无半点人气。但细听之下,却见正房内传来阵阵婉转低回的呻吟,显是正极力压制,不得痛快。其间夹杂着一个男子低沉急促的喘息,听多片刻,让人恍然之余,不由得脸酣耳热。假使有那道学之士听到,少不得要啐上几口,痛骂个白日宣淫,不知廉耻。

  半晌过后,只听屋内女子快美到极致,终是无法自持,一下赶过一下,高高低低的呻吟起来,如极细极韧的银丝,于要断未断间,总能一波三折,缠绵抵死,足以让铁骨男儿热血贲张,把那千锤百炼钢化作绵绵绕指柔,及至最后,那男子低吼一声,这销魂呻吟终是渐收渐歇,直至低不可闻。

  “死鬼,每次都弄得人家死过去一回似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声音骚媚入骨,配着这话儿,真可谓风情无限,惹人遐想。

  “心肝宝贝儿,你这话可说得不甚妥,老子干的劲儿大了,你又怕痛,劲儿小了,你又嫌不够爽利……”这男子声音低沉,语气豪迈,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寻常女子可着实消受不住,细细品着,这话里话外,总也透着一股儿说不出来的粗俗不堪。

  女子虽是欲海奇葩,听着这般露骨话语,即便明知对方有意调笑,一时倒也是又羞又急:“你……”低哼一声之后,又嗔声说道:“就知道把劲头使在这事儿上头,让你帮着办的事儿呢,倒是有何章程?傅玉竹那贱人,如今是怎生个光景?”

  男子嘿嘿一声:“小宝贝,你交待的事情,哪次我不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只听得一声娇斥:“说正事,拿开你的手!”啪的一声脆响,显是来了一记狠的。

  男子并不在意,只是又笑:“现今傅玉竹已是有七个月身孕了,照顾得挺好,还专程请个郎中看过,母子均安,很快就会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杂种。”听闻这话,只听那女子拍手笑道:“好好好,做得好,三个男子一起侍候她,这喜欢自荐枕席的贱人定是销魂蚀骨,满意至极,哼哼…为了谢家的儿子,她倒是心甘情愿,呸,说不准这倒正合那的心意,就算她死了,我看她拿这不清白的身子,有何脸面去见见谢望直。”

  那男子笑道:“你们又哪里来那么深的仇怨,让你如此不依不饶……”女子闻言,低喝道:“这没你的事!”停得片刻,终又缓和语气,柔声说道:“蒋将军,您只需知道,我与这贱人势同水火,有我无她,有她无我便可……若是她儿子当真在我手里…。”说到此处,声音又是转为狠厉,其中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男子沉默片刻,终是说道:“丽奴,你是知道的,我确是出尽全力助你了。当初若不是我,你和……那位,也不好出面向杜子均直接讨要那傅玉竹不是?……至于说到谢彦宗,那着实是不好弄,姓杜的手下,那叫张凤致的忘八,倒是喜好走旱道,老是撺掇着杜子均……”那名为丽奴的女子格格娇笑,恰如银铃脆响,动人心魄:“将军,您的心意,还有您出过的力,我家主子知道得很清楚呢,这不,我这如花似玉又未出阁的大闺女,不都奉命跟你躺一块儿去了么?虽是为了掩人耳目,只能相会于此,但目下这如同偷情一般,不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说到后半段,丽奴语调转低,话语时略带气音,嘶哑中又透着丝丝柔媚,着实令人情动。

  室中一时静默,只闻啧咂有声,显然又是好一番缠绵,半晌,丽奴才懒洋洋的说道:“将军,你是在品花盛宴上见过那谢允真的罢?听人说是人间绝色,才貌无双呢?只可惜这小妮子死了,否则的话,她母女二人相聚,倒真是一台不折不扣的好戏,那时主子的心思,才叫如愿以偿呢……我们真正想除掉的,还是那谢允真,至于傅玉竹的事儿,于我是非做不可,于我家主子而言,却不过是顺带而已。主子一直在暗中布局,就是想亲见“京城第一美人”谢允真挂牌卖笑,却不料那贱人好命,早早的就西去了……”

  却原来,这男子并非旁人,正是曾在品花盛宴上一掷千金,想为谢允真摘花挂红的蒋承宗蒋将军。他原是摄于丽奴的主子之威势,又醉心于丽奴的姿色和身子,故而甘愿为她主仆二人暗中奔走,料理些见不得光的事务。但这蒋承宗实在并非蠢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在其中担上太大的干系。他所以有胆子对傅玉竹做下那般腌臜恶毒事体,无非欺她是个酸丁文人之女,前户部左侍郎的妾室,故而自觉此事并无大碍,只要暗中留意着行事,莫要走漏风声便是。

