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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千三十章 水从师兄(三)

  扈花花扈珠珠和玄曜,体型最大的便是玄曜,也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此时此刻,两个人骑在别人的脖子上,一只鸟蹲在人家的脑袋上。

  扈轻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

  扈花花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妈,你找蛋蛋是吧。它壳子劈烂了,但里头还有一层膜,我收在空间了。”

  扈轻便笑着和一群人说了说话,表示要去看扈暖他们。

  谢天霖求情:“婶子,你可别打扈暖,乔渝真人都被孱鸣老祖打了板子。孱鸣老祖说了,谁再动扈暖一下子,他就要谁的命。”

  扈轻:“.”

  在她睡着的时候,一家子反目了吗?

  等见到扈暖,以及在一起的几个,扈轻嘴角和脸皮一起抽,这这这——这谁下的手啊?都给打成木乃伊啦!

  呃,也没那么夸张,一溜孩子的脑袋还是好好的,小脸上红扑扑一看就是气血旺。

  扈轻不由摸了把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气血不好,身子里还在发虚呢。

  扈暖见到她像看见救星:“妈,快把我们放下来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全在一口海大的热锅子上头吊着呢,倒吊。

  唐二长老站在锅子边上用长长的木棍在热汤里头搅啊搅,见着扈轻,点点下巴示意:“你一起来?”

  扈轻:“什么功效?”

  唐二长老:“佛门给的方子,说是炼金刚不坏之身。我试试,若是有用就给宗里弟子全用上。”

  扈轻:“那位水从大师给的方子?”

  唐二长老:“你见过大师了?这位水从大师少出来,人是极好的。”

  扈轻笑笑:“要吊多久?”

  唐二长老哼了声:“反正他们不怕死。”

  扈轻呵呵一笑,围着大锅转了一圈,挨个的打招呼:“金信,萧讴偌偌小兰玖.小林姝长这么大了这是余幼吧.看人家江怀清倒着还背书呢,啧啧,不考状元都对不起这份努力.你是食柏舟?年轻人长得真俊呢,你家里来人没?啊,没来啊。咋,不知道你在这?要不要姨给你家里送个信?要不,姨正好有空,姨送你回家也行。你家在哪?家里几口人?做什么营生?你家吧啦吧啦吧啦——”

  食柏舟没被吊得头昏脑涨却被她问得昏头涨脑,关键他一句话都插不进去这位“姨”还在兴致勃勃不停的问。

  原来救命恩人私下里是这样子的吗?

  就——很幻灭。

  “扈轻。”平静到不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扈轻转过身,笑容灿烂的打了个招呼:“乔渝,好久不见呀。”

  乔渝勉强扯了扯嘴角:“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扈轻应了声,对食柏舟摆摆手:“等姨回来咱们再聊。”

  扈暖连喊妈妈妈没喊住人:“唉,我妈不爱我了。”

  其他人:“.”

  冷偌说:“婶子不揍你就是爱你了。”

  扈暖抽了抽鼻子。

  到了外头,乔渝一下落了脸:“你为什么教扈暖修佛?”

  “什么?你说什么?”扈轻愣住,“你再说一遍。”

  乔渝:“.”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见他不自觉往后退,扈轻一下黑了脸:“你把话说明白。扈暖修了什么东西?”

  好吧,乔渝想跑,原来扈轻也是被瞒着的那个。呃,就,心理平衡了。

  不需要他再回答,扈轻冷冷一笑,啪的转身走得又急又快。

  乔渝不放心,赶紧跟上去却又不敢拦,缀在她后头一直到她休息的那个房间,扈轻猛的开门猛的甩上,啪啪两扇门撞到一起坚强的挺过一秒然后齐齐摔下。

  乔渝手一抖,那什么,里头——没人吧?

  “啊——”

  惨叫声是水心的。

  随之是扈轻的暴龙怒吼:“怪不得不跟我一起出去!说!你背着我都干了什么!”

  然后是一连串的非人惨叫。

  乔渝默默的转身,提脚,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水心被扈轻抓起砸下、抓起砸下,眼角看到残缺的门口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悲愤万分。

  “乔渝你个八婆——啊啊——”

  乔渝嗖的一阵风刮走了。

  凶残,太凶残了,那可是她哥!我还是躲远着吧。

  把水心收拾了一顿,扈轻一身轻松,两脚跳着甩动关节噼里啪啦作响,冷笑:“我记住了,你一本正经装忧郁就说明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水心整个人肿到看不出原模样:“就像你,看到炼器的好苗子会错过?扈琢那样的你都收下,暖宝比一百个扈琢加起来都要强。”

  扈轻猛一挥拳头,水心抱脑袋。

  “她要是以后对男色没兴趣,我弄死你!”

  扈轻挥挥拳头整理了下衣裳大步跨出房门,咔嚓咔嚓躺平的门板被她重重踩碎。

  水心扶着腰爬起,什么意思啊,我一个和尚还管嫁娶?她要天生不喜欢呢?你这个当娘的都看不出我的美,她能喜欢什么男色!

  扈轻甩着袖子去找孱鸣,孱鸣见到她很高兴,上来围着看了三圈,连连点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旁边有个棋局,秦阳全神贯注的盯着棋子,他对面坐了个老和尚。说老也不老,头发没头发,脸上没皱纹,柔和可亲的长相,只一双眼睛里的光又深又亮,承载了岁月的沉浮,可跟“老”挂钩。

  老和尚微微笑意的望着她,见她望过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扈轻收拾好心里的情绪,笑:“爹,师叔。这位就是水从师兄吧。”

  “.”

  孱鸣眼角直抽,秦阳差点儿摔了手里的棋子。

  窒息,窒息到神魂。

  你一开口就让这样一位大师生生矮我们两个一辈啊,姑娘,你是想挑起朝华宗和佛门的战斗吗?

  水从大师哈哈一笑,看上去仿佛他自己也觉得很好笑,起身与她执佛礼:“我那小师弟,自小高傲过人,便是我这个师兄都不能轻易说他一句。想不到他跑到外面却找到了家人。”

  当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个“家人”与血缘无关,却也因此这份真情难得。

  见他和蔼好说话,扈轻立即踩着鼻子上脸,还礼:“师兄,我哥他离家出走多久了?”

  八卦的心啊,压不下。

  水从大师笑意深深:“他不是跟你这个家人在一起?算不得离家出走。”

  啧,和尚的话不好套,真不可爱。

  扈轻笑呵呵:“我哥说,他出来够久了,要跟师兄你回去,今天就走,那什么,我们就不送了。”

  孱鸣:“.”

  秦阳:“.”

  这撵客撵得,太没水平了,丢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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