  只没想到,这丽奴的嘴和她的裙带一样松,甚么都敢往他这儿说,只是她敢说,他却不敢再听下去了。须知不可告人的事儿知道得越多,将来的麻烦也就越大,这世家中出来的人物,多半还是有个自保的分寸。再想及新近得知的,关于那段氏别府的消息,他心中越发警醒,却是无须牵扯过多,否则只怕徒然惹火烧身。

  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皱,蒋承宗不动声色,只是嘿嘿一笑:“宝贝儿,那谢允真确是绝色动人,但在我眼中,却还是远远及不上你的……”他一边大手不停动作,一边调笑说道:“这儿…这儿…最要命的是这儿,你比她好上太多了…”蒋承宗嘴里说着肉麻情话,心里却蓦地想起那一双秋水明眸,于顾盼间似雾绕南山,烟雨苍茫,似是能把男人的魂魄都统统吸进去……于是瞬时间,这身下的丽奴似已变作那遥不可及的绝艳女子,下体更是万二分的奋发高举,丽奴并不知晓他心中所想,却只当他是为着自己神魂颠倒,勃然情动,不由得更是暗自得意,柔媚娇笑间,也就任他胡天胡地了。

  一弯残月,数点寒星,乌云满布天际,此情此景,若是独行于这微凉晚风之中,必是分外凄冷孤寂罢?

  贺嬷嬷独居的小屋内,仍是暗无灯火,只有些许微弱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窗前台上,却无论如何,也照不亮这一室晦暗,还有那昏沉人心。

  贺嬷嬷浑浊的眼睛逼视明秀:“怎的说,你是敢或不敢?莫要事情做到这番田地,反倒打起退堂鼓儿了。”言语之间,森冷之意,在在难言。

  明秀紧咬下唇,不敢直视贺嬷嬷,只是一昧沉默。贺嬷嬷眼神一厉:“药已下在晚上送过去的补汤里了,和你一同值夜的贞娘也受用了一碗甜汤,到时你就说,只喝了小半碗甜汤,醒的早便是…。。这药是凭着我之前的面子,向仁济堂的坐堂郎中私底下取来的黑甜散,药效好得很……那女人和贞娘已是睡得烂熟,你又有何不敢的?趁着二爷不在,须得把握良机。”

  见明秀仍是不敢抬头,贺嬷嬷顿了一顿,脸色缓和下来,继而淡淡说道:“明秀,姑姑都是为了你好,才在暗中为你做了这许多事,若你确是不敢,那此事就这么作罢了,但须知后日一早,你就得按夫人吩咐被放出府去了,这大好时机一眨眼就没了,你自己好好打算打算罢。”明秀闻听此言,身子颤了颤,片刻过后,终究是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虽仍有惊惶之意,但眼中神色却已渐渐定了下来。

  贺嬷嬷见此情形,满意点头,继而面色一整,厉声说道:“记住,这事无论成败,都与姑姑无关,明白么?”停了片刻,又听得她低声说道:“即便事情不成,只要姑姑还在这府里一日,咱们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明秀垂下头,眼中光芒闪烁,却只是重重点头。

  却原来,自打夫人“顾氏”进府,吕管家一直深得其信重,故而贺嬷嬷在府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加以她暗中欲要扶植明秀上位,却为夫人打破好事,想把自己人珍红和宝兰弄进府里来,也是步步失算,倘若她再不主动出击,日后想要在这府里安安稳稳的待下去,却是痴心妄想了。

  贺嬷嬷百般思量之下,决定铤而走险,遂是策划了今夜的毒计。她反复劝说,说动了明秀,趁着二爷回了祖宅那边,暗中给夫人“顾氏”下药,要在其昏迷之际,解开她的亵衣,再由明秀假装醒转,惊觉夫人已为歹人偷香窃玉,清白受污,大惊之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好好的唱一台大戏。但这贺嬷嬷没有告诉明秀的是,无论这事成或不成,明秀如此张扬鼎沸,无论有心或无意,府中是断然不能容她了。这以子套狼之计,委实可谓毒辣。

  话说明秀别过贺嬷嬷后,径自依计行事。待她手捧烛台,小着心,用着意,蹑手蹑脚的进了夫人卧房,使出所有胆量,将夫人亵衣解到一半之时,却谁知,夫人的秀美双目,不知何时已是睁开,此际正是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自己。<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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